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婉奇道:为何?难道那群匪徒进了相国寺?
系统的字幕扭曲了片刻:没有,前面的影壁有人在行不雅之事。
咦~,徐乐婉诧异,佛门重地,这些人喜欢在这种地方找刺激吗?再说现在的天多冷啊,穿的严严实实的凉风都往里灌,不过——
何人?我认识吗?
系统:——认识。
那高低得看看,到底是谁,万一能拉一把女主不是赚到了?
徐乐婉身边只带上云锦,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影壁与影壁之间远看很近,仿佛几步之遥,走近了一看还有段距离。
绕过第一道影壁未察觉出有异,直到绕过第二道影壁,这才听到窃窃私语般的声音。
徐乐婉对着云锦使了个眼色,云锦忙把嘴捂住,悄悄的靠上前,找了个隐蔽之处,抬眼看过去——
就见两个人面对面紧靠在影壁之上,里侧这位姑娘——好似见过,不过偏着脸没认出来,外侧的男子倒是熟悉,这不是方容吗?
就见方容手中抓着姑娘的裙角,口中念叨着什么。那位姑娘则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扣住影壁上的凸起,两人皆是忘我的神色。
徐乐婉看了会儿,还是不认识,在脑海中敲系统:这姑娘是哪家的?
系统淡漠道:康家嫡女,康玉蝶。
她啊!徐乐婉恍然大悟,书中的风流女子,没想到竟然跟方容勾搭到了一起——不对啊,看方浅浅之前的样子,她不是与那位康世子正眉目传情?难不成是这兄妹俩找了那兄妹俩?这,这……
正想着,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她的口鼻,同时腰间一紧脚下腾空,被带离了那处影壁。
“唔~”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徐乐婉吓的不轻,等双脚重新着地,她猛的回过头来,双目喷火,像一只炸毛的幼兽。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一怔,就见一个身量比她高出不少的少年站在那里,眼神里丝毫没有做坏事的心虚,反而正气凛然。
这张脸——没见过。云锦同样被拎了过来,脸都吓的白了,刚站稳就慌忙挡在主子面前:“你们,什么人?”
少年扬起下巴:“不认识我?”
徐乐婉示意云锦别慌,这不像是匪徒,但是——:“不认识。”
旁边的小厮憋笑,公子有意无意的跟了这么大会儿,结果人家不认识他。
“咳。”少年瞪了小厮一眼。
小厮忙挺起腰杆:“姑娘别怕,我们公子是顾家二少,刚回京不久的顾将军的顾。”
徐乐婉诧异,顾家二少,怎么跑自己跟前来了?书中的徐乐婉可没与顾家有过牵扯。不过硬要说,也没与太妃娘娘有过牵扯呢。所以,这是剧情正常的推动?
云锦一听不是匪徒放下大半心来,立马怒气指责道:“就算是顾府的二公子,也不能无缘无故劫持我们,劫持我们小姐!”。
偷看野鸳鸯并不光彩,不能报出主子的名号。
“劫持?”顾云舟掏了掏耳朵,虚心请教,“敢问你们才多大?闺阁中的姑娘家,看到那种野鸳鸯,不赶紧避开,还看的津津有味是怎么回事?”
“呃——”云锦气短,她想走的啊,总不能扔下主子不管吧?
徐乐婉大眼睛无辜的眨了两下,她不是啊,她上一辈子都七十了,什么没经历过?不过是让方家兄妹与康家兄妹的事情给震惊到了,一时没来得及走。
“怎么?还没看够?”顾云舟蓦地弯下腰来盯着人问道。
徐乐婉忙向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我,我哪里是想看,不过是一时没认出是谁。”
“哦~”顾云舟站直了身子,理了理扎紧的袖口,“这位是康家的姑娘与你方家表兄,那边——”
说着指了指东南方向:“那边的偏殿之后就是康家世子与你表姐,正在卿卿我我。”
!徐乐婉震惊了,还真是这样?话说方家兄妹怎么逮着一只羊薅?好歹分散开,以后对于家族至少有两份助力不是?
云锦不干了,再次站在主子跟前,恶狠狠道:“初次相见,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县君?说!是不是对县君怀有不轨之心?”
旁边的小厮都看不过眼,提醒道:“你们县君,在太妃娘娘的宴会之上大出风头,如今京城还有几人不知?况且,我们二公子也去了宴会。”
顾云舟瞥了云锦一眼:“倒是个忠心的丫头。”
徐乐婉心中自豪,那当然,我自己选的。
云锦摸了摸鼻子,退到主子身后,不再说话了。
“大冷天的,不在自己府中好好待着,跑到寺庙来看野鸳鸯,县君真是好雅兴。”顾云舟抱起双臂,好整以暇道。
徐乐婉才不认,嘴硬道:“恰巧遇上了,我是来拜佛的。”
“哦~”顾云舟拉长了音调,“拜佛拜到后山,不知县君是想拜哪一尊?是各大殿里都没有其佛身吗?”
聒噪!徐乐婉有些不高兴了:“顾二公子未免管的太宽,后山待的太久,我们该回去了,就此别过。”
说完福身半礼,带着丫鬟走了。
脾气不小,顾云舟眸子微眯,看着主仆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二公子,您也该回了。”小厮提醒道。
“走吧。”顾云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回到大殿,恰好赶上顾澜依把手中的香插入香炉,回到软垫前又拜了拜,这才抬头:“跑到哪里去了?”
“就——到处转了转。”顾云舟回道。
“这是相国寺,能来此处的都是身份不凡之人,你莫要惹是生非。”顾澜依明显不信他所说。
“是,是。”顾云舟真的觉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自回京以来,不是听母亲说,就是听大姐说,“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岂能不知轻重。”
“最好如此。”顾澜依走在前面,迈步出了大殿,“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行。我去骑马。”顾云舟忽然觉得时间比想象中的快了许多,他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惆怅。
顾澜依乘坐的是马车,没让顾云舟等,而是让他先行,策马奔腾惯了的人,是不愿意跟在马车后慢慢向前磨的。
等马车离开相国寺,驶过一片树林时,突然从林子中枯叶里钻出十来个人,蒙着面扛着刀,跑到路中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顾家护卫都懵了,用一种新奇的眼神看着这些人——谁?劫谁?劫顾家马车?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