“噗嗤!”
一名高大的蛮族武士刚拿起弯刀,一杆长枪就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咽喉,将他死死钉在帐篷的木桩上。
一名头人挥舞着镶满宝石的金刀,叫嚣着冲向一名凉州士兵。
可他那引以为傲的宝刀砍在对方的黑色板甲上,只迸发出一串火星,连一道白印都没留下。
那士兵看都没看他,反手一刀,硕大的头颅便冲天而起。
装备了全新铠甲和兵刃的凉州军,在这群养尊处优,疏于防备的蛮族面前,简直就是一群来自地狱的钢铁怪物。
他们沉默地推进,组成一个个小型的战斗方阵,手中的长枪与马刀交替挥舞,高效地收割着生命。
那些平日里用来炫耀的黄金器皿、华美的丝绸地毯,此刻都被鲜血染红,被尸体践踏。
空气中,浓烈的酒气混合着血腥气,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无数曾在这里受尽欺凌的奴隶,蜷缩在帐篷的角落里,透过缝隙,惊恐而又快意地看着这宛如神罚的一幕。
“殿下,王帐在那!”孟虎一刀劈翻一个敌人,指向营地中央那顶最为奢华巨大的金色帐篷。
赵轩点点头,一夹马腹,带着亲卫营和慕容烟,如同一柄尖刀,直插王庭心脏。
沿途的蛮族武士试图阻拦,但在亲卫营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
“砰!”
金色王帐的门帘被一脚踹开。
帐内,奢靡之气扑面而来。
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角落里堆满了金银珠宝,几个衣不蔽体的舞女吓得尖叫着躲到一旁。
正中央,一个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搂着两个女人,醉眼惺忪地抬起头。
他就是哈丹部首领,哈丹巴特。
“谁他娘的敢踹老子的门?”哈丹巴特含糊不清地骂道,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赵轩翻身下马,缓步走进王帐。
他身后的孟虎,将一个沉重的布包随手扔在了地毯上。
“咚!”
布包滚了几圈,散了开来,三颗用石灰腌制过的头颅,滚到了哈丹巴特的脚边。
哈丹巴特浑身一激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认得出来,那是他派去边境“打草谷”的三名心腹百夫长。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黑甲将领,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你……你是谁?!”
“大盛,凉州王,赵轩!”
赵轩的声音很平静,但在这血与火交织的夜晚,却比鬼神的低语还要令人心寒。
“本王听说你今日大寿,特地备了份薄礼,前来为你祝寿。”
哈丹巴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终于明白了外面那震天的惨叫声意味着什么。
“护驾!护驾!”他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帐外的亲卫,早已被孟虎带来的人,砍瓜切菜般解决。
哈丹巴特连滚带爬地抓起挂在墙上的黄金弯刀,色厉内荏地吼道:“赵轩!你竟敢孤军深入!”
“我的五万大军就在西边,你这次死定了!”
“是吗?”赵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正好,等本王宰了你,再去宰了他们,省得再跑一趟。”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慕容烟动了。
她身形如燕,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哈丹巴特。
哈丹巴特怪叫一声,挥刀格挡。
他毕竟是草原上的雄主,一身武艺不弱,竟勉强挡住了慕容烟这闪电一击。
可他面对的,不止一个。
就在刀剑相交的瞬间,赵轩的身影已经欺近。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简单、最直接的一刀。
横斩!
“噗——”
哈丹巴特的动作僵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肥硕的腰腹处,一道血线缓缓浮现,然后迅速扩大。
他的上半身,缓缓地从下半身上滑落,肠子内脏流了一地。他那双贪婪而残暴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赵轩收刀,刀身上,滴血未沾。
他看都没看地上的两截尸体,走到帐篷中央那张虎皮大椅前,用哈丹巴特的衣服擦了擦手,然后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
孟虎上前,一刀将哈丹巴特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割下,高高举起。
随即冲出王帐,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哈丹巴特已死!降者不杀!”
吼声传遍整个营地,那些仍在负隅顽抗的蛮族武士,抬头看到首领的头颅,瞬间斗志全无,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求饶。
赵轩坐在王帐里,听着外面的哭喊与哀嚎,神色没有丝毫波澜。
慕容烟走到他身边,看着这个男人,眼中异彩连连。
这个疯子,真的把一场被动的死局,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狩猎。
赵轩的目光穿透帐门,望向遥远的西方。
他知道,傅青山那边的“好戏”,应该也已经开场了。
今夜,注定是草原的无眠之夜。
这寿宴的“前菜”刚刚上完,真正的大餐,才要开始。
金色王帐内,浓重的血腥味与奢靡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气息。
哈丹巴特那分为两截的尸体,还倒在华美的波斯地毯上,圆睁的双眼似乎仍在诉说着临死前的难以置信。
帐外的惨叫与哀嚎声已经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凉州军有条不紊的呵斥与奴隶们压抑的哭泣。
慕容烟收剑入鞘,看着安然坐在虎皮大椅上的赵轩,眼神复杂。
她戎马半生,见过无数悍将猛士,也参与过数不清的血腥厮杀,却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战法,更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统帅。
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是为了颠覆战场的规则而存在的。
“殿下,都解决了。”孟虎浑身浴血地走了进来,脸上却带着酣畅淋漓的兴奋。
他将哈丹巴特那颗硕大的头颅往地上一扔,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所有负隅顽抗的,都已就地格杀。”
“投降的蛮族士兵约有三千余人,其余皆是各部落的头人、家眷以及被掳来的奴隶。”
赵轩微微颔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端起桌上一杯还带着哈丹巴特余温的马奶酒,轻轻晃了晃,却没有喝。
“战利品清点得如何?”
相比其他,赵轩更关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