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泥火浪翻滚,灼烫的黑油点子噼啪砸进烂布堆,腾起呛鼻的浓烟。青鼎侍后颈那条油污里的新嫩脖子弯得像张快断的弓,喉咙眼被裴渺啃破的皮肉火烧火燎,粗气卡在嗓子眼成了嘶嘶的漏风响。他那根硬邦邦杵在她腿弯里的玩意儿更烫了,隔着她油透的薄裤子都燎得腿窝嫩肉一阵阵抽抽。
更要命是她掐在他裤裆根上的爪子!
刚才那狠狠一攥,隔着油布烂裤摸清了那根烫人烙铁的粗壮虬硬。她本来是想逼他挪窝,谁想那混账东西被她捏着不放,反在她手里猛地跳了一下,筋脉狂鼓!
“嘶…灶灰渣子…”青鼎侍烧疤的半边脸皮都在抽。
扑哧!
腿弯顶着的那根硬物突然又暴胀一圈!滚烫的烙铁猛地向内深嵌!青鼎侍膝盖一软,整个身子被压着向下重重一挫,脸差点埋进滚油泼溅的臭泥坑里!腿根最深那点软肉撞上了油池边缘凸起的半块腐木坨子,刺刮得她腿心嫩缝猛地一缩!
“呃嗯…!”闷在喉咙里的惨哼变了调。
轰隆!
整个油池底下的陈腐泥浆猛然沸腾!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翻滚上来!裴渺那双死死掐在她后腰的滚烫爪子猛地青筋贲起!他胸腹间那口硬壳玄浆丹球如同烧炸了的锅炉,嗡地震鸣刺耳!一股混杂着焦硫、油臭与浑厚丹元的火浪竟顺着脊背炸开!他整个后背瞬间滚烫发红,像块烙铁扔进了水里!
“炸…炸了…”泥潭对岸,月织姬冻色的眸子猛缩!她刚才引动冰气驱散的油腐蛾群被这丹火爆发的余波一扫,瞬间焦枯灰飞!但裴渺周身混沌煞气彻底失序!这是炼神火走火的前兆!他胸口那混沌丹根本还没完全炼化,刚才强催丹火引火焚油蛾,油秽入丹,彻底点燃了劫火炉膛里那点躁灭的疯性!
再压不住,不是炸穿心脉,就是把这黑油坑彻底焚成熔炉!
油池翻腾!火点狂飞!青鼎侍后颈那点被啃破的嫩肉被汗油浸得刺痛发麻!身后那滚烫如铁的胸膛顶着她的脊柱狠命起伏,每一次震动都像是濒死猛兽最后的蹬踹!
“炉膛…灶灰……”她喉咙里挤出油锯劈朽木般的嘶声,那只好眼被油火熏得通红,瞳孔里映着对岸月织姬被翻滚热浪冲击得衣袂狂卷的身影。那冰渣子站都站不稳了!
操!要死死一块!
烧疤的嘴角猛地向后咧开个狰狞的弧度!那只原本掐在裴渺裤裆下硬物上的手爪子松了!五指反而顺着他腹股沟虬扎鼓动的青筋狠狠向上撸去!粗糙结着油痂的手指刮过他小腹火烧火燎的滚烫皮肉,直直按向那片蒸腾着灼热丹火气息的腰腹核心!
火!要烧就烧个透!
掌心死死压住他丹田位置虬硬的肌理!青鼎侍猛地扭头!那张新长出的半张光润脸皮上沾满油泥污血,眼睛却亮得像淬了火的刀子!她用尽全身力气狠命一压!烧疤的那半边脸硬生生向后顶转!糊满油泥的嘴唇不管不顾朝着死死勒着她腰、埋在她颈子后面汗津津喘粗气的裴渺下颌……撞了上去!
不是亲!
是撕咬!是搏命!
滚烫油污的厚嘴唇带着豁口烂疤的糙硬狠狠啃上裴渺颈喉下方那凸起的、滑动剧烈的喉结!烧灼的牙尖混着油泥气息瞬间刺破他滚烫的皮!
“咕…!”裴渺被勒得窒息般的闷哼骤然噎断!
颈喉被咬穿的刺痛和腰腹深处丹田核心被死掐的位置同时遭到猛烈冲击!即将彻底爆发的混沌丹火竟被这剧痛和钳制硬生生打断了一瞬!
就这一瞬!
青鼎侍埋在他颈窝里的头颅猛地上扬!油污的嘴唇带血从他喉结滑出,直接对着他被迫半张开的、糊着污油口涎的嘴唇——狠狠撞了进去!
“呜…!”
两条沾满污油污泥、腥甜混着汗臭的舌头瞬间狠狠绞在了一起!
滚烫!滑腻!粗粝!带着铁锈血味和沸腾的油烟气,不分彼此地疯狂缠卷搅碾!青鼎侍那条沾着豁口伤疤的下唇狠狠压在裴渺同样粗糙破口的上唇瓣上磨刮!灼热的唾液裹着血腥顺着两人绞缠的唇舌缝隙往下滴!
更凶的是她按在他丹田位置的手指!指甲深陷进灼烫跳动的肌肉纹里,如同五根炭棒捅进了即将喷发的炉膛!那股被油污点燃的劫火疯性和她堵在喉咙眼要同归于尽的狂烈心气,借着这油污肮脏的唇舌交缠……毫无遮拦地渡了过去!
裴渺浑浊的眼底猛地炸开血丝!腰腹被掐得剧痛的位置竟像被强行塞进了颗火炭!狂飙的混沌丹元瞬间失去了唯一的宣泄口,全被那只死死抵在他丹田核心的手爪引渡了回去!
轰!
混沌丹球内部两种冲突的力量被这条粗暴的“油舌”通路强行连通!一股庞大粘稠、熔岩灼铁般滚烫的丹火逆流……顺着青鼎侍死死压在他丹田的手指……倒冲回她自己撕裂焚沸的五脏!
“噗…!”青鼎侍咬紧的牙关崩开了!一口滚烫的、带着黑绿油丝的淤血顺着被强撑开的嘴角喷在了两人搅缠的唇齿间!
剧痛!焚心烧肺!如同吞下了一整炉的铁水!身体里那点被逼到绝路的残存生机被这股野蛮无比的烈火疯狂撕扯灼烧!
“呃啊——!”她喉咙深处爆出一声濒死的惨嘶!全身筋挛狂抖!勒在裴渺腰上的手臂猛地想回抽——却被那滚烫的臂膀如同铁焊焊死!
污油翻滚。火光照在两人纠缠成一团、抵死吻咬的身影上。月织姬冰足轻点,在几近滚沸的污油表面无声后退一步。冻色的眸光落在裴渺颈后与青鼎侍紧贴的位置——青鼎侍那截新长出的、被迫后仰弯曲的脖颈,在火光里呈现出一种修长绷紧、濒临折弯的柔韧弧度。而裴渺那只原本死死勒住她腰身的手爪,却缓慢而坚定地挪动着位置……覆盖住了青鼎侍死死按压在他丹窍命根上的那只同样滚烫、更在剧烈颤抖的手背……五根同样沾满污油的黑粗手指,竟如同交颈野鹤般……死死扣紧!
他喉咙里那团即将彻底焚炸的混沌炎流,顺着这条用油污、腥血、剧痛和生命搭起的炉桥……疯狂灌向下方那张被烈火撑爆的血肉丹田!
混沌的火气引渡!
青鼎侍烧糊的独眼里炸开一片焚世的火幕!身体像是被点着了的油桶!所有感官都只剩下焚骨烧髓的痛!连那根还死撑在她腿窝里的滚烫硬物都不觉得烙人了……全身都像着了火!
她撑不住了!喉咙里的血混着残存的意识拼命想往外涌……却被裴渺那条缠死不放的滚烫油舌死死顶在唇齿深处!
“唔……呼哧……吼!”
低沉压抑的咆哮声在裴渺胸腔里回荡。他那双浑噩燃烧的眼睛盯进青鼎侍濒临涣散的瞳孔,按在她手背上扣紧的指爪猛地向下一压!
轰!
青鼎小腹位置那团被他强灌进去的混沌丹火被这巨力猛然压沉!灼烫的丹元流如同破闸洪峰,势不可挡地撞向丹田深处一颗早已破碎枯涸、几近消失的微小青金色寒点——那是她当年在大姐座前,替大姐替劫余盟死撑挡下劫火、被燎尽生息的最后一点寒星本源!如同埋在焚场焦土深处的半粒冰种!
噗……
极其轻微的、如同冰封深涧裂开第一道春痕的声响。
在青鼎侍那被焚魂烈火烧穿的识海深处……突兀地响起。
那颗干瘪灰败、遍布焚痕的青金色寒星核心……被这裹挟着混沌劫灰与无穷阳煞生意的滚烫丹流……狠狠贯入!
死寂的星核猛地一震!表面无数焚灭死灰簌簌剥落!一丝微弱到极致、却真实存在的冰青色暖意……如同冻土初融的第一根草芽……
倔强地……
滋长!
裴渺胸口那暴烈搏动、即将失控的玄浆丹球……节奏陡然一变!
嗡……
嗡……嗡……
如同大匠重锤在熔炉上终于找到了精准的落点,一声声缓慢浑厚如暮鼓晨钟的搏动……开始响彻这片炼狱般的废油坑!
油火渐黯,粘稠翻涌的黑污油沼表面……两道沾满污泥油垢的身体死死交缠着起伏。青鼎侍的头颅深深埋向裴渺的颈窝,他那只覆盖住她的手也还紧扣在腹下……新嫩的脖颈线条在油污间显出一种精疲力竭的颤抖柔韧……
唯有唇舌相连之处……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混杂着温润青金的混沌丹息……在两人灼烫泥泞的口唇间……
无声流转成圆。
几丈外塌陷的油桶堆烂木旁,一滴凝着霜气的冷油啪嗒坠落月织姬素白指尖。霜瞳深处倒映着那两具融合的光影,一道被剥尽油污冰壳、泛着金红与青金两色交缠痕迹的崭新蛇眼刻符……缓缓烙印在霜气最深处。
而在她视线尽头,油坑塌陷的墙缝后……半张被油污浸透的赤铜驿车符文……正悄然融化在流淌的黑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