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狗娃子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朝着飞船走去。苦海女神龙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拦,而是紧紧跟在他身后,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狗娃子踏上飞船的那一刻,一股阴森的寒意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飞船内一片死寂,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一模一样。”当他走进船舱,眼前的景象让他再度瞪大了眼睛。所有人都在里面,全死了。这些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姿势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全身干瘪,眼神空洞。他们的死状与之前那些人如出一辙,似乎都遭遇了同一种可怕的力量。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他们只不过是来寻找天魁宗地图的而已,也不至于团灭吧,一千多名筑基修士,在面前如同蝼蚁。” 狗娃子越想越越迷糊。
狗娃子看到角落里面一个人身影十分熟悉,立刻跑过去,扒开其他一看,个人实在熟悉不过。
“县太爷齐麟,他居然死了,他可是名副其实的筑基中期。”
狗娃子又挨着搜查了一遍船里的其他人。另外几个县令也死了,死状如出一辙,还有那些贵族子弟里面的后辈。狗娃子看到了齐千凌和齐千霄,可惜,可惜,死的人里面没有董子奇。董子奇是朝廷派来的人,这次走的人太多,为了稳住局势,根本就没有来。
“董子奇,你命可真长,看来老天爷想让我亲手结果了你。你的命就是茅坑里的大粪,又脏又臭,都没有人愿意要。”
狗娃子骂骂咧咧,死了这么多人,心里很不舒服,自己最大的仇人董子奇居然躲过一劫,简直苍天无眼。
“牛十九,看来你跟他们有仇,还真不是一伙的。”一旁的女神龙也看清了局势,看来狗娃子还真和他们不是一伙。
“哼,和他们一伙?迟早天打雷劈,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狗娃子站起身,双腿发软,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如此轻易地夺走这么多高手的性命,而且手段如此残忍。
“走吧,牛十九,我挨着查看了一番,那东西早就不在这儿了,倘若在这里,我俩早就跟他们一样了。”
苦海女神龙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阴沉,她知道,这次他们遇到的麻烦,远比想象中要大得多。这个意外很明显不在她的计划当中。
狗娃子觉得苦海女神龙说的有道理,他点点头,随即提好黑棺,跟着苦海女神龙又继续向前走。
狗娃子走的时候直接将插在卓坤身上的那面黑色的旗子给拔了出来,他发现那黑旗看着虽普通,但它手柄上刻着的文字很古老,很是奇怪,旗面上面还印了很多奇怪的文字,那些文字还发出淡淡金光,这东西绝对是宝贝,随即直接收入紫皮仙瓶,隔绝气息,收入囊中再说。
再说了,贼走一遭都不落空,何况是狗娃子。
“牛十九,你拿的那东西自己好自为之,那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啥,但我能感应到应用不当,反噬力极强,估计跟这些人死亡有关。”
苦海女神龙看到狗娃子将那面旗子收走,她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毕竟这里面的东西不是想拿就能拿的。
“嗯,一切自行负责。”狗娃子也干脆。
狗娃子跟着苦海女神龙一路前行,不知绕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条道,最后他们又来到了一片黄色沙地。
“怎么回事?又回去了?兜兜转转。”狗娃子看着眼前的场景,直接询问苦海女神龙,他简直不敢相信,走了这么久,居然回到了血色阴阳界的沙漠,这么久岂不是只围着藏宝岛转了一圈而已。
“到了。”苦海女神龙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这不又回到了血色阴阳界的沙漠吗?能到哪儿?”
狗娃子没好气道,他来这一遭,什么都没有得到,人也没找到,一直被苦海女神龙牵着鼻子走。
“这不是血色阴阳界的沙漠,这是我要到的终极之地。”
“终极之地?”狗娃子之前听苦海女神龙确实说过她要去终极——藏宝岛的终极。之前他还以为之前是故弄玄虚,没成想现在还真的站在了这里,但什么也没看到啊。
这藏宝岛的终极又是一片沙漠?这太匪夷所思了,不会就是从藏宝岛的中间穿过去,到达它的另一头吧?
“一片沙漠就是终极?”狗娃子语气玩味地说着,他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
“沙漠前面的那个土丘的石洞里——我的归宿。”
苦海女神龙根本不再理会狗娃子,一直看着自己前面不远处那不大的沙漠土丘。
“跑这么远,居然就是为了那个沙漠里的小土丘,还真是厉害,这个女神龙。”狗娃子心中各种吐槽,却又不敢说出来。
“仙女姐姐,嘿嘿,既然到了,那就请吧,不要耽误时间,耽误的越久,变数就越多。”狗娃子心中的好奇心骤然升起,他也想看看那个小土丘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
“里面有人。”苦海女神龙感觉到那里面有人,立刻闪身而去,留下原地懵逼的狗娃子。
“有谁呢?等等,我都到这儿了,也用不着这么急吧?那个土丘里面有谁在等你?”对于苦海女神龙做事风格虽说早已习惯,但还是很无语,每次都不说一声,一路上自己就是他的奴。
“有谁?有谁?你跑那么快,又是熟人吗?”
气喘吁吁的狗娃子冲进小土丘里的洞中,骂骂咧咧的大声说着,现在可不怕苦海女神龙了,反正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这……他……你……还……”
狗娃子看着苦海女神龙脚下的那个人,眼珠子都快要出来了,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久久的站在那里,用手指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