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新娘子都急了,好吧好吧,你来拿吧。”
徐江把礼物往前递了递。
白江波恶狠狠地从他手里夺过礼盒。
礼盒轻飘飘的,白江波也没太在意徐江送的是什么玩意,正打算让人拿走,突然听见徐江又说:“等等,别着急拿走,赶紧打开看看,也让大伙儿看看我这好大哥给你备了什么大礼。”
白江波脸色一沉:“徐江,你闹够了没有。”
徐江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凶相:“小白,你这话什么意思?兄弟送的礼不算数了?不给面子是吧?”
陈书婷冷冰冰地盯着徐江,一字一顿地说:“徐江,别折腾了!”
被她那仿佛能喷出火的眼神一瞪,徐江莫名觉得后背发凉,但随即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行,只要小白拆了礼物,我立马走人。”
“拆!”
陈书婷发话了,白江波也只能不耐烦地一把扯开礼盒。
礼盒被扯开的那一刻,白江波的脸色瞬间变得跟锅底一样黑。
里头是一顶绿油油的毛线帽。
陈书婷瞟了一眼,脸色也变了。
徐江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白江波手里的绿帽子,对着宾客们哈哈大笑:“各位,看清楚了!这就是顶绿帽子!”
“哈哈哈——”
绿帽子一亮相,立马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
白金汉的老板徐江,那可真是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人家大喜的日子,他居然给新郎送了一顶代表出轨的绿帽子。
“徐江,你这是几个意思!”
白江波再也压不住火,冲过去就想跟徐江拼命,可还没等他动手,徐江就脚底抹油,跑得没影了,边跑还边回头喊:“小白,别怪我没提醒你,想日子太平,头上得有点绿才行!”
周围的人笑得更欢了,白江波气得暴跳如雷,对着手下小弟们大吼:“给我把他抓回来!”
话音刚落,二十几个小弟就冲上去要教训徐江,徐江那边的小弟也不甘示弱,推翻桌子,准备大打出手。
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吓得纷纷起身往外逃。
眼看两边就要开打了,徐江突然瞥见大门口有几个穿制服的人,立刻高兴地大喊:“别打了,差佬来了!”
徐江的手下一听差佬来了,自然是不敢再动手。
白江波的手下一听差佬来了,也赶紧放下手里的家伙。
众目睽睽之下,几名大佬大步流星走上舞台。
正当白江波和陈书婷一头雾水的时候,徐江又跳出来了:“差佬同志,你们这是来干什么呀?也是来给我们沙场白老大庆祝的吗?”
那个差佬看了看徐江,理都没理他,直接对白江波说:“你是白江波吧?”
“对,是我。”
“我们这儿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什么?”
白江波愣住了,旁边的陈书婷连忙问:“警官,是什么案子呀?”
领头的差佬看了一眼穿着婚纱的陈书婷,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警官!”
这时,泰叔在手下的搀扶下走上舞台,一脸严肃地说:“什么案子能让新郎在结婚当天被抓走?”
旁边的差佬低声说:“东来,他就是建工集团的陈泰。”
“陈泰?!”
赵东来看了看对方,琢磨了一下,开口说道:“半小时前,下湾沙场发生了一起命案,同时我们在沙场里发现了一个地下……按照法律规定,我们需要审查沙场老板白江波。”
……
命案?地下组织?!
听到这话,白江波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立刻瞪向徐江,怒吼道:“徐江,你是不是在耍我?!”
“哎呀,别急别急——”
徐江赶忙退后一步,站到赵东来警官身后说:“白江波,话可不能乱说。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什么地下组织、命案,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说着,他又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不会吧小白,这不会都是你干的吧?我的天,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没想到你也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哎哟喂,书婷,还好你刚才没点头答应嫁给他,不然你现在不就成寡妇啦?又是命案又是地下组织的,这不得关个十几年?警官您说是不是?”
赵东林不屑地哼了一声:“徐江,你给我老实点儿!”
“行行行,我老实,这就撤。”
徐江看见泰叔那凌厉的眼神,嬉皮笑脸地说完,就带着手下们大模大样地走了。
白江波在婚礼上被抓的事在京州市传开后,婚礼现场的混乱也跟着传遍了。
那些对陈书婷有想法的人一听这消息,心里头那个乐呵,跟过年放鞭炮似的。
——
——
婚宴大厅里头。
现在就剩下零星几个人,跟十几分钟前那热闹劲比起来,简直是冷冷清清。
“干爹,江波他……”
陈书婷还没开口,泰叔就摆摆手:“小白这次是彻底栽了。”
“什么?不至于吧干爹。”
陈书婷皱起眉头:“这事跟江波没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徐江在背后使坏。”
“是,大家都知道是徐江搞的鬼,可小白沙场里找到的那玩意,总不能是假的吧?”
泰叔轻轻叹了口气:“我早跟小白说了多少回了,为了那点儿钱去搞那个,不值当不值当。
现在倒好,直接被徐江盯上了。”
陈书婷听到这儿,心里头觉得有点儿好笑。
沙场赚的大头不都被你泰叔的建筑公司给拿了嘛,白江波不开那个沙场,怎么养活他的小弟们?
“真就没办法了?”
陈书婷对白江波没什么感情,可眼看就要结婚了,白江波要真出事,她不真就成了徐江嘴里的寡妇了?
“没办法。
差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地把白江波带走了,这说明他们手里肯定有铁证。
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大场合动手抓人。”
泰叔岁数大了,可精明着呢,从那年轻差佬的态度就能看出来,白江波这次是彻底完了。
要是普通的沙场出问题,把老板叫去问问话就完事了,哪用得着选在婚礼这种场合直接带走人。
要是那样,应该是等婚礼结束后私下审问。
既然现在真带走了,那就说明事大了,进去蹲几年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更何况沙场还跟命案扯上了关系。
至于这命案嘛,泰叔也不清楚是上次张大泉那事,还是徐江又整出人命了。
听了泰叔的话,陈书婷沉默了一会,问道:“干爹,江波完了,那沙场怎么办?”
“徐江不敢跟我撕破脸,他不敢抢沙场的。”
泰叔信心满满,看了眼干女儿,问:“你和小白领结婚证了没?”
“还没呢。”
“那就好,小白完了,说明他命不够硬,回头干爹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泰叔慢悠悠地说:“书婷,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你找人算命,那算命先生写下的批语不?”
“财管印旺盛,特别喜管杀!”
陈书婷不假思索地回答。
“对头,财管印旺盛,特别喜管杀!”
泰叔缓缓道来,“当时那算命先生说,你这是旺夫的相,财管印三样都全,全是旺盛的,管星一路顺畅,女子嘛,管星就代表丈夫,丈夫身体强健又没灾没难的,自然就能旺夫。”
“但偏偏就最后一句批语,强喜管杀!”
“要不是命格特别硬的人,一旦碰上你这种财管印三旺的,福气浅命也薄,准得招灾惹祸!”
“看来那先生说得还挺准的,小白这家伙果然是个没福短命的人。”
听到这些话,陈书婷心里慢慢沉了下来,她本来也不太信这些命理。
但今天这事,让陈书婷心里有点犯嘀咕。
要是真按她八字批的那些话,岂不是得找个命硬的老公?不然她还怕会把丈夫克死。
“行了书婷,别想那么多,这不是你的错。
小白那是自己没那个福气,就算今天这事没发生,以后也少不了麻烦。”
泰叔说完,慢慢地站了起来,“小白那边你就别计较了,要是他真进去了,沙场我还有股份呢,要是法院拍卖,我有优先购买权,到时候买下来送给你,就当是今天这事给你的补偿。”
泰叔走了以后,陈书婷反倒笑了起来。
克死一个男人,还能白得个沙场,这事听起来也挺好的。
在京州市因为白江波被抓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燕京电视台的《SK状元榜》节目开始了。
节目录制是在下午一点半,参赛的是林天耀带领的龙国学生团,还有朴胜利带领的棒子国代表队。
这场后来持续了十年的中韩对抗赛,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谁也没想到,原本只是打算录一期特别节目,展示展示两国年轻人的智慧,结果播出以后,竟然引发了长达十年的较量。
第一个环节是模块题,总共八组四十道题,每组题目都有关键词或者共同点,大家可以现场作答。
每个人每题只有一次抢答机会。
想好了再按铃,按了铃等主持人叫到名字再回答,答错了不能改,直接算第一题的答案为准。
其他人得等主持人判定完才能抢答。
考虑到两边语言不通,不可能设两个主持人,所以抢答规则就改成了每人二十题,三秒内作答。
春妮介绍完双方队伍成员的成绩,就开始出题了。
看了一眼两边的选手,她先问林天耀:“第一题,为什么咱们平时都是先看见闪电再听见雷声呢?”
这个问题挺简单,林天耀还没说话呢,他队友就抢答了:“因为光在空气里跑得比声音快。”
“答对了!”
春妮点头,旁边的韩语主持人立马用韩语翻译了一遍。
接下来的二十道题目难度各异,不过改成团队合作后,两队都顺利闯过了难关。
林天耀总共答对了六道题目,成绩真的挺不错的。
但他心里也清楚,节目组找来的那些队友们个个都是高手,有些题目连他自己都觉得棘手,但他们却都能答对。
只能说,参加比赛的这些人个个都不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
没多久,两边都答对了一些题目,根据得分情况,选出了答对题目最多的选手进入下一环节——双字蜂巢挑战。
简单来说,这个游戏就像玩大富翁,两位选手从起点出发,轮流答题,答对就往前一步,答错就原地踏步。
这边是龙国队的林天耀,他答对了六道;那边棒子国队的金秀贤答对了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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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规则是这样的:选手们站在十五个格子中的某一个位置,谁先走到正中间,谁就胜出。
“林天耀同学,第一题来了:人体里最大的消化器管是什么?”
“肝脏!”
“回答正确,林天耀同学请往前一步!”
林天耀大大方方地往前走了一步。
轮到棒子国选手金秀贤了,主持人念完题目,他立马给出了答案,也是对的,于是他也前进一步。
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六步。
胜利眼看就要到手,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不管是选手、评委还是台下的工作人员,心里都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