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大家会问,咋个杨三花和王二哥出来一转,竟然转出要在成都买房的想法?其实杨三花看到女儿为了工作,才两个月就搬了两次家,还不知道到年底,会再搬家不,搬来搬去,不但人整得累,而且房租也不是个小数目,不像威远小县城,几百块都要租一套很好的房子,而在成都一千多只能租个一室一厅条件很差的阁楼,真是太不划算了。
“王二哥,我心头默算了一下,我们存款加店里流动资金,大概有50多万,还有10多万货款和别人跟我们的借款。”杨三花对王二哥说。
“哇,咱家有这么多钱,咋个我一点都不晓得!”王二哥吃惊地说。
“你晓得啥子,只晓得喝酒、打麻将,当个甩手掌柜!”杨三花瞪了一眼王二哥说。
“那里、那里,我不是改了很多了嘛!”王二哥笑了笑说。
“不讨论这些。”杨三花说,“准备拿50万元做首付,按揭60来万,应该问题不大。”
“好好好,就按你的意思办,我没意见!”王二哥干脆地说。
“有意见,也不听你的,这次我定了!”杨三花坚定地说。
于是王二哥和杨三花风风火火地从成都回来,立马准备好资金,又风风火火地到成都,与中介公司签订了购买合同,不到半个月,银行的按揭手续下来了,将所贷的款支付给卖主,这套房子彻彻底底属王二哥和杨三花了。
“日子才刚刚好过,又背了几十万的贷款。”王二哥手拿鲜红的房产本本,掂了掂说。
“怕啥子?”杨三花指了指房产证,“有了这个抵到,这就是钱!”
“也是,也是,反正卖了就是钱!”王二哥也点了点头说。
“这哈噻,我幺女再也不用搬家吃苦,也不为找不到房子而发愁了。”杨三花高兴地说。
“今后二娃子到成都发展,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王二哥也说。
王二哥和杨三花在成都买了房,虽王二哥心中还为背上了60万的贷款而心有余悸,但杨三花却是心花怒放,仿佛心中开了一片崭新天地似的。
俗话说“运气来登了,好事就会像羊子过河,跟到一串串”,王二哥和杨三花自从在成都买了房,店子里的生意真的一天一个样,特别是元旦过后春节期间,王二哥淘宝店早已备下的二三十万的存货,不仅卖得精光,而且王二哥起早摸天天跑乡下收购土特产,也是收购多少卖多少,根本歇不了气停不下。这段时间王二哥连有缘盐排骨店也没时间去,更不用说与东哥和杨万里、刘幺八儿他们聚一聚喝喝酒、打打麻将了。
“王二娃,过来、过来!”春节后正月十五过大年元宵节那天,杨三花将王二哥叫到身边。
“啥子事?”王二哥问。
“你看看,我算了一下账,你说春节期间我们店赚了多少?”杨三花面露喜色地问。
“啷个晓得,你不是不晓得我王二娃从不管事哒。”王二哥摇了摇头说。
“不管事,把你弄去卖了,还帮别人数钱。”杨三花笑着说。
“只有你三花花敢,别个,哪个敢?”王二哥也笑着说,“就是我王二娃答应,你三花花能答应么?”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王二娃,又耍嘴皮子了。”杨三花哈哈笑着说。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告一哈(试一下)嘛!”王二哥继续笑着说。
“算了,不扯闲龙门阵。”杨三花收住了笑说,“这个春节,我们不但卖光了存货,而且你辛辛苦苦地组织回四十多万的土特产,全都卖光了,赚了将近二十来万!”
“哎哟喂,三花花,你是不是得奖赏我王二娃呢?”王二哥笑眯眯地说。
“当然,这个当然!”杨三花点了点头说,“这个周末你约起,到有缘盐排骨店,与东哥、万里,还有刘幺八儿一起好好喝喝酒、打打麻将。”
“我……我不是说……这个!”王二哥斜着眼看了一下杨三花说。
“你不是说这个,哪说的是啥子?”杨三花奇怪地问。
“这个……嘛!”王二哥一把将杨三花抱到怀里。
“好你个……狗日的王二娃!”杨三花用力推开王二哥骂道。
“奖赏啥子,三花花,你……你懂的!”王二哥站在一边笑了笑说。
“天都还没黑哇,”杨三花大喊一声,“滚……!”
“滚滚滚,又不是没滚过,喊那么大声干啥子嘛!”王二哥退后半步说。
“王二娃,告诉你个好消息!”过了几天,王二哥刚从乡下回来,杨三花立即拉着他说。
“啥子好消息?”王二哥问。
“中心街晓得不?”杨三花面带喜色说,“电影公司要改制,准备拍卖门面,一个四十平方左右,68万起价!”
“晓得又咋个,门面拍卖,跟我们有啥子关系?”王二哥问。
“这你就不懂了。”杨三花说,“中心街是婆城威远的黄金地段,目前每月租金四五千块。”
“你啥子意思?”王二哥问。
“看你这猪八戒脑壳,去拍一个门面买下呀!”杨三花用手指狠狠戳了戳王二哥的头说。
“我的天哒哒,三花花,你发疯了哇?”王二哥非常吃惊地说。
“啥子发疯?”杨三花反问。
“我们目前成都还贷几十万的款,你又要拍卖买门面,不是疯了是啥子?”王二哥说。
“这你就不懂了。”杨三花扳着指头算账给王二哥听,“我们目前春节赚了二十来万,流动资金十多万,如果需要,再跟有缘、万里和刘幺八儿和二娃子家公家婆,一家借充十把万,总共百把万应该不成问题。”
“好,干!”王二哥坚决地说,“三花花你红旗指到哪里,我王二娃就冲到那里!”。
就这样,杨三花与王二哥一拍即合,紧锣密鼓地就去电影公司报了名,交了五万块的拍卖保证金,就等着拍卖日子到来。
过了半个月,电影公司在会议室召开拍卖会,来自四面八方的竞拍者六七十人坐满了整个拍卖场,王二哥和杨三花也拿到了58号举号牌,静悄悄地坐在第四排第一二个座位上。
“大家注意了,拍卖现在开始!”拍卖师举槌敲了一下高声说,“第一间门面,起拍价68万,每次加价1万,举牌报价连续三次无人应拍,该举拍人就中标。”
“69万!”16号举牌人首先报价。
“70万!”25号举牌人紧跟报价。
“72万!”9号举牌人三次报价,一下子加了2万。
“76万!”杨三花立即举牌,加了4万。
“81万!”37号举牌人立即紧跟,加了5万。
“85万!”杨三花紧跟着立即举牌报价。
“90万!”37号马上又紧跟。
“98万!”杨三花冲口而出,将价格一下提高了8万,顿时整个拍卖场鸦雀无声。
“98万一次,98万二次,98万三次。”拍卖师高高举起拍卖槌“咚”地一声落下,一锤定音地高喊,“成交!”
“嗯……!”杨三花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随后剩下的六个门面,一个随着一个拍卖下去,而且每个门面拍出的价格都比杨三花拍得的第一个高,有的甚至高了十多二十万。
“三花花,我真搞不懂,咋个结果是这样的呢?”王二哥事后问杨三花。
“王二娃,你不晓得,当时拍卖价越来越高,已经快要超出我预期了,老娘冒逑了火,一下子将价格提高到我最后能承受的底线,如果有人再加,我就彻底放弃。”杨三花跟王二哥说,“可万万想不到,竟然没有人再加价,而且我们拍的这个门面,是整个拍卖价格最相因的。”
“三花花,高,实在是高!”王二哥朝杨三花高高举起大拇指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