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丁宁自身身体素质不错,休息一天后身体就基本恢复了。翌日,丁宁就被准备向顾允辞行。
丁宁临走前,小声问顾允,“顾大人,你给小的透个底,这粮草什么时候能到冀州?”
听到丁宁的话,顾允很快便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只见他点了点头,“将军不必担心,粮草很快就能到达前线。陛下说了,要我等全力配合你们。我等自然不敢懈怠。”
听完顾允的话,丁宁毫不犹豫地骑上战马,朝着冀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顾允看着丁宁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我也只能帮到这儿,希望他们能一切顺利吧。”随后转身朝内堂走去。
丁宁正不顾一切朝着冀州的方向疾驰而来。与此同时,冀州战场这边却遇到了麻烦。
虽然因为朝廷军众将士的神勇,冀州很多州郡都尽数被朝廷军所收复。但很快,朝廷军中就出现了一个大问题,他们断粮了。
督粮官将这个情况详尽地报告给申屠扬,并且希望申屠扬能尽快想到解决办法。而申屠扬对此,也只能无奈地看向洛都的方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申屠扬扭头看向督粮官,声音低沉地对督粮官说道:“丁宁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这样,你找个人去并州跟青州问问,看看能不能先借一点粮食来应急。实在不行,就先跟他们打个欠条,等战事结束,本将两倍奉还。去吧,你去跟他们交涉吧。”
申屠扬此话一出,督粮官顿时面露难色,一脸为难地申屠扬说道:“将军......这......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的话......”
还没等督粮官说完,申屠扬就举起了手打断了督粮官的话。只见申屠扬淡淡道:“我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士们不是战死沙场,而是饿死在这儿。我的兵,只能战死,不能饿死!”申屠扬越说越激动,后半句都是从喉咙里嘶吼出来一般。
将心中积压的话全部宣泄出来以后,申屠扬这才平静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行了,你快去安排吧,我怕营内支撑不了几天了。”
督粮官还想劝一下申屠扬,但申屠扬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就在双方纠缠的时候,一个士兵闯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士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将......将军!丁将军他......他回来......回来啦!”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顿时大喜过望,一个箭步朝门外冲去。
两人走到门外,见到丁宁的一刻同时脱口而出,“你此行结果如何?”
丁宁一脸激动地掏出顾允的亲笔信,声音颤抖地对两人说道:“属下幸不辱命,总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申屠扬一脸激动地接过丁宁手中的信,急不可耐地拆开信封,一目十行浏览起来。脸上表情变换了几次,从严肃到无奈,最后到喜上眉梢。
身旁众人看着申屠扬的表情,一脸担忧。丁宁一脸担忧上前一步,小声问道:“将军,顾尚书说什么了?属下记得顾尚书跟属下说的是好消息啊。难道他是在安慰属下?”
申屠扬看了看众人那紧张的神色,安慰道:“不要紧张,是好消息。顾尚书说了,粮草过两天就到。但是这次顾尚书说只有三个月粮草了。我担心的是,三个月不知道能不能解决战斗。”
众人听完申屠扬的话,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丁宁一脸自信地放出豪言:两个月内,将燕王等一众反贼拿下。
申屠扬听到丁宁的话,一脸欣喜地拍了拍丁宁的肩膀,“那你可要加油了,我就在这儿等候你的好消息了呀。”
丁宁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督粮官望着丁宁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然而,当他回过神来,脸上却仍旧被深深的忧虑所笼罩。
\"将军,您真的相信这个消息吗?\" 督粮官皱着眉头问道。
丁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督粮官,说道:\"我相信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督粮官苦笑着摇摇头,\"可是,属下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咱们之前也多次催促过户部,但他们总是推三阻四,不肯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这次突然说粮食已经在路上了,属下实在难以相信啊。\"
丁宁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但目前来看,我们别无选择。如果不相信这个消息,我们就只能继续等待下去,而军队中的粮草已经快要见底了。\"
督粮官叹了口气,\"属下担心这只是户部的缓兵之计,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再找借口推脱责任。这样一来,我们可就要陷入被动了。\"
丁宁点点头,表示理解督粮官的顾虑,但他还是决定相信这个消息。因为除了相信,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丁宁叮嘱道。
督粮官应声道:\"属下定当遵命,将军放心吧。\"
丁宁拍了拍督粮官的肩膀,鼓励道:\"希望这次能顺利解决粮草问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丁宁再次转身离去,留下督粮官独自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面临的种种困难和挑战。
申屠扬闻言皱了皱眉,一脸严肃地看向督粮官,“你这话什么意思?陛下总不会对燕王叛乱坐视不管吧?要是拖下去,我们战败。从而导致燕王做大,那陛下就该寝食难安了吧。所以,陛下断然不会对这撒手不管的。”
督粮官见申屠扬不信他的话,开始向申屠扬解释道:“将军你理解错属下的话了。不是陛下不管我们。”
此话一出,还没等督粮官说完,申屠扬就好像想到了什么,大怒道:“你说什么?难道是户部那群家伙阳奉阴违,故意压下我们的粮草不发?这可是叛国的大罪啊!”
听到申屠扬的话,督粮官安抚道:“将军你理解错属下的意思了。属下不是说户部阳奉阴违。而是今年户部也很困难啊!”
此话一出,申屠扬一脸疑惑,不是很理解督粮官的意思,问道:“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快解释清楚。”
督粮官拱手回答道:“今年冀州大旱,朝廷为了赈灾花了一大笔钱。然后冀州那从上至下的贪腐,导致冀州方面的赋税几乎收不了多少。这一来一去,就花了不少钱。再加之陛下上台以来对南离的连年征伐,这国库怕是只能维持运转就不错了。这怎么还能有钱给我们去平叛呢?”
督粮官说完,申屠扬还是不太理解,说道:“南离当年不是赔了不少钱给我们吗?”
督粮官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申屠扬的想法。随后无奈道:“但那些也只是杯水车薪啊。”
随后一脸神秘地看了看四周,附在申屠扬耳旁小声道:“再加上......”督粮官说到后面就开始语焉不详了,模棱两可了。
申屠扬是个武人,生平最讨厌别人说话模棱两可的。生气地对督粮官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大男人咋娘们唧唧的?”
督粮官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拱手告辞。申屠扬一时气急,竟将督粮官踹倒在地,随后冷冷道:“滚吧。”
督粮官也不生气,只是满脸无奈地看了申屠扬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待督粮官走后,申屠扬一脸无奈道:“有的时候,还是糊涂些才能活得长久啊!”
营外黑云摧城,红日永坠。天空中总透露出一股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