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之力……你……你竟然掌握了法则之力?!”
玄阳子那充满骇然与恐惧的惊呼声,在寂静的蓬莱仙岛上空显得格外刺耳。他以及他身后那几名见多识广的天玄宗太上长老,此刻无不面如死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难以置信。
法则之力!
那是只存在于古老典籍记载中的传说,是凌驾于一切灵力、神通之上的至高力量!传闻中,只有那些飞升仙界,并且在仙界中也属于顶尖存在的无上大能,才有可能触摸到法则的门槛!
而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黑衣青年,竟然……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施展出法则之力?!
这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让他们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无力与恐惧。
在真正的法则力量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渡劫期修为,所谓的上品仙器,所谓的镇派绝学,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现在才明白过来,不觉得太晚了吗?”萧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不带丝毫感情色彩,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轻轻一握右手。
“咔嚓!”
玄阳子手中那柄威势无匹的龙纹宝剑——玄天宝鉴,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剑身之上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随即在一阵刺耳的破碎声中,寸寸断裂,化作了漫天金色的碎片,飘散而下!
“噗!”
本命法宝被毁,玄阳子如遭重创,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气息也萎靡了下去。他踉跄着向后倒退了数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地球之上,怎么可能出现掌握法则之力的存在?!”玄阳子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孤陋寡闻。”萧辰淡淡地吐出四个字,随即目光扫过玄阳子以及他身后那些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天玄宗太上长老,声音冰冷地宣判道:“万载之前,尔等助纣为虐,覆灭昆仑。今日,这笔血债,也该一并清算了。”
“天玄宗,从今日起,除名!”
话音未落,萧辰再次抬起了右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也没有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势。
但就在他挥手的刹那,整个蓬莱仙岛,这座被天玄宗经营了数万载,固若金汤的海外仙境,却骤然间剧烈地颤抖起来!
岛屿之上的无数山川河流,亭台楼阁,都在一瞬间,被一股无形而恐怖的力量强行分解、湮灭!
那些原本还在各处观望、惊呼、或者试图组织抵抗的天玄宗弟子们,甚至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一声,便在接触到这股力量的刹那,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一般,迅速消融,化作了虚无!
无论是炼气期、筑基期的小修士,还是金丹期、元婴期的中坚力量,亦或是化神期、合体期的高层战力,在这股神秘而恐怖的法则之力面前,都没有任何区别,尽皆如同蝼蚁般,被轻易抹杀!
“不!住手!快住手!”玄阳子睚眦欲裂,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宗门的基业、无数的门人弟子,在对方那轻描淡写的一挥手之下,迅速走向毁灭,心中的痛苦与绝望,达到了顶点!
他想要阻止,想要反抗,但在那股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法则之力面前,他的一切努力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身后的那几名太上长老,更是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升起,一个个面如土色,浑身抖如筛糠,只求能够侥幸逃过一劫。
然而,萧辰既然已经宣判了天玄宗的死刑,又岂会留下任何余孽?
“轰隆隆——”
在持续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的无声湮灭之后,曾经仙气缭绕、繁华无比的蓬莱仙岛,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光秃秃的死寂之地!
所有的建筑、所有的生灵,甚至连岛屿本身,都被那恐怖的法则之力削去了一大半,只留下一个残破不堪的巨大礁石,孤零零地漂浮在东海之上。
至于天玄宗的数万门人弟子,连同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长老、执事,早已尽数化作了飞灰,神魂俱灭,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未能留下。
唯有玄阳子以及他身边那几名修为最高的太上长老,在萧辰刻意的“关照”之下,还苟延残喘地活着,但他们此刻的状态,却比死了还要难受。
他们亲眼目睹了宗门的覆灭,亲眼目睹了无数同门的惨死,那种发自内心的绝望与恐惧,早已将他们的道心彻底摧毁。
“魔鬼……你……你就是个魔鬼!”玄阳子瘫倒在残破的礁石之上,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再无半分往日的威严与霸气。
弹指之间,覆灭一宗!
这等神乎其技,堪称灭世般的手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极限!
凌瑶静静地站在萧辰的身后,望着眼前这震撼性的一幕,美眸中也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虽然对天玄宗恨之入骨,但亲眼目睹一个传承了数万年的强大宗门,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灰飞烟灭,依旧让她感到心神激荡。
这就是法则编织者的力量吗?言出法随,弹指灭世!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关于那个所谓的‘上古遗迹’的事情了。”萧辰的目光,落在了如同死狗一般的玄阳子身上,声音淡漠地说道。
他之所以留下玄阳子等人的性命,便是为了从他们口中,撬出关于那个神秘遗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