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完全说到了陶琳的内心深处。
她的确生怕江少顷会一次次出尔反尔,最终将她抛弃,所以才会频繁的想要在他们面前出现,以彰显她的存在。
陶琳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在说什么啊,少顷?”
她像是这个世上最无辜的人一样。
江少顷道:“晚上人那么多,你偏偏要去许许面前说那么一句是干什么?”
陶琳走过去蹲在江少顷面前,语气温柔:“我觉得我昨天实在太怠慢她了,出于感激,我想着正好碰了面赔个礼。何况很多人知道我跟她认识,那种场合我不打个招呼再走,别人会觉得我们没有肚量和礼节。”
“你也知道,长京的那些人都比较歧视其他城市来的,我们要是在其他方面有错漏,我怕他们会为难你。”
她的心思,似乎永远都是好意。
江少顷心绪烦躁,扯了扯领带,示意佣人扶他回房休息。
“我来吧。”陶琳自告奋勇。
江少顷没拒绝。
进了卧室,陶琳嘘寒问暖,又是帮忙换衣服,又是让佣人打来洗脚水。
“天冷了,泡一泡对腿伤也好。”
洗脚水打来,江少顷正准备挪动腿将脚放进去,却见陶琳忽然单膝下跪。
陶琳穿的睡衣领口有些松,从他的角度看去,能看见一片春色风光。
江少顷皱着眉头挪开了视线。
可是陶琳握着他的脚,软嫩的手指轻轻掠过他的脚底,动作又慢又轻。
江少顷再次看向她,于是便看到陶琳臀部翘起,身体一耸一耸的。
她唇角勾着,时不时抬眼对他笑那么一下。
江少顷虽说不是喜欢纸醉金迷的花花公子,可他到底也是见过那些风月场所的女人的。
此时此刻,他莫名觉得陶琳身上有股子风尘的味道,她的腰肢动的很有规律,洗个脚都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怎么会呢?
陶琳明明是个很清纯的女人,年少时,她更是什么都不懂,他们初尝禁忌那会儿,还都是他掌握主动权,教她该做什么。
江少顷突然问:“你这些年,没有谈男朋友吗?”
陶琳的动作微顿,“怎么会?我一心惦记着你跟孩子们,什么人都没办法让我注意到,每天都是在痛苦与思念中度过的。”
“好了,别洗了。”江少顷道。
陶琳跪地给他擦脚,叫进来佣人端走洗脚水。
“少顷。”
江少顷:“嗯?”
“我今晚,能不能留在你这里睡?”
江少顷下意识皱眉:“怎么了?”
“想跟你说点事情。”
想了想,江少顷倒是没拒绝,“什么事?”
“我认识一个北海的大小姐,是珠宝大亨的女儿。我想着,我要是跟她搞好关系,没准可以利用他们家里的能力帮你在长京站稳脚跟。许家固然强大,可也不是只手遮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江少顷狐疑,“珠宝大亨?”
“对呀,之前我跟她就认识。那天联系了一下,还真的联系到了。她说最近要来长京玩,正好我跟她碰个面。他们那种人,人脉都很多的。尤其是北海。”
许家在长京独大,可北海的人,未必卖许家那个面子。
“叫什么名字?”
“她父亲叫夏全。”
“夏全?”江少顷惊讶:“国内最大的珠宝商?”
“对。”陶琳说:“他就一个女儿叫夏远栀,那是放在手心里疼的。”
要是攀上这层关系的话,的确能有很大利益。
“我想着,我尽力跟她交朋友,也许未来真的能帮上你。”陶琳说。
江少顷烦躁的情绪消散了些许,“辛苦你了琳琳。”
陶琳摇摇头,“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我的初恋,我孩子们的父亲,我不帮你帮谁呢?”
说着,她的手握住了江少顷的手。
两人的目光越来越热,身体也贴的越来越近。
最终,江少顷无法自控的抱住了陶琳前凸后翘的身体,两人热烈激吻。
一夜好梦。
-
翌日。
陶琳出现在客厅的时候,神采奕奕,满面红光,连对林叔说话都温柔和善了许多。
“海鲜不要做,少顷的腿还没好。做点蔬菜,骨汤,还有牛肉。”
厨师自然听吩咐办事。
不过林叔却看到陶琳的脖颈有两处吻痕,她不光没有遮掩一下,反而堂而皇之的那么露着。
一想到昨天,陶琳与先生可能……
“管家爷爷。”江若与江淮醒了。
他们今天该去上学了。
“小小姐,小少爷。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
去到餐厅。
陶琳坐下来看着两个孩子吃鸡蛋喝着牛奶,她此时格外的和颜悦色。
江若只觉得她今天特别奇怪。
“好吃吗?”陶琳问。
江若眼巴巴瞅着她。
“好吃多吃一点。”
陶琳又问:“若若,淮淮,你们喜欢弟弟妹妹吗?”
这个问题有点熟悉。
江若看着她,发现了什么:“你脖子怎么了?”
陶琳笑着摸了摸吻痕那里,“没什么。你爸爸弄的。”
爸爸弄的?
掐的?
爸爸跟她争吵了?
江若有点小小的开心,怎么回事?
“是爸爸掐你了吗?”江淮同样的脑回路。
陶琳故作思考:“算是?只不过不是用手掐的,而是用嘴呢。”
林叔送牛肉过来听到了这句话,脸色严肃:“陶琳小姐。”
陶琳抬眸,“怎么了?”
“在孩子面前,您说这些合适吗?他们还小。”
陶琳却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他们又不懂。”
林叔道:“这不是懂不懂的问题,而是你不应该在孩子们面前说这种事情,万一他们记住了,之后产生了误会怎么办?”
陶琳笑容淡了一些,“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作为管家,不光要管家里的事物,还要管主人的?”
林叔张了张嘴,“你……”
“爸爸。”江若喊了一声。
江少顷被佣人扶着下楼来,陶琳立即起身走过去。
江淮觉得奇怪,“姐姐,她为什么要扭着走路啊?”
“我也不知道啊。”江若看着陶琳走起路来,扭来扭去,也觉得很奇怪。
她之前明明不这样走路啊。
等他们过来,江若好奇的问:“你走路干嘛扭来扭去的啊?”
陶琳一愣,“我……妈妈是脚踝不舒服,那样走路能缓解一点。”
江少顷看她一眼,此时的目光是柔和的。
他们之前那一次同房,他完全没什么印象。
可是这一次,他记忆犹新。
他的腿不方便动作,所以几乎全程都是陶琳在做,他在过程中无数次夸赞陶琳的厉害。
时隔六年,她竟然这样精通房事。
江少顷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到底是在孩子面前,他说:“你去换件衣服。”
陶琳疑惑:“怎么了吗?”
江少顷目光扫过她的脖颈。
陶琳‘恍然大悟’,赶忙捂着脖颈:“我都没注意,我就去换。”
她走后,江若撇撇嘴:“爸爸,她刚刚明明就知道脖子上有伤。”
江少顷皱眉:“伤?”
“是啊。她说那是你掐的,不过不是用手,而是用嘴。爸爸你们吵架了吗?”江淮有点高兴的样子。
他很期待爸爸是跟她吵架了。
听到这话,江少顷气差点断掉,“陶琳说……”
他都难以启齿再学一遍!
他看向林叔,林叔实话实说:“我听见了,她的确是这么说的。我提醒了一句,陶琳小姐却觉得是我多管闲事了。”
江淮记忆力非常好,当即学舌:“她说的是管家不仅管家务,还管起主人来了。”
闻言,江少顷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陶琳换好衣服过来,笑着给他盛汤:“少顷,快喝点汤。”
“我不吃了。”
“爸爸,我们去上学了。”
江若与江淮放下筷子,离开椅子便准备出发上学。
然而,陶琳却坐在那里没动,只顾着满眼笑意得看着自己。
江少顷道:“他们今天第一天到新学校,你作为母亲,都不打算陪着去一下吗?”
陶琳几乎是下意识回答:“那么大了,自己可以的吧。”
可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六岁多了,可以开始学着独立适应新环境。我们小时候不都是这样被父母锻炼的吗?”
这倒是的确。
等孩子们走后,江少顷说:“你以后在孩子们面前说话,不要太露骨。刚刚他们都跟我说了,你那样讲话,就不怕他们记住了?”
陶琳的目光几乎是一瞬间投向了林叔。
“你别看他。”江少顷道:“孩子们自己也说了。有些事你如果不知道怎么对孩子讲,那就不要说。”
陶琳抱住他的手臂,柔声撒娇:“我知道了少顷,别生我的气了嘛。”
她的声音立刻让江少顷想到了昨晚上,那热火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幕。
江少顷脸色缓和了些许,“你记住了。”
“好呀!”陶琳给他夹菜,“你多吃些。明天我就约见夏远栀。”
“这么快?”
“嗯,她今天过来,说有事,所以定的明天见面。”
陶琳犹豫了一下:“少顷,你能给我些钱吗?我好给夏远栀准备点礼物。”
礼尚往来这一点,江少顷自然清楚:“需要多少?”
陶琳看着他,“五千万吧。”
江少顷蹙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