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白跑一趟吧。”维本克他心中早已经把鹿泉町的松木大名当成了自己的肥羊。可现在,眼前的这只肥羊居然想磨刀反杀自己这个猎人,这让他心里一阵难受,仿佛煮熟的鸭子又要飞走了一般。
萨尔鲁内心烦躁得像一团乱麻。自己一行路上也见识过不少种类的人,可偏偏这次碰上了一个一言不合想着法子都要直接强抢的土匪,走,刀剑是自己真金白银买的,走了后不知道谁还要。留,眼前的装的很有礼貌的人。心中不知道在怎么暗算自己。
而更让他恼火的是,那个恶心的肥羊还在一旁催促他们赶紧上岸,好让他们落入圈套。
胡为站在船长身边,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说道:“船长……我有个想法。”然而,他又突然停住了话头,似乎害怕自己的决定会害了整个船队。他知道,船长萨尔鲁此刻正处于一种矛盾的心理状态:既想要拿到自由交易权,又担心被对方坑骗。
萨尔鲁强忍着不耐烦,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胡为说道:“都是兄弟,有什么就直说吧。”
胡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船长,我看对方虽然态度强硬,但他们似乎对我们船上的火炮有些忌惮。如果我们的人不下船,只是把货物放在木筏上运过去,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敢轻易动手。”
托里听到这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拍着胡为的肩膀大声说道:“对啊!我就不信他们在大白天敢跑到我们的火炮射程范围内搞鬼!”胡为得到同伴的肯定后,也露出了笑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萨尔鲁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不错。维本克,你和利沃夫回去搬货到木筏上,等我的消息。”他心里清楚,必须先拿到钱才能给对方武士刀。这群土着根本就没有什么信用可言。于是,按照命令,维本克和利沃夫撑着木筏回到了船上。石川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哼,胡鬼就是胡鬼,哄哄骗骗一下就得手。等你们的人上了岸,我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石川大人,”胡为皮笑肉不笑地望着石川,“我们的人回船给你们拿交易物了,您这边的钱应该可以给我了吧?”
石川心不在焉地随口敷衍道:“放心,放心。只要我看到武士刀,我立刻就把钱奉上。”但他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些外国人。他知道自己手下有三百多人,足足是对方的十倍。他坚信,凭借人数优势,一定能够轻松搞定这群异国来的胡鬼。
胡为慢悠悠地说道:“如果我们没看到钱的话,那武士刀嘛……恐怕你们是永远都别想见到了。”
石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胡为兄弟,我不是保证了,只要我看到武器了,应该是多少钱。就一定会如数奉上的,难不成我石川数正的面子都不能做保吗?”
“保证?保证值几个钱?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这些骗子吗?”胡为冷哼了句脑袋稍稍的昂起不屑道。
“你……”石川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大口喘气。
胡为完全不在乎他的反应,挥了挥手,假装转身要走,并且低声对萨尔鲁说道:“船长,咱们回去吧。如果他们非要让我们上岸,那我们就直接去找别人做生意好了。”
萨尔鲁配合得恰到好处,转过身站在码头前。托里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道:“船长,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萨尔鲁悄悄扯了扯托里的衣角,低声说道:“假的,这只是试探。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另一边,石川的怒火已经快要烧穿胸膛。他根本没有打算付这批武器的钱,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而现在,对方突然提出要先见到钱才交货,这让他有苦说不出。他恨不得立刻撕破脸皮,但又担心对方真的就此离开。
“大人,要不要我去向殿下禀报一声?”大男一直密切注视着石川这边的情况。他注意到石川脸色难看,显然对方提出了什么难题。
石川不满地瞪了大男一眼,暗骂他没眼力劲。如果这件事办砸了,松木大名肯定会对自己失望。可是如果不向大名禀明情况,自己又无法拿到武士刀,更别提除掉这些胡鬼了。想到这里,他左右为难,最后只能无奈地说道:“好吧,你去告诉殿下,对方不给钱就不给我们武士刀,也不愿意上岸。”
大男点头应了一声,转身朝天守阁跑去。
“胡兄台……等等!不要走!”石川刚吩咐完大男,转身一看,发现萨尔鲁等人已经朝码头尽头走去。他急忙高声喊道,生怕对方真的离开。
萨尔鲁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带着托里和胡为站在栈桥边,装作在等待木筏来接自己。石川急得直跺脚,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胡兄台……我们答应给钱,先给钱!”石川跑得气喘吁吁,额头渗出了汗珠。
“一把武士刀一百三十文?”胡为伸出手指问道,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挑衅。
“不是一百一十文吗?怎么突然涨了?”石川愣了一下,心里暗暗叫苦。这样一来,岂不是得多花几两银子?
“嗯,本来我们船长想便宜点卖给你们,交个朋友。但你们一点诚意都没有,所以船长说了,让我涨价。”胡为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
石川心中快速盘算着:反正自己也没打算给这笔钱,只要他们下船就好。既然如此,那就暂时答应他们的要求吧。于是,他假装讨价还价了几句后,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胡为将刚才抬价的事情告诉了萨尔鲁,后者听完后更加确信对方肯定怀有恶意。因此,他坚决反对让维本克带人送货上岸。
“那给钱吧,给钱我就让人送货过来。”胡为心中有了底气,转头对石川说道。
托里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万一打起来,自己很可能会被困住。他不禁担忧地问萨尔鲁:“要是真打起来怎么办?”
萨尔鲁压低声音说道:“如果真打起来,就跳进海里,朝着船的方向游。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性命。”
“钱……我的手下去向殿下禀报了,很快就会回来,请给我们一点时间。”石川完全没有察觉到三人的小动作,只是一心催促大男尽快完成任务,生怕眼前的胡鬼失去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