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合:
连续数回合被周野用各种匪夷所思、甚至可以说是侮辱性极强的“骚操作”逼平甚至反杀。
对面的安倍靖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的状态,连续的失利和被戏耍,已经让她那原本就因为献祭万人而扭曲的灵魂彻底崩坏。
“啊啊啊啊!!!”她发出一声如同厉鬼般的尖啸,那破碎的般若面具之下,双眼已经彻底变成了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空洞!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自己的左臂,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然后如同拔萝卜般!硬生生地。
将一颗还在剧烈搏动、散发着微弱金色光芒、但表面却缠绕着无数黑色怨气丝线的心脏给掏了出来!
这是寄宿在她体内的、属于她最强大的本命式神【玉藻前】的核心!
也代表着她自身大部分的力量和生命本源。
“以我之魂,以我之命!以我安倍家千年荣耀,血祭苍天!换取…最终的胜利!!!”她用一种近乎自毁的疯狂语气嘶吼着,将那颗还在滴血的心脏核心,如同最虔诚的祭品般,高高举起,狠狠地砸向了扭蛋机的投币口。
轰——!!!
血光冲天,金光炸裂!
扭蛋机内部如同发生了剧烈的核聚变。
最终!一颗比之前所有黄金蛋都要巨大、都要璀璨、表面甚至还隐约浮现出安倍晴明那模糊面容虚影的【血祭黄金·晴明降灵蛋】。
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缓缓滚落。
蛋壳轰然碎裂,
从中走出的,不再是任何实体。
而是一个高达十丈、穿着古老狩衣、面容模糊不清、周身环绕着日月星辰虚影和十二个强大式神(酒吞童子、大天狗、茨木童子等赫然在列)的半透明能量虚影。
这,竟然是安倍靖以燃烧自身和本命式神为代价,强行召唤出来的——【安倍晴明(残缺不全·怨念聚合·暴走版)】的投影!
虽然只是个残缺的投影,而且充满了负面能量,但其散发出的威压,却已经远远超越了金丹期。
甚至隐隐摸到了元婴期的门槛。
“凡人…”晴明虚影缓缓抬起头,那模糊的面容之上,没有丝毫属于一代宗师的悲悯与智慧,只有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俯瞰蝼蚁般的冷漠。
祂伸出一根如同白玉雕琢而成、但指尖却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手指,遥遥指向下方的周野。
“触犯禁忌者,当堕——【言灵·黄泉津波】!”
轰隆隆隆隆!!!
没有海啸,没有洪水!但周野却感觉自己脚下的黑色泥沼瞬间化为了无尽的深渊。
四面八方涌来了如同实质般的、冰冷刺骨的黄泉死气。
无数只由白骨和怨念组成的鬼手从虚空中伸出,抓向他的四肢百骸,试图将他的灵魂彻底拖入那永不超生的九幽黄泉之中。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物理或能量攻击了,这是直接作用于灵魂和因果层面的抹杀!一旦被拖入,就算是真仙下凡也难逃一死。
“妈的!玩不起了!这是要直接秒杀我啊!”周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这恐怖的黄泉气息下剧烈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
他知道,普通的防御和符箓,在这种级别的攻击面前,根本就是笑话。
唯一的希望…只有扭蛋了。
但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能量可以用来扭蛋了啊,阳寿是负数,先天一炁几乎耗尽,人脸币之前消耗光了,连卧底经费都用光了,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地府贷……
难道…真的要走到献祭灵魂那一步吗?
【系统(声音都带着点哭腔了):宿主,别冲动啊!虽然您现在穷得叮当响,但还不至于要卖身啊吗,您忘了您还有最后的底牌吗?就是之前把那个阿三搞废了的…咖啡因!也许…等等!扭蛋好像…自动为您开启了?】
就在周野即将绝望之际,那台如同恶魔般高耸的扭蛋机,竟然极其诡异地、如同免费赠送般、自动吐出了一颗扭蛋!
而且…是一颗五彩斑斓、流光溢彩、如同宇宙星云般绚烂夺目、却又散发着极度污染和疯狂气息的——【星之彩污染蛋】。
蛋壳无声无息地裂开,里面飘出来的,并非是什么道具或卡牌。
而是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亮晶晶的、如同破碎的星辰般、还在微微蠕动、散发着极其微弱空间波动和难以形容的“门”之概念的……【犹格·索托斯梦境碎片】的核心。
这玩意儿…不就是之前他合成那张【大梦破妄符】的核心材料吗?而且还是最后剩下的那一点点精华?怎么会…
还没等周野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奈亚01那如同鬼魅般、充满了诱惑的声音,再次极其“适时”地在他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
“嘻嘻嘻…看来…命运(或者说,是我啦~)还是给了你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呢~我的小主播~”
祂那如同液态星辰般流淌的身影,极其暧昧地、近乎零距离地贴近了周野,冰凉滑腻的“气息”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试图侵蚀他最后的理智。
“这枚【门之匙】的碎片,可是个好东西哦~”祂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它蕴含着一丝‘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力量,能够让你暂时窥探到时空的奥秘,甚至…打开通往其他维度的门户…”
“怎么样?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祂伸出流淌着星之彩的“手指”,在周野面前晃了晃。
“第一!把这枚小小的碎片‘献’给我~作为你对我(以及背后伟大母神)表示忠诚的‘投名状’~然后呢~我就可以…嗯…稍微‘放水’一下下啦~比如…帮你把对面那个讨厌的晴明投影给‘不小心’弄消失掉?让你毫发无伤地赢得这场对决?顺便…再抹掉你欠地府那点‘微不足道’的债务?甚至…给你一点点…能够让你变得更强的‘小礼物’?”
祂的声音如同魔鬼,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想想看,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选择,你就能摆脱所有的麻烦,获得强大的力量,甚至…成为我最宠爱的…‘玩具’哦~”
“至于第二个选择嘛…”祂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而残酷,充满了“你不听话就去死”的威胁意味。
“那就是…拒绝我的‘好意’~然后呢~被对面那个已经彻底暴走的晴明投影,连同你那可怜的灵魂一起,彻底拖入冰冷的黄泉,永世不得超生,变成连野狗都不会啃一口的垃圾~”
“现在,告诉我,我亲爱的小主播~”祂那变幻不定的脸庞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贴上周野的脸,吐息如兰(带着星之彩的腥甜味)。
“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直播间的弹幕,在这一刻也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般,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无论是人类、灵能者、旧日信徒、还是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大佬,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周野最终的回答。
就连那些封印在扭蛋里的苏明月等人,虽然无法动弹,但他们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紧张和担忧,似乎在用目光无声地传递着他们的选择——绝对不能答应!
只有少数几个极其特殊的弹幕,还在如同鬼火般顽强地闪烁着。
【来自‘本台唯一指定房管·孟婆’的红色警告弹幕:周野!你要是敢答应这小贱人?!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冲进去把你第三条腿打断?!然后吊在奈何桥上风干一百年!!!】
【来自‘沉迷购物无法自拔’的林九歌的加密私聊(仅周野可见):小师弟!挺住!想想你的手办!想想小鱼!想想二师姐的冰块脸!千万别怂啊!师姐我正在…(信号中断)…】
【来自‘黄泉快递·赵无眠’的嘲讽弹幕:嘿嘿…小子,想清楚了,命只有一条,面子值几个钱?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绝境,似乎真的是绝境了!
接受交易,就能活命,甚至可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但代价是彻底沦为奈亚拉托提普的傀儡和玩物,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尊严。
拒绝交易,似乎只有死路一条,被拖入黄泉,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周野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被两只大手狠狠地撕扯着,一半是求生的本能,一半是残存的良知和底线。
他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奈亚01那不断变幻的、充满了戏谑和玩弄的绝美(恐怖)脸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沾满了血污和汗水、却依旧紧紧握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双手。
脑海中,闪过了妹妹小鱼那依赖的眼神,闪过了苏明月那冰冷但坚定的侧脸,闪过了玄真子最后那充满了托付和期冀的目光,甚至…还有孟婆那霸道却又带着点傻气的威胁……
他突然笑了。
笑得有些凄凉,有些自嘲,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与…疯狂!
“去你妈的交易!”
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朝着奈亚01那近在咫尺的脸庞狠狠啐了一口(虽然口水直接穿过了那虚幻的身体)。
“老子我!就算是死!就算是魂飞魄散!就算是下辈子变成一坨屎,也绝不会向你这种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杂碎低头!”
“你不是喜欢玩吗?!”他眼中燃烧起如同要将灵魂都一起点燃的疯狂火焰,举起了手中那枚散发着诡异空间波动的犹格碎片!
“老子今天!就陪你玩一把大的!”
他没有选择接受任何一方的“馈赠”,也没有试图去进行任何常规的反抗。
而是做出了一个连奈亚01都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堪称“自爆卡车”般的疯狂举动。
他竟然,直接将那枚蕴含着犹格·索托斯部分力量和时空法则的【梦境碎片】。
狠狠地!
毫不犹豫地!
按向了自己丹田气海之中那颗本就不稳定、如同定时**般的【混沌金丹】之上!!!
同时,他以自己那早已伤痕累累、濒临崩溃的灵魂作为链接,强行沟通了右手结晶之中那个代表着玄真子最后执念和力量的【道种印记】。
他要干什么?!
他难道疯了吗?!
他想用自己的金丹去引爆那枚门之匙碎片?!
这不是找死吗?!
不!不只是引爆那么简单!
周野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清明,也异常的疯狂。
他似乎在这一刻,福至心灵般地领悟到了某种…更加混乱、更加无序、但也更加接近“真实”的法则。
他以自身为熔炉。
以那颗即将爆炸的【混沌金丹】为核心能源。
以【玄真子道种印记】和他自身的七魄作为精神坐标和稳定器。
以【犹格·索托斯梦境碎片】作为打破概率、扭曲现实的“奇点”。
然后,他竟然还将自己那如同被洪水般冲击的识海,强行敞开。
主动吸收、吞噬、融合了直播间里那数以亿计的、充满了各种混乱情绪、矛盾意念、疯狂呓语的【弹幕数据洪流】!
他要把所有这些,好的,坏的,正义的,邪恶的,秩序的,混乱的,全都糅合在一起。
然后…以一种最不讲道理、最违背逻辑、最接近“混沌”本身的方式!强行进行一次——
【伪·概念层级·因果律定向偏转·大抽奖】!
他这是在赌命,赌上自己的一切,甚至赌上整个直播间所有人的命运。
试图从那绝对的混乱和无序之中,强行撕裂、或者说“创造”出一条根本不存在的生路!
这已经不是画符了!
这根本就是在玩火!
而且还是在核弹旁边玩火!
“你……!!!”奈亚01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周野想干什么,祂那变幻不定的脸庞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震惊
祂想要阻止!想要切断周野与直播间能量的链接。
但!已经晚了。
周野已经彻底点燃了自己的一切!
如同即将爆炸的超新星!
又如同宇宙热寂前最后的回光返照!
他的七窍同时喷涌出漆黑如墨的血液,那是灵魂本源过度燃烧的象征。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如同蛛网般碎裂,视网膜上倒映着的不再是现实景象,而是如同万花筒般破碎、重组、不断闪烁变幻的无数平行宇宙的可能性画面。
他的意识仿佛被投入了最高速的粒子对撞机,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撕裂、碾压和重塑。
无数混乱的信息如同宇宙大爆炸般在他脑海中炸开,让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彻底变成一个只会流口水的白痴。
但是,就在这极致的痛苦和毁灭之中。
他的灵魂深处,却有一丝极其微弱、但却异常坚韧的意志,如同黑暗宇宙中唯一的星光般,顽强地闪烁着。
指引着那如同失控洪流般的混乱能量!强行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偏转、汇聚。
目标,赫然正是对面那个还在试图释放【黄泉津波】的安倍晴明(残缺)虚影。
以及…他身身旁那个难得震惊的奈亚01旗袍分身。
成了!!!
周野在意识彻底模糊前,发出了最后一声充满了快意和解脱的无声呐喊!
成功了,他强行扭曲了概率,将那原本指向自己的【黄泉津波】的即死判定,连同直播间后台积攒的所有负面能量和诅咒攻击。
全都如同垃圾邮件般,一股脑地、定向地、完美地——【嫁祸】给了奈亚01!!!
“你敢——!!!”奈亚01那甜美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真正意义上的、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暴怒的尖锐电子啸叫。
祂那妖娆的旗袍身影如同被最底层的代码错误覆盖般,在一阵极其剧烈的星之彩闪烁和乱码之中,轰然崩溃。
消散为漫天无害的(暂时)星光,被打回后台去修复数据了。
而没有了奈亚01的能量支持和操控,安倍晴明那个本就残缺不全的虚影,如同失去了提线的木偶般,也极其不甘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叹息,身影快速变得透明、虚幻,最终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只留下那块暗红色的【渡魂使命格碎片】,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缓缓地从半空中跌落,朝着下方那个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七窍流血、如同破布娃娃般的周野身上落去…
但,几乎是在奈亚01旗袍分身崩溃的同一秒,扭蛋机最顶端那颗象征着祂本体意志的巨大主眼球猛地睁开。
射出一道冰冷无情、不带丝毫感情波动的意志。
一个新的、穿着如同重甲般层层叠叠漆黑星之彩、散发着更加恐怖威压的崭新奈亚01身影,如同幽灵般在原地缓缓凝聚成型。
这一次,祂的声音不再有任何戏谑和玩味,只剩下纯粹的、如同高维存在俯瞰低等生物般的漠然和…一丝极其危险的“赞赏”?
“有趣的…反抗。”祂用那如同宇宙寒风般冰冷的声音评价道,“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小小的…凡人。”
“不过…游戏…还没有结束。”祂那重新凝聚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个生死不知的周野,又看了一眼旁边那个虽然灵魂重创、七窍流血不止、但眼神却变得更加病态疯狂的安倍靖。
“你的挣扎…你的痛苦…你的绝望…”祂那非人的脸上,似乎勾起了一抹更加残忍、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只会…让我…更加…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