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狂收服黑面无常,旋即冷眼扫了扫身前阶下囚。
“带下去。”
“是,老板...”
话音刚落,数十位神王齐齐发力,随后缚住目格·弥楠与公孙仇二人气海。
见到这,叶狂陡然转身,眉梢紧蹙:
“诶...等等。”
叶狂一双眸子则是死死紧盯公孙仇赤瞳,冷笑道:
“公孙前辈,您老可是忘记了什么重要之事,还没向大家解释解释。”
“小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哪来那么多废话...”
听得此话,叶狂嘴角咧开,令人不寒而栗。
“说真的,你我之间的恩怨,死上百次都不嫌多。可是...小子秉持为人原则,还得饶你一命。”
说话间,他难免环顾一圈,随后迎着公孙仇冷笑道:
“你应该庆幸自己生活在当今文明时期,在古代,你的罪状可是罄竹难书,足以午时问斩!”
“哈哈哈...笑话!老夫纵横一世,何等大风大浪没见过,小贼,你以为这便能吓到老夫不成!”
听得此话,叶狂旋即转身,顺手接过一份血淋淋资料,朗朗开口:
“搅动天下风云,视为不忠,暗中推波助澜,对他人生杀与夺,实为不义!”
“觊觎他人绝学,耍弄阴谋诡计,颠倒黑白,最是不仁!”
“如汝这般不忠不仁不义之徒,简直死有余辜!!”
一时间,公孙仇也不由面色铁青,冷不丁喝道:
“你说完了没有。”
说到这,公孙仇何尝不是冷笑:
“小辈!今日老夫栽在你的手上,是我技不如人。但若是罗列罪状,你怕是同样得问斩!”
叶狂闻声,旋即又取过一份资料:
“既然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也罢!小子这便来辩驳一番,自出道以来,我确实枉造众多杀孽!”
嚯哦...
而这也便可以预见...
整个现场瞬间沸腾,显然也被叶狂这番言论激得浑身颤栗!
压抑!
冷寂!
叶狂大大方方承认下起辣手,可谓是令人难以接受。
以至于直播现场瞬间失控,一个个就像极了嫉恶如仇的正派人士,发起声讨热潮。
此时,此刻。
倘若叶狂不能给出一份合理解释,怕是会遭到全天下人所唾弃。
却不曾想。
“呵呵呵,哈哈哈...”
叶狂竟是旁若无人般放声狂笑!
“既然你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小子首先得质问您老!”
“当年小子一介少年郎,初入江湖,是谁在暗中挑唆小子与各大门派之间的恩怨是非!”
公孙仇乍一听,旋即目露阴冷眼神。
“怎么?你不敢说嘛,那小子便来帮你说!”
叶狂随后又继续说道:
“北斗星王,明面上以贪狼马首是瞻,实则幕后黑手尽数不离破军这号人物,至于你...俨然也难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或许在尔等眼中,咱们皆如蝼蚁。而我们得以健康成长的环境,确实托尔等当年贡献,但...这显然也不是尔等为非作歹的理由。”
此话一出...
也便可想而知。
公孙仇眼神依旧赤血一片,俨然还有些不耐烦。
对此,叶狂则是句句诛心,字字泣血:
“为了一己之私,便对他人强取豪夺,手染无数鲜血,你可知这是何等罪孽!”
“倘若业障加身,你这厮怕是得下十八层地狱!”
“谋取不成,嫁祸他人,这等卑劣行径,实为可耻之尤!”
“身为一介古武者,不去想着如何薪火相承,你可曾对得起自己身上所流的血!”
话音未落,整个现场不可谓不是,落针可闻。
叶狂一见,旋即迎着半空无人机,张口自顾自道:
“俗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眼下,你的罪行,小子并不会去一一举例,而我也只是想给你一个体面!”
可随之话锋一转,他难免又继续冷喝:
“我始终坚信,大家的目光是雪亮的,而这为人背后,哪个不是从底层爬出来的,你在歧路之上越走越远,这可是世人逼迫你的。”
公孙仇闻言后,也不免铁青面容:
“小贼,你休要巧舌如簧,老夫纵横江湖,杀得,杀得那些都是该杀之人...”
叶狂:“哈哈哈,好一句该杀之人,便能抹除你所犯下的罪行么,你可知,你根本没有这资格对他人生杀予夺。”
公孙仇:“小贼!你休想乱我道心,咱们就事论事,老夫纵死也无惧,可你呢!还不是一样手染鲜血无数,装什么圣母!”
叶狂:“哈哈哈,圣母?老子圣你娘的仙人板板,论给人扣帽子本领,还得是您老呐...”
说到这,他随手打开资料夹,朗朗乾坤:
“当着这天下人的面,小子便把以往所遭的痛苦,一一道来。”
“我与天山派的恩怨,自北斗星王从中作梗,当年若非小子修行尚浅,又如何会令天山二姥惨死。”
“至于龙王过往如何,小子并不会去过问是非,但小子身为他的结拜兄弟,自然也有义务替他讨回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叶狂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在小子认知当中,他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不负龙王称号。当年少林参与者,部分人早已深知其中蹊跷,至于破军最终也难逃命运捉弄。这不得不说是讽刺至极...”
“而他临终一刻方才悔不当初,有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品格,你与他相比,还差之远矣。”
公孙仇:“你放屁!”
叶狂面色一冷:“他不负一介枭雄,而你不过是世人唾弃的可悲之人。”
公孙仇闻声,也不免气急败坏。
叶狂则是充耳不闻,旋即侃侃而谈:
“为让你受到正义审判,心服口服,我叶某人自当有一说一。小子打破平衡虽不假,自然是遭受打击,倘若身死,那也只能说明我叶某人技不如人...”
“按照江湖规矩,小子出于正当防卫,想必在如何无情,也不是你这厮能抨击的借口吧。”
公孙仇:“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叶狂闻声,眸光随之一闪而逝。
“尽管成王败寇这话粗糙理不乱,可小子现在也不愿给你扣上任何帽子,至于你是生是死,显然也非我叶某人所能干涉。”
“倘若你的处境,换做是我,您老可未必有我这般豁达,不是么。”
现场围观者乍一听,眼神明灭不定的人,俨然也比比皆是。
显而易见。
倘若叶狂败北,公孙仇会毫无犹豫狠下辣手,斩草除根。
目格·弥楠朗声阴笑:“呵呵呵,公孙先生,你倒是败得不冤。”
叶狂难免寻声望去。
目格·弥楠则是一边笑,一边欲以挣脱束缚。
“小辈,你们俩的事解决了,眼下,是不是也到咱们之间说事了。”
“哼...怎么,想让小子放过你?你觉得可能么!”
可随之语气骤寒,叶狂旋即冷不丁喝道:
“我对你的底细可谓了如指掌,无妨告诉你,哪怕小子将你先斩后奏,世人也都会视我如神明!”
“至于你身后的依仗,在小子看来,那根本就行不通,因为,谁来结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