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脸肉颤栗,随手一拍腰囊。
叶狂见一枚玉瓶凭空掉落,随后想也不想一剑暴击。
赫然是打着抢夺主意!
浮屠眼见叶狂身法暴增,气得简直欲狂。
“眼下,这玉瓶就是自己唯一生路!”
念及此处。
浮屠眼神残忍,伸手捏爆断臂和断腿,漠然暴吼:
“想抢老夫培元丹,你这厮与我等魔修又有何异!”
血煞咒术,尸骨无存!
噗飒!
叶狂反手一剑开天,硬生生将滂沱血雨一分为二。
半空中,浮屠刚刚伸手欲抓玉瓶,可随后只得偏头躲避。
再一看,浮屠难掩目眦欲裂,目露吃人眼神。
“混蛋,还老夫的丹药!!!”
叶狂抬眸望去,顺手打开小玉瓶。
一时间,药香扑鼻而出,令人魂牵梦萦。
就像极了无数芬芳混杂在一起,惹人食欲大增。
咕咚!
叶狂咽下一口唾液,难掩眼神如刀。
“次奥,你们竟然有这么多好东西,你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可随之语气骤寒,他难免又继续念念叨叨:
“算了,念在你送小子这份大礼情面上,我这便送你去见魔神!”
说话间,叶狂眼神凌厉的望向对面。
反倒是浮屠先前遭受双重打击,不论是内心和躯体,早已接近崩溃边缘。
不得不说,这一刻,他们二人内心各有小九九。
一个是想尽快夺回丹药治愈伤势,日后再来找回场子。
另一个则是调整手机镜头,欲给诸方势力一个惊喜...
见到这一幕,浮屠俨然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眼看着叶狂再次不急不缓转身。
浮屠方才怒道:“你小子究竟打得什么算盘?战也不战,难道是想耗死老夫不成,那你怕是得失望了!”
以至于“三个时辰”四个字眼,悄然侵入浮屠内心。
对此,叶狂浑然不知。
可随之眼神戏谑,他隐隐透着一股滔天杀意。
“小子尚有一剑,可斩妖伏魔!且不知你这老魔有何能耐苟活?”
浮屠闻言后,也不禁放声狂笑:
“真是大言不惭,说的跟唱的一样,你若有这本事,那来啊。”
只是,浮屠内心所想反而无比焦急:
“此子是在拖延时间,三个时辰内,老夫必须结果了这小子!”
也就在这时。
手机语音:“主人,妲己永远爱你呦,聚焦已经完毕,可以实时录屏,请主人尽管吩咐。”
叶狂乍一听,也不由语气骤冷:
“开始录屏,实时直播!”
手机语音:“是,主人。”
浮屠:“你究竟想做什么!”
叶狂:“干什么!自然也是为了能让小子一战名震天下啦,哈哈哈...”
可随之笑声骤止,他的手已然握紧剑鞘。
见到这,浮屠眼神残忍,恨不得生吞活剥眼前小贼。
“你给我去死吧!!”
这一刻。
浮屠内心终究放弃了幻想,开始战斗。
叶狂眼见来袭,始终面色不改。
也直到浮屠近在眼前,他方才冷漠开口:
“一剑寒星!”
远远望去。
剑锋,出鞘!
华光,爆闪!
映入星眸瞬间,难掩一抹寒锋入体触觉!
叶狂身形一掠而出,动作干净利落。
血线沿着大地,划出一道魁丽色彩,象征着一位大能就此陨落。
以至于浮屠方才后知先觉,略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也难以发声。
唯留一道幽暗视线,旋即死死紧盯着叶狂背影。
“小贼,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狂内心泛起浮屠怨毒声音,可依旧面无表情。
只见...
他随后蹲下身来,捡起手机,跟着头也未回的说走便走。
至于原地,唯留时有时无叹息,萦绕半空。
“你最大错误,便是只身前来寻小子,要怪只能怪你太自以为是,哪怕堕入魔道,终究也难逃凡人范畴。”
殊不知。
在叶狂离开盏茶功夫后,场中陡然现出一道身影。
“强如魔宗长老,也不是那小子对手了,那小贼究竟是个什么鬼!”
说到这,黑影来回检查着浮屠惨状,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好快的剑,先是斩落浮屠手臂,再斩斩落大腿,此子真够狠呐!诶,不对,致命伤竟出在心脉...”
话音刚落,黑影人难免久久无言。
显而易见,黑影人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
“原来如此,倘若不是浮屠心脉被废,又岂会没了还手之力,想必此子出手偷袭。如若不然,他又怎么能杀得了魔宗长老。”
说到这,黑影人旋即打量起一番交战之地。
“剑口平整划一,动如雷霆,可他们究竟是用了何种手段...”
“还有那纵横交错的剑痕,并不像人为所致,这究竟怎么回事?”
“次奥!简直就是两个怪物...”
顷刻间,压抑氛围,连同空气也为之凝固。
黑影则是来回踱步,俨然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罢了,罢了,将浮屠交给魔宗,想必也能获得些许好处,就让他们打生打死吧,我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却不曾想,正当黑影人拖起浮屠尸体,旋即侧身一闪。
噗嗤!
却不曾想,一剑风雷,径直破开黑影人胸肋外衣。
“谁?出来!”
不得不说,这一剑突如其来,可谓是吓破了黑影人铁胆。
“你究竟是谁?”持剑主人狠声问着。
“这声音...”
呢喃间,黑影人勾指弹开重锋,旋即一脚风雷后踹。
铿锵!
剑啸当歌,嗡鸣作响。
黑影人脸部蒙衣顺势碎成帆布,陡然露出一张真容。
见到来人,叶狂难免冷笑一声:
“我当是谁,原来又是你这老匹夫,破军大人!”
可随之语气骤冷,难免带着狐疑之色:
“您老没了根基,竟成为他们走狗了不成?哈哈哈...”
殊不知,见到叶狂,尉迟破军面色极其阴沉:
“小辈,老夫成为他人走狗,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哈哈哈...你成为谁人走狗,小子自然不会过多管,可是,当你成为魔宗走狗之时,你的命运实则已经注定。”
叶狂谈笑间,目光旋即森然望去。
尉迟破军一见,面色再次铁青:
“怎么?你还想留下老夫不成?”
“为何不可以呢。”
“眼下,你的处境岌岌可危,倘若没了老夫从中周旋,想必也活不了多久!”
叶狂乍一听,也不由寻思起来。
很明显,哪怕他对尉迟破军的言外之意嗤之以鼻,却也不敢全盘否定。
然而见到他眼神明灭不定,尉迟破军旋即开口:
“小辈,你真地很厉害,连同我们也敢得罪,甚至是远古魔宗也敢惹,老夫真不知你脑子是不是缺根弦,还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叶狂:“挑重点说...”
“咱俩联手,如何?”破军呼出一口气。
叶狂:“破军大人,倘若没有其他重要情资,看来你就没了利用价值。”
破军:“好好,算你狠!眼下你斩了魔宗一位长老,想必此事已然传到了他们耳中了。你可知此事后果有多严重?”
叶狂:“能有多严重...”
听得此话,破军也不知该作何解释了。
可见,对于叶狂脑袋瓜子想的是什么,破军有时候还真想要剥开研究研究。
聪明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愚蠢的时候,他又比任何人更令人无语。
想到这,破军突然问道:
“你在做什么?你以为拍下老夫面容,就能以功抵过不成!”
叶狂闻声,显然不管不顾,只是淡定的自顾自道:
“破军大人,你怕是多想了。小子只是将如何斩杀魔宗长老这段视频发在网上,以证小子狂名天下...”
“疯子,你特么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疯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