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蕊生气,瞅了瞅江意潼那副柔弱小白花的姿态,气道:“什么叫我这么对她?难道你没听晚晚说京市酒会那晚她怎么对我的?”
陆凛是听江晚说了,但他不太相信江意潼会主动挑事,陷害陈蕊。
主要是没动机。
陈蕊是蒋南洲的朋友,又是京市的台长,在京市,江意潼故意惹她不是脑袋有问题吗?
陈蕊见陆凛不语,更加委屈:“你也跟蒋南洲似的,觉得她长的柔弱就向着她,觉得我是坏人是吧!”
陆凛看了看江晚:“这事儿有误会吧。”
陈蕊:“有个p的误会,还不是你们都重色轻友!”
陆凛耸耸肩:“我可没。”
陈蕊:“是,你跟晚晚在一起后,晚晚对我怎样?我们不但没什么矛盾,关系还很好,她成我们台的王牌综艺常驻嘉宾,人气大涨,还不都是我帮忙。怎么偏偏到某人这儿就不行了呢?这么见不得自己的老公身边有别的女性朋友,干脆回古代当小龙女住古墓里得了!”
江意潼本来还考虑着给陈蕊留几分面子,可听她越说越起劲,还阴阳起自己来,江意潼有些忍不住了。
她朝陈蕊淡淡一笑:“陈小姐,那晚酒会到底怎么回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本来都过去了,你却非要倒把一耙,把自己装成受害人,还记仇,一直针对我,有意思吗?”
陆凛感觉脑袋不够用了,“不是不是,到底什么情况?潼潼,什么叫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呢?”
江晚扯陆凛胳膊,提醒她别管了。
江意潼看向陆凛:“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就在刚才陈小姐还对我穷追猛打,劝我离开蒋南洲。”
陈蕊没想到江意潼会说出这些,气得跳脚,一拍桌子:“你又诬陷我!”
江晚咳了一声,打圆场:“我们还是先把这三个人安排一下吧,该送家的送家,该送医的送医,尤其这两个有点发福的,别出了人命。”
陆凛:“先别吵了,正事要紧!”
江意潼没再说话,她听出江晚在帮陈蕊。
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人家先认识的,且都在京市发展,情谊肯定深一点。
她就是把陈蕊今晚私下对她说的所有的话都抖出来,陈蕊一句诬陷,江晚和陆凛不一定向着谁呢。
她见好就收地说:“陆总你安排吧,我和林琳先回去了。”
说完江意潼拉起林琳就走。
陆凛喊道:“我派车送你们!”
“不用了,我们会打车!”
江意潼与林琳走后,包间里安静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陆凛喊人,把醉倒的三个人安排了一下。
很快,那三位就被扶出去,各送各家。
陈蕊缓过来,理了一下短发,朝陆凛与江晚说:“你们放心吧,明天我再找老乔一趟,晚晚他哥的事很快就能解决。”
江晚感激地笑:“谢谢你了蕊姐。”
陈蕊爽朗道:“我们之间客气什么,不像那个人一见面就跟我不对付,她来京市我听说了,巴巴地跑过去,都没落人家的好脸色。”
陆凛耸了下眉:“你那么早就见了潼潼了?她没给你好脸色?”
“知人知面不知心。”陈蕊冷哼,“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小家子气,好像我要抢她老公似的,我要是对阿洲有心思,还轮得着她?可气的就是那个臭男人,被枕边风吹的,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一味的向着江意潼!”
陆凛知道陈蕊跟蒋南洲是发小,两家住的还挺近,不过那都是以前了。
蒋南洲十岁就去了海城,一直住在高家,与陈蕊是京市重逢的。
蒋南洲对陈蕊是有朋友情谊,要说别的,陆凛心知肚明,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驳陈蕊的话,痞笑不语,点了支烟,吞云吐雾。
陈蕊见陆凛不接话,便看向江晚:“晚晚,你说是不是?”
江晚陪笑点头:“是,是,蕊姐不论是出身还是事业都比江意潼强。好了,蕊姐大方就不要跟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了。”
陈蕊气顺了些,白了陆凛一眼,“阿凛,等你结了婚,不会也像阿洲似的,只有老婆,没有朋友吧。”
江晚听见这话,脸色黯了下去。
江晚跟陆凛是金丝雀和金主的关系,结婚这个话题在他们之间向来是敏感的。
陆凛察觉到江晚的脸色,心里莫名烦躁,抽了口烟,痞里痞气道:“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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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出租上,林琳忿忿不平地说陈蕊坏。
江意潼心里也有点烦躁,陈蕊阴魂不散,还不好对付。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蒋南洲和另一个女人玩起心机。
突然她的手机响起,她看到一条银行卡信息。
她刚才在会所付的四瓶康帝的钱都原路退了回来。
江意潼正奇怪时,就接到了陆凛的电话。
“潼潼,酒我买单了,会所应该把你付的款退了吧,你查一下。”
“嗯,我看到短信了。”
“今晚实在对不起,她们提了一嘴让你过来,我也没多想,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
江意潼微微一笑:“我没事,你也不用放心上,最后我也没吃什么亏。”
挂断电话,江意潼又给沈星野发信息,要卡号,还钱。
沈星野:【这么快就还?我不着急用,你拿着吧!】
江意潼:【这又不是一千,是一千万,快点把卡号发来。】
沈星野发了一个卡号。
江意潼把钱转了过去,放下手机,才舒了口气。
今晚的事总算都解决了。
林琳禁不住说:“看样子沈星野还是个隐藏的富二代呢。”
江意潼点点头:“反正一般人一下子是拿不出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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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江意潼早早起床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准备回程。
“叩叩叩——”突然,外面有人敲门。
江意潼过去打开门,见是冯老师,后面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江意潼迈出去,反手关了房门。
“潼潼,这是青阳文旅的孙科长,他想找你帮忙救个急。”
冯老师说完,孙科长就点头,微笑又客气地说:“江小姐,我们的新年宣传片原定的女主突然病了,因为里面有舞蹈动作,难度还不小,一时之间能替的人也找不着,还请你帮个忙。”
冯老师既然带着孙科长找到了她面前,就是希望她能帮忙的。
本来这是小事。
可想起昨晚遇到的那个乔言礼,不知道是什么局的局长。
江意潼多长了个心眼儿,她微笑道:“孙科长别客气,能帮我一定帮,您能告诉我拍摄的具体内容吗?”
孙科长从公文包掏出一个文件夹:“这是剧本,江小姐请过目。”
江意潼翻了翻剧本,舞蹈的动作对于一般的舞蹈演员来讲确实有些难度,对于她来说,并不难。
有男主,但没亲密戏。
唯一有挑战性的,也就是吊威亚了。
江意潼基本放心,把本子还给孙科长,点了头:“没问题,我可以帮这个忙。”
孙科长连连道谢。
冯老师叮嘱孙科长:“意潼现在是我们团的宝贝,你们可一定要照顾好。”
孙科长保证:“冯老师你们放心走,拍完我亲自送江小姐回海城,一定全须全尾交到您手里!”
冯老师这才笑了:“好。”
江意潼回房拿了自己的包,团里其他人听说江意潼要被借走一天,纷纷拿出剩下的暖宝宝塞给了她。
贺城还有点不放心,问冯老师:“她一个人去行吗?要不我晚走一天吧。”
贺城年长些,在团里本就挺有家长范儿,这些日子搭档换成江意潼,也有了革命感情,冰天雪地的,宣传片户外拍,他真怕江意潼出什么事。
冯老师听出贺城的担忧,犹豫了一下。
一旁的孙科长笑道:“江小姐还真是宝贝啊,这还没走呢,你们就担心起来了,我们是去拍摄的,又不是去冒险,放心吧!”
江意潼说:“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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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拍摄进行的挺顺利,下午去的是青阳一个年轻人喜欢的景点,许愿树。
妆造做好后,江意潼扣好威亚,工作人员一拉,她就吊到了半空。
她要手提花篮从高空像仙女一样落下,虚站在树顶,将里面的花瓣洒出来。
第一次飞,顺利到达树顶,江意潼刚要撒花瓣,花篮竟然坏了,篮底从高空跌落,她手里就剩个把。
导演拿着扩音器在下面喊:“江小姐,你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去找新的道具!”
江意潼应了一声。
心里暗暗吐槽:道具怎么不搞个备用的?
今天天气不错,有阳光,但山上冷,风还大,零下几度的气温。
江意潼先前都是拍完一条马上披上棉大衣抱着暖宝宝恢复体温。
此刻不能下去,在半空中被冷风吹着,身上穿的古装,布料是轻纱,尽管身上能贴暖宝宝的地方都贴上了暖宝宝,也有点受不住。
好在,半小时后道具来了。
江意潼已经冻的发抖,但见他们都忙了起来,也不好意思要求下来,心想再坚持一会儿。
她被拉到最高处,离地足有五层楼高,导演一声:“oction!”
江意潼摆好pose,威亚不动。
下面,工作人员使劲拉,拉了好几次,喊道:“导演,威亚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