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所以卡雷斯才会在决斗场上死去,他是在保护娜维娅啊。”
程咬金恍然大悟。
李世民也一脸敬佩地点点头,然后叹息了一声。
“所以说,娜维娅刚刚的话漏说了一句,的确,乐斯还在,不义的卡雷斯还在,奄奄一息的刺玫会还在,但最重要的是,娜维娅也还在啊。”
“这几年来娜维娅没有被伤害,说明卡雷斯的震慑是有作用的。”
长孙无忌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原始胎海之水暴露,让背后之人狗急跳墙,只怕依旧不会对娜维娅小姐动手吧。”
“所以刚刚迈勒斯的话,不是反对,而是在试探娜维娅的决心啊。”方玄龄也看出了迈勒斯的想法。
“毕竟是幕后隐藏数十年的家伙,势力庞大,连卡雷斯当年都没有把握,更别说如今的娜维娅了。”
“慈父之心,天日可表。”
「“我不相信,我根本看不出他那个样子是得病了啊!”娜维娅不敢置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迈勒斯叹息一声,“没有那个父亲希望女儿看到他身体羸弱,奄奄一息的模样,尤其是老板那样的性格。”」
「“对他来说,就算在决斗中死去,背上『不义』之名,也好过在女儿的面前丢脸好。”」
「“可恶……”娜维娅的泪水再一次在眼眶中打转,“……就这样为了保护我,选择了沉默地死去吗……”」
「“大小姐,你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一件事。”迈勒斯忽然郑重地说:“他想递给你的不是『伞』,而是『剑』。”」
「“如果老板能有幸听到你对我说,你想要给所有卷入此事的人一个交代……他一定会很欣慰的。”」
「“那个老爹,究竟想绕多少个弯子啊……”娜维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他根本没指望见到我理解他的这一天,所以才准备了这么多吧……”」
「“他就这么相信我吗?要是我根本……就走不到这里呢?”」
“是啊,万一娜维娅没有决定这么做,那卡雷斯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
李丽质好奇地看着长孙皇后,忍不住问。
“毕竟这种事,不确定的因素太大了吧。”
长孙皇后闻言轻叹一声,将女儿揽入怀中。
“怎么会白费呢,自己的女儿,卡雷斯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做了这么多,就是知道,终有一天,娜维娅会走到这一步。”
“至于说,如果娜维娅真的走不到这里,那也没关系。”
说着,长孙皇后抬起头,感慨道:
“为人父母者,最期望的,就是孩子能平安顺遂的过完一生。”
“若是娜维娅真的没有走到这一步,她也可以平安幸福的过一辈子,对卡雷斯来说,这就够了。”
「“迈勒斯,那个关键线索是什么?”娜维娅很快重新打起精神,看向迈勒斯。」
「“是制作乐斯的场所位置,相当于对方的总部所在。”迈勒斯说。」
「“在威胁对方的时候,老板并没有向对方展示这张底牌的内容。但如果你想使用这条线索,仍然有很大的限制……”」
「“为什么?地方都知道了,冲进去不就行了吗?”派蒙不明白。」
「迈勒斯严肃地说:“要谨记,我们是在与一个时间横跨数十年的神秘而危险的组织对抗……”」
「“我们对总部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究竟能查到多少线索,抓到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
「“但只要进行了闯入的行为,就意味着和对方的全面宣战。”」
「“最坏的结果,很可能是一无所获,还让老板最不愿意见到的事加速到来。”」
「“那、那为什么不和枫丹的官方合作?”派蒙又问。」
「“在林尼先生的那个案件里,你们也看到了那个警备队员里,我们无法确定他们内部被渗透的程度。”」
「“听上去,你的考虑很周全啊。”派蒙感慨道。」
「“毕竟是老板和大小姐的管家,他们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这个迈勒斯,还真是个忠臣啊,不仅忠心,而且很有能力,知道轻重缓急,可惜,为何我大明……”
看着天幕上的迈勒斯,朱元璋连连感慨。
要是大明有这样忠心的臣子,他又何须大开杀戒。
可眼下的情况,标儿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孩子也不足以震慑住这些淮西勋贵,若不能将他们压下去,日后大明必定生乱。
但处理掉他们,真的可行吗?
换作是从前,朱元璋只怕不会有丝毫犹豫,哪怕这些人是和他一起厮杀出来的老兄弟。
但只要是为了朱家江山,为了标儿的孩子能坐稳皇位,他都不在乎。
尤其是出现过小吉祥草王这种神明被架空甚至被更换的事情后,更是如此。
可看了这么久天幕,他也逐渐明白。
若君王无能,再怎么翦除能臣猛将也是无用。
“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还是说,该放弃标儿这一脉?”
朱元璋沉思着,久久下不了决心。
「“我甘愿为大小姐承担一切风险,可惜我本人能力不足,只能保守秘密,做最基础的调查,等待时机到来。”迈勒斯说。」
「“谢谢你能这么说,迈勒斯,这几年你有什么新的收获吗?”娜维娅感激道。」
「迈勒斯点点头,表示幕后黑手一定对刺玫会很熟悉,安插了内应,这些年他通过发布情报,试探侦查,反复筛选,沿线索向上追查,现在锁定的嫌疑人有三个。」
「分别是“刺玫会的参谋,弗洛朗。卡布里埃商会的会长,玛塞勒。以及刺玫会与枫丹警备队的官方联络窗口的负责人,蒂埃里。”」
「三者一个是刺玫会的副手,一个是刺玫会的兄弟组织领袖,一个负责刺玫会的报备信息,都能了解到刺玫会的动向。」
「“我知道了,都是我经常打交道的人……”娜维娅的情绪有些低落,有些沉重。」
「毕竟在迈勒斯说这些之前,她从未想过这三个人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