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
沈浪和夏弥已经悄然来到这座城市。
在催眠酒店工作人员后,两人顺利入住一家假日情侣酒店。
刚进房间,夏弥便一头栽进蓬松的床铺,闷闷不乐地趴着不动。
“怎么?还在生气?”
沈浪轻笑,顺手在她小屁屁上拍了一记。
“哼~少来这套,快去救你的黑道小公主吧。”
她手脚并用,胡乱挥动,试图挡开他的魔爪。
来的路上,沈浪已经向她坦白了绘梨衣的事。
虽然她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孩生出一丝怜悯,可感情的世界里,谁又愿意多出一个分享者?
(冴子:啊对对对。)
“行,那我就先去咯,回来请你吃大餐。”他指尖轻刮她的鼻尖,语气宠溺。
“切,谁稀罕。”她撇嘴,脸颊微微鼓起。
“那...请你吃嘴子?”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封住她的唇,不容拒绝。
就是这么的霸道。
人生...龙生第二次接吻,竟又是被偷袭。
夏弥心跳加速,险些沉溺其中,但傲娇如大耶老师,岂能轻易认输?
指尖狠狠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可惜某人皮糙肉厚,毫无反应。
最终,她只能红着脸、依依不舍的推开他。
“你现在是试用期,没我的允许,不准再亲我。”
她凶巴巴地瞪他,可那张精致如瓷娃娃的脸,哪有半点威慑力?
“好好好,都听你的。”他笑得漫不经心。
“你...!”夏弥气结,抬脚就要踹他:“赶紧去救你的女孩吧,看见你就烦。”
“你也是我的女孩呀。”
忽然,沈浪一个猛扑,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有电流在空气中窜动。
少女的脸颊渐渐染上绯红,睫毛轻颤,不自觉地闭上眼。
然而,预想中的吻迟迟未落。
她只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拂过肌肤。
悄悄睁眼,却撞见他满是戏谑的笑眸。
“你就知道欺负我。”
羞恼交加,她修长的双腿顿时像蹬自行车似的,狠狠踹向他的胸口。
“不是你说,没你的允许不准亲吗?”
他一把扣住她的脚踝,眉梢眼角尽是促狭。
“你...!”夏弥语塞。
难道要她说:老娘都闭眼了,自然就是默许啊。
可转念一想,以这混蛋的聪明劲,又怎么可能不懂?
分明是故意逗她。
恼羞成怒,她像只炸毛的小老虎,猛地扑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让你欺负我...”
她含糊不清的说着,却连牙印都没舍得留下。
(夏弥:我只是怕崩坏了自己的牙。)
(沈浪:啊对对对。)
......
源氏重工大厦如同一柄冰冷的黑色巨剑,直插东京繁华地带。
这座蛇岐八家的权力中枢,被层层严密的安保系统所笼罩。
360度无死角的监控、红外感应装置、动态捕捉系统,以及超级人工智能“辉夜姬”的全天候监视。
然而,再森严的堡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不过是一张脆弱的纸。
高天之上,没有乌云汇聚,没有雷声预兆。
一道刺目到极致的亮紫色闪电,仿佛由苍穹深处直接劈落,精准无比地轰击在源氏重工大厦的顶端。
“轰——!”
震耳欲聋的爆鸣响彻整片街区,可诡异的是,大厦的主体结构竟毫发无损。
那道闪电并非毁灭性的天罚,而是被一股精妙到极致的力量所操控。
狂暴的雷光如灵蛇般游走,精准摧毁每一处摄像头、每一台传感器。
甚至连22层的辉夜姬核心服务器阵列,也在电流的精准过载下瞬间瘫痪。
整栋大厦的防御系统,还未发出警报,便已彻底失效。
蛇岐八家的高层,都在第一时间接到信息,瞬间沸腾。
这是果实能力觉醒后,沈浪首次真正动用雷霆之力。
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狂暴的雷光在他指尖跃动,如臂使指,仿佛这力量本就与他血脉相连。
比起从前,如今的掌控更加随心所欲,甚至带着某种...近乎本能的契合感。
说来倒也有趣。
沈浪并未刻意开发果实能力,毕竟在他看来,恶魔果实的力量终究存在上限。
且上限不高。
可谁能想到,在帝皇铠甲合体后,他清晰感知到了潜藏于灵魂深处的恶魔意识。
于是,他一把抓住,顷刻炼化。
而果实能力的终极奥秘,也如水到渠成般被他彻底掌握。
(很多人说有恶魔意识,就加了这一段。)
沈浪的身躯化作雷光,在钢筋水泥间自如穿行。
他的神识早已覆盖整栋大楼,精准锁定了绘梨衣的位置。
“ξ”层。
一个几乎不存在于任何建筑图纸上的特殊楼层,也是囚禁了少女几乎一生的牢笼。
穿过数道厚重的合金隔离门,沈浪踏入一条全由不锈钢加固的通道。
尽头,是一扇圆角气密门,冰冷而压抑。
他抬手轻触,门无声滑开。
福尔马林的气味扑面而来。
沈浪的目光扫过四周:
洁白的墙壁、排列整齐的医疗器械:血液过滤仪、心肺复苏机、生命体征监测系统...一应俱全,仿佛一间顶级IcU病房。
可这里,囚禁的并非病人,而是一个被当作兵器的少女。
身临其境下,沈浪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赫尔佐格,可以说是这一切罪恶的始作俑者。
绘梨衣本可以作为一名正常的“皇”,生活在阳光之下。
可赫尔佐格却用龙血污染了她,将她变成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
抽取她的血液催化死侍,再从死侍胎儿中提炼血清,重新注入她的身体...
如此循环,既保证了源源不断的龙血供应,又能借此精炼出完美的“白王容器”。
可谓一石二鸟。
只可惜,赫尔佐格也不过是奥丁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奥丁=天空与风之王=庞贝=邦达列夫=太子=麦卡伦...本文都用奥丁称呼吧,足够简练。)
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须死!
沈浪心念微动,房间内所有医疗设备瞬间扭曲、崩解,化作齑粉消散。
而就在这时...
“咔。”
里侧的门,缓缓开启。
沈浪走过一条全木打造的走廊,两侧的拉门紧闭,唯有尽头的房间透出微弱的光。
他推开最后的拉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朴素到近乎苍白的房间。
素白的墙壁上,仅挂着三幅神只画像——天照、月读、须佐之男。
一张被炉桌摆在中央,壁橱里整整齐齐挂着数套巫女服。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白檀香。
而房间的主人,一位身穿绯袴巫女服的少女,正跪坐在被炉前。
暗红色的长发如瀑垂落,同色的眼眸清澈如琉璃。
她微微歪头,好奇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沈浪注视着她,脸上露出笑容,缓缓开口: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