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哥,对不起!”站在林天祖前的陈浩南看着大佬b的背影,低声道歉。但他们并未意识到,等待他们的远不止这些……
洪兴主堂内,林天祖对陈耀说:“耀哥,红棍犯事,三刀六洞,逐出社团,是不是该通知蒋先生?”陈耀听后目光微动,随即答道:“阿祖说得对,请随我一同告知蒋先生。”陈耀的回答让林天祖满意一笑,看来这个白纸扇还算聪明,明白了他的暗示。
随后,在陈耀的带领下,林天祖来到后堂。后堂比主堂小得多,分为前后两个房间。前间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尊关公像。后间的门锁着,林天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陈耀走到桌旁拿起电话,拨通了蒋天生的号码。“蒋先生,我是陈耀,刚刚……”陈耀将事情详细讲述。
“靓祖在你身边吗?”蒋天生问道。“是的。”陈耀回答。“让他接电话。”蒋天生平静地说,但陈耀能察觉到他的语气并不轻松。“阿祖,蒋先生让你接电话。”陈耀边递话筒边说道。
“蒋先生,何时回港岛?没有您坐镇,洪兴人心浮动啊!”林天祖接过话筒笑着说。“阿祖,我在风车国还有要事,需些时日。”蒋天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阿祖,你是双红红棍,我不在期间,社团事务全权交给你处理,我的意思你懂了吗?”
蒋先生的话十分明确,意思是在他不在港岛期间,林天祖将代理洪兴龙头一职,社团的所有事务都由林天祖负责处理。
讲这句话时,蒋先生内心满是痛苦。
他别无选择,必须说出这番话。 陈耀之前告诉他,山鸡原本打算揭露他的事情,但在开口前被林天祖的人阻止了。
蒋先生立刻意识到,林天祖并非出于好意帮忙,而是想用山鸡这件事来要挟自己,逼迫交出某些东西。
尽管在场的人都能推测出山鸡要说什么,但毕竟他没有真的说出来。 如果林天祖当时让山鸡把话说出口,虽然无法彻底扳倒蒋天生,但足以让他这个洪兴龙头颜面尽失。
林天祖阻止山鸡讲话,实际上是在向蒋天生传递一个信息:如果想让山鸡闭嘴,保住洪兴龙头的体面,就必须求助于他。
因此,蒋先生听完陈耀的转述后,立即让陈耀打电话给林天祖,他想了解对方的条件。
当蒋先生听完林天祖的第一句话,他就完全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林天祖想要的是洪兴龙头的实权,希望把他架空。
蒋先生当然不愿意轻易放弃权力,可目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假如他拒绝林天祖的要求,执意不肯妥协,那么蒋天生确信,当天中午,整个港岛就会知道他派陈浩南前往豪江暗算林天祖的事,而山鸡正是关键证人。
蒋先生固然可以否认这些指控,但权威一旦丧失,就再也无法挽回。
一个失去威信的龙头,还算什么龙头?
所以,这一步棋,蒋先生不得不退;这口气,他不得不忍;这权力,他也只能放手。
这是林天祖逼迫蒋先生作出的无奈选择,用龙头的权力换取山鸡永远沉默。
“哇,蒋先生,我这么年轻,又缺乏经验,怎么敢承担这样的重任呢?您还是尽快从风车国回来吧,社团真的离不开您。”
蒋先生喜欢让人难受,那我也让你感受一下。
林天祖的话语中充满虚伪,毫无真诚可言。
‘蒲你阿母,靓祖,你怎么没死在豪江,我丢你吗的!’
听到林天祖那阴阳怪气的话语,蒋先生几乎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家伙明显是故意为之,存心恶心他。
然而蒋先生毫无办法,还不得不违心地称赞林天祖,夸他出色,鼓励他挑起重担。
“阿祖,港岛上还有谁比你更适合担此大任?如果连你都不行,那全港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胜任。把社团托付给你管理,我无比安心。”
电话另一端,蒋天生的脸色比参加葬礼还要难看。
他觉得自己此刻格外卑微。
“蒋先生,既然您如此信赖我,那我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重任,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您的期望。蒋先生,请尽快处理完风车国的事情,早日回港岛,洪兴需要您,我们也都需要您。”
林天祖笑着说道。
听着林天祖这番看似谦逊实则讽刺的话语,蒋天生差点将手机砸得粉碎。这家伙说的每一句反话都刺痛了他的神经,明明希望他永远别回来,却还装模作样地催促他归港。
“我会尽力而为,阿祖,这段日子洪兴就靠你了。让阿耀来听电话,我有事要跟他交代。”
蒋天生强行压制住怒火,要求林天祖立刻把电话交给陈耀,否则他感觉自己再听一句都会当场失控。
“耀哥,这是蒋先生的电话。”
林天祖听到蒋天生的话后,将话筒递给陈耀,并同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蒋先生,有何差遣?”
陈耀接过电话后问道。
“阿耀,我可能要在风车国停留一阵子。这段时间内,社团暂时交由靓祖负责管理。”
“啊?”
陈耀被蒋天生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仅仅一个电话的时间,林天祖竟然就要接手整个洪兴了?
“阿耀,先别急着说话,听我说。这段时间你要保存实力,靓祖的敌人不少,我们总有机会扳回局面。”
蒋天生沉声说道。
“稍后让大佬b给我打个电话。”
最后,蒋天生补充道。
“好。”
陈耀回答了一个字后挂断电话,然后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林天祖。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仅仅三个月时间,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弟成长为双花红棍,成功架空了洪兴龙头蒋天生,成为实际上的掌控者。
“耀哥,通知所有大底到场,开坛执行规矩!”
见陈耀放下电话,林天祖直接下达命令。
三刀六洞和逐出社团都是极为严重的惩罚,尤其是后者,必须在全体大底见证下进行。
“是,阿……”
“林先生。”
陈耀本想习惯性称呼“阿祖”,但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从现在开始,他必须改口称其为“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