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瞪大眼睛。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像是回答她的疑惑，林沐轻轻掀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一个小小的音符纹身:“'旋律共鸣系统'，能让听者与我的情感同步。和你的'情感共鸣系统'有点像，不是吗？”
温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除了她之外，竟然还有人拥有类似的能力！
“别担心，我不是来揭穿你的。”林沐合上电脑，“相反，我想提议一个真正的合作。我们的能力互补，如果能结合起来，效果会呈几何级增长。”
温雅摸着发烫的吊坠，心跳加速:“什么样的合作？”
“一场跨界演出。”林沐的眼中闪烁着野心，“你朗读《泪海》精选段落，我现场配乐。想象一下，两种情感共鸣能力叠加的效果...我们会一夜成名。”林沐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些癫狂。
温雅犹豫了。这个提议很诱人，但最近使用能力后的空虚感让她担忧。而且，那个叫宁檬的女人和她的银色卡片又是怎么回事？
“我需要考虑一下。”她最终说道。
林沐爽快地点头:”当然。这是我的名片，随时联系我。”他起身准备离开，又回头补充道，“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宁檬的金融界人士吗?”
温雅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好奇。”林沐若有所思，“根据我的消息源，她可能也有某种'系统'。而且，我们的能力似乎会互相影响。”
离开咖啡馆后，温雅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思绪万千。林沐的出现证实了一点——她不是唯一获得特殊能力的人。而宁檬，很可能也是其中之一。和自己以为的家里有底子不同，是靠系统白手起家。
回到家，温雅站在镜子前仔细观察自己的吊坠。确实，它的颜色比最初获得时深了许多，从淡粉色变成了玫红色。更奇怪的是，当她对着镜子落泪时，泪水中似乎有微小的粉色光点。
“这到底是什么...”她喃喃自语，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宁檬正在她的公寓里研究银色卡片。能量积累的百分比已经达到了41%，而每次她遇到温雅，这个数字就会突然增长。两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但她缺乏足够的信息。
手机响起，是程远:“考虑好了吗?关于那颗粉钻。”
宁檬深吸一口气:“我接受你的提议。不仅是合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程远低沉的笑声:“明智的选择。明天来我办公室签正式文件?”
“好。”宁檬挂断电话，走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无论那个能量百分比意味着什么，她都需要更多的资本和权力来应对可能的风险。而程远，是她目前最好的跳板。
至于温雅...宁檬握紧银色卡片。那个女人和她神秘的能力，暂时还是个需要避开的变数。
宁檬站在远航投资大厦顶层的玻璃幕墙前，指尖轻轻敲击着香槟杯。五千万注资已经完成，办公室铭牌换成了她的名字，但她总觉得这一切顺利得有些诡异。
“喜欢你的新领地吗？”程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古龙水与雪茄的混合气息。
宁檬没有转身，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视野不错，就是太安静了。我以为金融中心的顶层应该更...忙碌些。”
程远低笑一声，站到她身旁。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三件套，领带针上的黑钻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我把这一层其他人都调走了，方便我们...深入合作。”
宁檬终于转头看他，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她举起香槟杯轻抿一口，让冰凉液体给自己片刻思考时间。与程远合作这两周，他的每个举动都恰到好处，既展示实力又保持距离，像一场精心设计的诱惑。
“说到合作，非洲锂矿项目进展如何？”她故意问道，这是程远上周提出的第一个大项目。
程远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推迟了。刚果金局势不稳。”他忽然靠近一步，“不过我发现了个更有趣的投资机会，就在本市。”
宁檬不动声色地后退，靠坐在办公桌沿：“哦？”
“一家名为'蓝调'的音乐公司正在寻求融资。”程远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他们有个新项目，将文学作品改编为沉浸式音乐剧，技术很前沿。”
宁檬翻开文件，瞳孔微缩——首页赫然印着温雅《泪海》的宣传照。她迅速控制住表情：“文学Ip改编？回报周期太长了吧。”
“正常情况下是的。”程远的手指轻轻点在那张照片上，“但如果主演是原作者，而且有特殊'感染力'呢？”
宁檬的指尖无意识摸向口袋里的银色卡片，它突然变得滚烫。程远知道了什么？
“我不明白。”她保持声音平稳。
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无法挣脱：“宁檬，我们都别装了。我知道你有'系统'——消费返现，对吧？”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脉搏点，“我查过你所有交易记录，没有哪个分析师能在三个月内积累这么多资金，除非作弊。”
宁檬的心跳如擂鼓，但面上不显：“所以？你要举报我？”
“正相反。”程远松开手，露出一个商业化的微笑，“我想邀请你参与一个更大的游戏。这世上不止你一个'系统持有者'，比如这位温雅小姐...”
“她也有？”宁檬佯装惊讶。
“情感共鸣，通过眼泪影响他人情绪。”程远走向窗边，“还有个叫林沐的作曲家，能用音乐操控人心。目前我们已确认七位持有者。”
宁檬眯起眼睛：“'我们'是谁？”
程远转身，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剪影：“'天平组织'，一个研究并管理'系统现象'的私人机构。我是创始人之一。”
这个信息如同一枚炸弹在宁檬脑中爆开。她原以为系统是某种超自然奇迹，没想到背后竟有人为组织！
“管理？什么意思？”她谨慎地问。
“追踪、研究，必要时...回收。”程远的声音突然冰冷，“系统不是礼物，宁檬。它们有代价。每使用一次，就会吸取持有者的某种生命能量。”
宁檬想起银色卡片上那个不断增长的百分比，胃部一阵紧缩。她强作镇定：“为什么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