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K国际机场
三人拖着行李箱,汇入抵达大厅汹涌的人潮。
羽墨环顾四周,看着形形色色、步履匆匆的旅客,忍不住惊叹:“哇!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这么多人!”
星阔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语气温和:“不是什么节日。香港一直是对外的重要门户,这么多人也正常。”
他自然地伸手,替旁边正被风吹乱几缕发丝的两女理了理鬓角。
羽墨看了眼周围的人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另一只手拉住了星阔的衣角。
“星阔,这次……也有人来接我们吗?”
诺澜轻声问,声音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
星阔点头,语气平淡地说:“嗯,之前在宴会上认识了一位香港本地的大少爷,打过招呼了。”
“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他,正好也有点事情要找他聊聊。”
两女闻言,默默点了点头。经历了这两天与那位云端人物的会面,她们对星阔口中看似轻描淡写的“认识”、“打过招呼”背后所代表的人脉层级,已经不敢深想,只觉得那是一个她们难以企及的世界。
这份认知,像一层无形的薄纱,笼罩在她们心头,让兴奋之余,也悄然滋生着距离感。
就在星阔准备拨号时,一名眼神精干的青年男子带着四名身形健硕、同样西装革履的保镖,快步穿过人群,精准地停在他们面前。
青年脸上带着恭敬却不谄媚的笑容,微微欠身,他伸出手,说着一口流利的港普。
“张生,你好!我是周少安排来接您的阿庆。您在香港的行程,由我做司机。叫我阿庆就好。”
星阔伸手与他轻握一下,姿态从容:“多谢阿庆。替我谢谢震哥,辛苦你跑一趟。”
“张生客气了,能为您开车,是我的荣幸。”
阿庆笑容真诚,随即恭敬地侧身引路,“这边请。”
他身后的保镖训练有素地接过三人的行李箱。
一行人走出机场,外面停着三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商务车。阿庆快步走到中间一辆,亲自拉开了宽大的后车门。
其他人则迅速登上前后的车辆。
星阔示意羽墨先上车。这次,他没有再坐到副驾驶,而是等羽墨坐定后,自己也坐了进去,然后才招呼诺澜:“来,诺澜。”
诺澜优雅地坐进车内,与羽墨并排坐在星阔身边。阿庆轻巧地关好车门,迅速坐进驾驶位。
前方的车辆随即启动。
车子汇入香港繁忙的车流。两女很快被窗外充满电影感的都市景观吸引,暂时抛开了心绪。
她们兴奋地指着掠过的高楼和街景,轻拍着星阔的手臂。
“星阔快看!那个码头,是不是拍《无间道》的地方?”
“欸!那个转角!像不像《英雄本色》里的场景?”
星阔微笑着,左右手分别轻轻握住她们的手,感受着她们指尖传来的雀跃温度。
诺澜的指尖微凉,羽墨的手心则带着一丝潮热。她们侧脸望着窗外,姣好的面容在变幻的光影下更显动人,羽墨明丽张扬,诺澜温婉娴静,构成车内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阿庆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适时地开始介绍起沿途的地标和历史趣闻,从金融中心的摩天大楼到充满烟火气的旧区小巷,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星阔听着,心中了然,明白震哥为什么会让他来当自己在香港这几天的司机了。
星阔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向驾驶位的阿庆,语气平淡地说道:“阿庆,看不出来,你对香港这么多地方都了解啊。”
阿庆在镜中回以一个憨厚的笑容,“张生过奖啦。我老豆以前……在社团里揾食的啦,后来运气好,跟了周生的老豆做专职司机。我呢,算系子承父业,现在帮周生开车。”
他顿了顿,带着点自嘲,“从小冇点定性,喜欢在外面蒲,所以三教九流,街头巷尾的事,知道得多一点咯。”
羽墨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身体微微前倾。
“那……阿庆,现在还有像电影里那样的黑帮吗?是不是真的那么夸张啊?”
诺澜也被话题吸引,同样投来探寻的目光。
阿庆被两女的问题逗乐了,一边稳稳开车,一边哭笑不得地解释:“两位靓女,电影是电影啦!现在边度还有那么夸张!早就……”
他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香港“江湖”的变迁史,言语间充满市井智慧。
车子很快抵达了位于维港边的顶级酒店。
办理完入住,星阔看向一直忙前忙后的阿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千元港币,直接递过去。
“张生,唔使啦!呢啲系我份内事……” 阿庆连忙摆手。
星阔不容置疑地轻“啧”一声,强硬地将钱塞进他手里:“拿着。震哥不会怪你。我们晚上就在酒店用餐,晚点你再过来,带我们去玩玩真枪射击。”
“这钱,就当请兄弟们饮茶食饭了。”
阿庆感受到星阔的坚持,不再推辞,感激地收下:“多谢张生!我代兄弟们多谢您!祝您同两位靓女玩得开心!我就在附近,有事随时call我!”
星阔笑着点了点头,阿庆道别后转身离开了酒店。
看着阿庆离开,星阔这才将目光完全投向身边美得各有千秋的诺澜和羽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柔情。
“两位漂亮姐姐,怎么说?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两女脸上确实难掩疲惫,甚至有些无精打采地微微垂着头。这份疲惫不仅源于旅途劳顿,更深层的是心中的波澜。
见识了星阔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人脉网络,甚至与那位即将登顶云端的大人物有了交集,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感,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她们的心房。
她们彼此心照不宣,都明白,单凭她们自己,无论多么美丽,在那个层面都显得如此渺小无力。唯有彼此依靠,或许才能在这位注定光芒万丈的男人身边占据一席之地。
然而,想到他未来必将更加耀眼,而自己……她们的心底不禁泛起忧虑的涟漪,害怕那差距会变成无法逾越的鸿沟。
正是这份辗转反侧的心事,让她们昨夜几乎未眠,加上飞机上的颠簸,此刻精神自然萎靡。
诺澜走上前,轻轻挽住星阔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侧,声音带着倦意。
“要的,昨晚没睡好,头有点晕,想躺一会。”
她精致的眉眼间带着一丝惹人怜爱的脆弱。
羽墨也靠过来,牵起星阔的另一只手,笑容有些勉强,却依旧明艳:“我也是,在飞机上完全睡不着。”
“行叭,那就都休息会,我也睡会。”
三人走向电梯,身后跟着酒店礼宾员推着行李车。
礼宾员对眼前这位年轻富豪与两位绝色佳人亲密同行的场景视若无睹,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
在这座酒店,更离奇的组合他也见过。
进入到套房后,服务员放下行李后便悄然退去。
星阔看着明显精神不济的两女,眼神宠溺,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加轻柔。
“好啦,快去挑个房间,好好睡一觉。”
两女很快选定了一间宽敞的套房卧室,默契地一起走了进去,关上了门。星阔对此毫不意外,自从离开公寓,她们几乎都是同住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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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阔深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睡得正沉。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脸颊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
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那痒意却依然执着。
终于,他不情愿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近在咫尺、美得惊心动魄的脸蛋。诺澜和羽墨正俯身看着他,白皙的肌肤在昏暗中仿佛自带柔光,乌黑的长发有几缕调皮地垂落在他脸上。
她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嘴角努力抿着,显然憋笑憋得很辛苦。
星阔瞬间明白了刚才的“虫子”是什么了。
他无奈地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一副幽怨的表情。
两女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看着她们笑得花枝乱颤,星阔猛地站起身,趁她们不备,迅速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两人挺翘地臀部各拍了一下,随即又轻捏住她们光滑细腻的脸颊。
“呀!”x2
两女同时惊呼,瞬间霞飞双颊,如同盛开的桃花。星阔自己也愣了一下,瞬间清醒过来,被自己这大胆亲昵的举动弄得耳根微热。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他故意板起脸,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老实交代!为什么不让我睡觉?!”
羽墨捂着微烫的脸颊,眼波流转似春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你看外面,天都黑了,我和诺澜都饿了,要是不喊你,我都怕你直接睡到凌晨,然后突然醒来。”
“就是,就是,到时大半夜我看你还能吃什么!”
诺澜也红着脸附和,她小巧的鼻尖微皱。
星阔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巨大的落地窗外,香港的夜璀璨如星河。维多利亚港两岸的摩天大楼披上了霓虹的华裳,倒映在墨色的海面上,流光溢彩。
他们所在的四季酒店高层,将这繁华盛景尽收眼底,宛如置身于梦幻的银河中心。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竟然晚上七点了!脸上顿时浮起一丝尴尬。
“抱歉抱歉,主要是事情忙完了,一放松就睡过头了。”
两女默契地双手抱胸,同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娇俏的轻哼,一人把头扭向左边,一人扭向右边,装作生气的样子。
星阔被她们这同步率百分百的模样逗乐了,连忙左右开弓,好声好气地哄:“好啦好啦,是我不好,饿着我们家两位大美女了,罪过罪过!”
他略显笨拙的哄人姿态让两女再也绷不住,笑靥如花地转回头。
星阔这才松了口气:“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两女立刻亲昵地一左一右挽住他的胳膊,温软的身体贴着他。
诺澜柔声说:“我们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怕晚上睡不着,就没敢多睡。”
羽墨接口,佯装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腰。
“就是!本想等你一起吃饭的,哪知道你能睡成小猪!”
星阔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行行行,小猪现在醒了。我去洗把脸,我们立刻下楼填饱肚子!”
他宠溺地揉了揉羽墨柔顺的秀发。
等星阔快速洗漱完毕出来,发现两女早已穿戴整齐,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连门都帮他开好了,看来是真饿坏了。
他笑着快步上前,自然地牵起她们的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