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你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忏悔。”
“我知道!”沈穗忍着恶心接着道“你看我刚搬家,院子还没收拾呢,你要把院子收拾一下,把草给拔了,到时候让沈戌清看到你的好,你的决心,他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就是会有点累,黄知青,你会愿意为我去做这些吗?”
院子墙角的草都有人高了,中间的石头缝隙里也冒出不少的草来,要扯的话,还真是个大工程呢。
他看了眼沈穗,再看了眼她身后的房子,以及呼吸间闻到的肉香,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我懂,穗穗,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能原谅我,已经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对抗外婆她们的偏见呢?
你放心,我一定会证明给沈知青还有外婆看,我的决心的,穗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黄文飞深情的说道,沈穗是真的不想演了,好在厨房里沈戌清喊她,这才解放了。
黄文飞连忙跑到墙角去拔草,他从前还不敢想自己能拔的了人高的草,可下乡一年,都已经习惯了。
沈穗看他老实的去拔草,立马跑进了厨房里。
厨房里,程欢在负责备菜,沈戌清则在炒菜,看到她进来,不悦的问道“他过来干什么?”
他想打她一顿很久了,奈何一直没找到机会,沈穗太能折腾,原本还想选在今天,结果今天沈穗又搬家,看来今天是没办法了。
“我让他留下来吃饭了!”
沈戌清不解的看向沈穗,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们三个经常和沈穗待在一起,可是很清楚的知道,沈穗实际上很讨厌黄文飞的。
“你还是想报复他?”
沈穗:?额,她突然反应过来“是啊,当初她拿了卖血的钱,却跟徐双燕在一起,我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她总不能说,还靠着他引起秦肆的情绪波动吧?而且后续踹了秦肆,还要拿这个贱人当借口呢。
沈戌清没想到沈穗当初竟然还卖过血,他可是知道沈穗小的时候有多受宠爱的,和小公主无异。
之前沈穗没说,还只以为黄文飞只是背叛了她,悔婚而已,没想到竟然还让她去卖了血。
真不知道沈穗当初到底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江城那边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过来了,就先且让黄文飞潇洒几天吧,等沈穗报复完,他一定狠狠的打他一顿才行。
黄文飞拔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可很快,秦肆就拎着一只兔子过来了,沈穗当着秦肆的面夸赞了他一番,这让他想借口不拔了都没找到机会。
秦肆收拾兔子,他则继续拔草,很快村长和支书以及妇女主任和民兵队长也都陆续过来了,这让他更是架在了火上,根本没办法说不拔草了。
甚至还稀里糊涂的答应明天接着来拔草。
两个锅炒菜很快,天刚擦黑饭就差不多好了,沈穗拿出在供销社买的散装白酒出来。
看着桌子上都快放不下的菜,这让原本还有些难受的黄文飞瞬间心里就舒服了,要是每天是这样的菜色,明天过来拔草也不是不行。
不过穗穗还是太不会当家了,有钱就这样挥霍,等过几天他得好好和穗穗说一说,到时候让穗穗把钱放在他那里,到时候他替她管着。
由于家里的饭桌比较小,今天来的人又多,就沈穗和程欢以及妇女主任三个女人,妇女主任是已婚了倒没关系,她们两个未婚,桌子上已经够挤了,和谁挨在一起都不合适。
沈穗在桌子上端起酒杯敬了一圈后,这才夹了一些菜,拿着椅子坐在旁边和程欢一起吃饭。
桌子上,大队长和支书和秦肆聊的开心,黄文飞想吃菜,结果好几次都被沈戌清给挡住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次是巧合,次次就不可能是的,最后沈戌清只能夹放在自己面前的几碗蔬菜。
或者偶尔沈戌清端起酒杯敬酒的时候才能夹两筷子的肉,这下他是彻底相信了沈穗说的,沈戌清对他有意见了。
看来明天还是得来拔草,这段时间得多干点活,让沈戌清看看了。
沈穗卖血能拿多少钱?还是要靠着沈穗外婆那边才行。
想通了这些,对于只能吃素菜也不敢生气表现出来,倒是那几个蔬菜,里面都是油水,吃着也香的很。
这边正吃的开心呢,却不想突然有人过来喊大队长以及村里几个村干部。
村里人晚饭基本都是在院子里吃,那人隔着院子的门着急的喊“村长不好了,秦老二家着火了!!”
田裕丰一惊,随即想到什么“你坐在这里,免得去了你奶又折腾你!”
村里几个干部也知道秦肆家的事情,倒是沈穗她们几个诧异的看了秦肆一眼,沈穗突然想到傍晚的时候。
她和程欢去请秦肆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当时秦肆明明在家,可当听到她们是来找秦肆的时候,不仅态度不好,而且还说人不在。
秦肆就像是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一样,点头点头。
大队长他们很快就走了,沈戌清也跟着去了,临走的时候还把黄文飞给拽走了。
至于秦肆,他是当兵的,大家天然对当兵的就有滤镜,对他格外的放心。
沈穗和程欢再次坐回了桌子上,将他们的碗筷收了起来,他们估计是不会回来吃了。
沈穗拿起酒给秦肆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对着秦肆说道“之前在火车上,还有在村外,秦同志多谢你了,话不多说,都在酒里,我干了你随意!”
说着,一杯白酒就直接全干了。
秦肆看着碗里的白酒,再看看他的被子,嘴角扯了扯。
程欢当初也是和沈穗坐的同一列火车,自然知道火车上发生的事情,倒是不清楚,秦肆竟然救了沈穗两次,也难怪沈穗和秦肆他们看着很熟的样子。
秦肆端起碗抿了一口酒,看着十分沉默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多谢你的款待,就喝到这里,我先回去了。”他一个男同志坐在这里实在是不怎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