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嘎,别盯着它的眼睛看!” 马格努斯朝它大喊。
但小嘎压根没把这条蛇放在眼里,它直视着蛇怪的眼睛,只觉得身上一阵发痒,那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它不明白马格努斯为什么让它别盯着看。
“嘶 ——!” 蛇怪朝它滑行过来。
小嘎带着巨龙的傲气,静静等着蛇怪靠近。它可不是普通的龙 —— 其他龙都是双足飞龙,虽然被叫做龙,却愚蠢又自负,力量也不够强。而小嘎是真正的巨龙,有四肢、有智慧、有力量,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谜。
“啪!” 蛇怪刚靠近,小嘎猛地转身,尾巴狠狠甩在它的头上。蛇怪发出痛苦的嘶鸣 —— 这是纯粹的物理攻击。小嘎没给它喘息的机会,飞到蛇怪上方,后腿猛地踩在它的脖子上,前爪则紧紧按住它的脑袋,张开嘴就朝蛇头喷出火焰:“吼 ——!”
这场战斗激烈极了,小嘎在卡梅洛跟大家伙们的模拟对战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蛇怪终于感到了疼痛,拼命想挣脱小嘎的钳制。
与此同时,马格努斯拿出一小瓶凤凰眼泪,迅速倒在伤口上,伤势立刻开始神奇地愈合。
“你总是太自信、太不小心,之前的决斗是这样,现在也是。我告诉过你,过度自信会害死你。” 梅林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马格努斯知道梅林说得对。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越来越自大,力量冲昏了头脑。
“一个被自负冲昏头脑的国王算不上真正的国王,历史总会用惨痛的教训打倒这样的君主。你应该像亚瑟一样亲民,他爱自己的子民,时刻保持警惕。” 梅林教训道,“看看他们 —— 你的身体比普通人强壮,但他们呢?他们只是普通的孩子,你却带他们来对付这头最危险的怪兽?多少魔法大师甚至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就丧生于此,你却带着孩子们来?
“看看他们!他们很害怕,但因为你才坚持战斗。你是他们的领袖,是他们的国王。圆桌骑士的责任在你肩上,保护他们的安全是你的义务。你自己都无法单独打败蛇怪,凭什么认为他们可以?别再犯傻了,别再自大了,负起责任来 —— 死亡总是悄然而至,要是没准备好,你连自己是怎么被击中的都不知道。想制服蛇怪,就按我说的做。”
马格努斯低头看着正在愈合的胳膊,心里一阵发凉:“刚才要是咬到脖子,谁也救不了我,我会当场死亡。” 他脸色煞白 —— 以前打架靠魔咒 mastery 就能赢,从没这么害怕过。但蛇怪对魔法免疫,他的魔咒根本没用。
他瞥了眼紧张不已的拉格纳和西弗勒斯,他们几乎快撑不住了。“他们真勇敢,居然敢跟我来…… 呵,他们本该去格兰芬多的。” 但他也很愧疚,让他们身陷险境。虽然他们是圆桌骑士,本该并肩作战,但他们还没准备好,自己也一样,还是太天真了。
他站起身,依旧不敢看蛇怪的眼睛,“叮” 的一声拔出佩剑。既然魔法对蛇怪没用,或许该试试物理攻击了。
“小嘎!把它按住!” 他下令。
下一秒,他全速冲了过去。小嘎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把大尾巴伸到他面前。马格努斯踩着尾巴继续跑,跑到小嘎头上,然后纵身一跃,挥剑 “绝望” 刺向蛇怪的头颅 —— 但他没打算杀死它,剑尖在离大脑一寸的地方停住,开始用龙语说话,只有蛇怪和小嘎能听懂:“别动,敢动一下就杀了你。”
蛇怪知道自己性命攸关,乖乖停下,歪着脑袋看他,他却避开了视线。“我不是来杀你的,为什么攻击我?”
蛇怪慢慢吐出信子:“你血统不纯!主人命令我杀死你这样的人。”
马格努斯按梅林说的,割开手掌,把血滴在蛇怪的眼睛里 —— 他一直闭着自己的眼睛。“感觉到了吗?现在认出这血液了吗?”
蛇怪黄色的凶眼慢慢褪去光泽,变成深绿色。或许萨拉查对它下了某种精神控制咒,所以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操控它。
“现在认出这血液了吗?” 马格努斯又问。
蛇怪小心翼翼地点头:“梅林?”
“梅林和萨拉查都死了,但我是梅林的后裔。现在告诉我,你还想杀学校里的麻瓜出身学生吗?”
蛇怪听起来很困惑:“为什么要杀?我一直都在睡觉啊。”
“看来它被控制时的记忆都没了。” 马格努斯心想,把剑往上拔了拔,“小嘎,放开它。”
蛇怪慢慢抬起头,被小嘎鞭打的地方还在疼。它把脑袋凑到马格努斯面前想跟他说话,马格努斯轻轻抬手,闭着眼想摸它的脸:“别用眼睛看我们。等等,我把护目镜修好。修复如初!” 他用魔咒修好了破碎的镜片,“戴着这个,就不会有人被你的眼睛伤害,明白吗?现在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很饿,好像好几年没吃东西了。我能吃那只鸟吗?” 蛇怪指着小夏。
“啪!” 小嘎用前爪轻轻拍了下蛇怪,对它说:“想都别想!小夏和查德是家人,我们不吃朋友和家人。至于你的饥饿,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吃的,还不用抢。”
“真的?那带我去,我不喜欢这个下水道。” 蛇怪兴奋地说。
“等等!小嘎,你会说话?怎么不早说?” 马格努斯这才意识到小嘎刚才说了完整的句子。
小嘎看看他,点点头:“是啊,但你从没试过跟我说话。”
确实,他从没用龙语跟小嘎交流过,小嘎也一直只知道嘎嘎叫。马格努斯叹了口气 —— 幸好有小嘎,不然今天就悲剧了。
蛇怪的精神控制被解除了,果然能用蛇佬腔跟它交流。“你有名字吗?” 马格努斯问。
大蛇点点头:“有,梅林给我起的,他以前叫我‘缠缠’,因为我喜欢抱他,但他总会生气说自己的骨头要断了。”
马格努斯扶额:“我们组里又多了个傻瓜。”
“进箱子里,我带你去新家。记住,不准摘下护目镜,不准乱吃东西,只能吃给你的食物。” 他用威胁的语气警告道。
缠缠用尾巴尖挠了挠头,摸了摸被马格努斯刺中的伤口 —— 它觉得要是不听话,马格努斯真的会杀了它。“知道了,不随便抱人,不吃朋友。”
马格努斯转向拉格纳和西弗勒斯:“抱歉,伙计们,拉你们冒这么大风险。我们去卡梅洛吧,我请你们吃饭。”
“刚才太帅了!” 拉格纳突然喊道,把马格努斯吓了一跳。
西弗勒斯点点头:“你做得很好。我们刚才吓得动不了,生怕从水里的倒影误看了它的眼睛。”
“‘缠缠’这名字什么鬼?说真的,你的取名品味跟梅林如出一辙。” 拉格纳调侃道。
马格努斯笑了:“呵呵,是啊,‘缠缠’,给蛇起这个名字,既吓人又有点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