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欢安慰道:“我马上过去,你们现在安全吗?”
“我锁了门,刚刚叫了保安。”
伊念欢松了一口气,方姐说门上挂着几只血淋淋的死老鼠
挂掉电话,伊念欢站起身来,道:“顾律师,傅总,我有事先走。”
秦惜闻言,赶紧起身,“怎么啦?”
“我妈那出了点事。”
顾修远出声道,“什么事?说出来。”
伊念欢将母亲病房门口出现死老鼠的事情说了,顾修远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我跟你过去看看,地址发我。”
伊念欢笑道:“没事,叫了保安,人是安全的,可能只是个恶作剧。”
顾修远却已经抬步走了,抛下一句,“知鹤,你带他们回去。”
伊念欢跟傅知鹤说了声再见,拉着秦惜跑到车边。
上了车,秦惜启动车子,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开出去。
四十分钟后,两辆车停在疗养院门口,三人一起走进疗养院。
童宁颤抖着身体缩在角落里,抱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小金毛坐在她面前,不停舔她的脚,抱着童宁的方姐目光里也满是惊恐。
伊念欢走过去,蹲下身子,将童宁抱进怀里,“妈,别害怕,我回来了。”
童宁抬头看了伊念欢一眼,揪着她的衣服,喃喃道:“血,好多血,碎了,都碎了……”
父亲车祸后,童宁就怕见血,那是刻入她骨子里的恐惧,无论她清醒与否。
“别怕,我在。”
童宁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
顾修远检查着纸箱里放着的几只死老鼠,五只,被人残忍地用刀切开,皮翻着,老鼠大概是活着时被切开的,死前经历过剧烈挣扎,全身被血染红了,看起来极为恐怖。
秦惜蹲在一旁,恨声道:“什么人做的?妈的,太缺德了!”
顾修远把方姐叫出来,问她当时的情形。
方姐抖着声音道:“大概七点半,我推夫人回来,那几条死老鼠就挂在门把上,血淋淋的,地上扔着个黑色的垃圾袋,夫人当场就滚到地上了。”
“带我去监控室。”顾修远对一旁的保安说。
保安应声,带顾修远和秦惜去了监控室。
这边,伊念欢将童宁扶到床上安抚好,起身想去监控室看看,刚起身就被童宁抱住了,不肯放手。
她像个惊恐的孩子。
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下,接起。
男人熟悉的声音传来,“在哪?”
“实验室。”
“你不是一点多就被秦惜接走了吗?”男人声线凉薄。
伊念欢:“……”
“你撒谎成性,没一句实话,到底跟谁学的?”
“到底谁撒谎成性?出海海钓?大西洋的水都没你的谎言多!”伊念欢蹙眉,接着说:“有事说事,我忙着呢。”
男人的声音冷厉了许多,“让你出去带上于涛,为什么不听?”
“我跟朋友出去,不想有人一直在身后监视着。”
男人冷笑出声,“监视?你有没有心?搭上顾知鹤了,难怪一心想跟我离婚,那晚有事,你可以找陆诚可以找叶朝,为什么偏去找他?伊念欢,你当我死人啊?”
伊念欢嗤笑,“不找,我要跟你划清界限。”
牛牛扒着床沿,叫着想爬上来。
伊念欢弯腰将它捞上来,抱到童宁腿上,道:“没事就挂,我很忙!”
那边挂了电话。
江若珩收起电话,将烟头扔到地上,辗了一脚,冷声问一旁的保镖,“松口了吗?”
“没有,嘴巴硬得很。”
江若珩起身,走了几步,下了楼梯。
感应灯依次亮起,他转了好几个弯,下到楼梯底部,走进一个房间。
铁管上铐着一个男人,长得精壮,胳膊上刺着龙形文身,胡子拉碴的。
“黄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让你去动她的?”
“……”
“阿峰,把小甜甜带过来。”
保镖转身出去,没过一会,铁链哗啦作响,阿峰牵着一条狗进来。
黄忠抬眼看去,笑容轻蔑,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条狗身上时,他双眼猛地睁大,身体往后面躲去,手铐碰着铁管,发出清脆的声响。
藏獒喉间滚动着浑浊的低吼,如同闷雷在胸腔炸响是,随着它步步迈进,四只爪子重重落在地面,“咚咚”声混着粗重的喘息声。
黑色藏獒停在黄忠面前,不足半米远,它眼里冒着凶光,后颈鬃毛根根倒竖,犬齿交错着露出暗红色血迹。
要不是后面有铁链牵着,只需一秒,它就会扑到他身上将他撕碎。
江若珩邪恶的声音响起,“小甜甜一顿的食量是8公斤,你这体型大概够他吃3到4天,到时我们把它带到野外,你就会变成一堆屎。”
黄忠吼道:“你敢!杀人是犯法的。”
江若珩冷笑,“跟我说法律?黄忠,你一天天干着犯法的事,敢说我犯法?”
他做了个手势,“放狗。”
“你敢?啊啊啊啊……”黄忠拖拽着手铐往后走了好几步,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藏獒。
终于,在被逼到退无可退的时候,他跪倒在地上,“我说,我说!”
有人给他一百万,买他去伤伊念欢的手,要求把手筋挑了。
“见过人吗?”
“见过两次,第一次他找我,给了我二十万,第二次任务失败,他又找了我。”
“打电话给他,说任务难度高,要求再加五十万。”
“他用的是虚拟号码,每次都是他找我。”
江若珩冲阿峰点头示意了一下,阿峰摸了摸藏獒的头,松开铁链,黄忠吓得腿一软,抱头瘫软在地上。
阿峰从裤兜里掏出一管淡黄色液体,拔掉盖子,露出里面的细针,他扯起黄忠,冷笑着冲他晃了晃针管。
“你想干嘛?”
声音还没落下,阿峰一条胳膊箍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举着针管朝他脖子上扎去,将液体推进他的身体。
黄忠看着阿峰手里液体被推空的针管,面如死灰。
江若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办法让他过来见你,他要是联系你,就打电话通知我们。”
黄忠惊恐问道:“你给我打的是什么?”
阿峰睨着他,道:“病毒,要是没有解药,你会死!”
“你……”
碰上江若珩冰冷的目光,他把话咽了回去。
“只要你乖乖的,到时间我们会给你打解药。”说罢,江若珩走出房间。
他在客厅里等了一会,阿峰过来,道:“江总,都处理好了。”
江若珩淡淡回了声,“去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