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同在的时候太霸道,什么都得听他的,说实话,他们也挺不喜欢的。
“光哥。”
几个人精神一振,“以后你说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哈哈。”
曹光大笑,他们也跟着乐。
“行。”
“以后在外面遇到麻烦,就报我的名字。”
曹光笑着说:“别的不敢说,在港九这块地方,大家的安全和难题我还是能管的。”
“那太好了。”
他们奉承道:“在港九,谁不知道光哥最能罩得住人?”
“好。”
曹光认真地盯着他们,“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咱们可千万别翻了船。”
曹光还不忘敲打几句:
“香江四周都是海,一不小心就可能栽跟头。”
众人听得心里直打鼓。
“好了。”
好几个人抢着表态:“光哥,这条路我们一定给你探得明明白白的。”
“下周你就等好消息吧。”
“才15倍而已,收盘前肯定搞定!”
操控股市,他们可是老手了,都信心满满!
包厢里备好了各种洋酒和红酒,
曹光招呼着大家,
高晋拿过来一瓶人头马和酒杯,
“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
曹光给众人倒酒,
“只希望大家以后齐心协力,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千万别让光哥失望。”
“光哥,你就放心吧。”
司马祥等人觉得,让这个光哥来指挥事情似乎也不错,
至少他在,
那些复杂麻烦的事就好解决了,
而且光哥也明确说了不打牌,
大家可以尽情跳舞、喝酒,
日子说不定比以前还滋润,
都说:“有光哥指挥,咱们办事也踏实多了。”
至于黄世同?
谁还管他呢?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盯着钱袋子。
曹光很满意,
他占了香江三大饭局的一个席位,
只要操作得当,
在香江呼风唤雨绝对没问题,
“来,干一杯!”
“一起发财!”
股份稳稳拿在手里。
江湖里大佬众多,
但真正的领头羊却没几个,
蒋桦炎身为蒋家第二代当家,把新记打理得比老一辈还红火,
提到这事,大伙心里头都是暗暗佩服,
毕竟四眼龙确实有两把刷子。
看看整个香江的江湖圈子,
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
能跟他比肩的人真没几个。
这样的大人物走了,无疑是香江江湖的一件大事。
灵堂外面,
花圈堆得都快放不下了,
远处的冲锋队差佬看得直摇头:“哎,这帮人在搞什么鬼?”
“以为是拍电影呢?”
“你觉得他们是来真心吊唁的?”
有个差佬悠哉游哉地说,
“扯淡,他们是来刷脸熟的。”
“好让人知道他们值得被关注。”
“哎。”
“咱们要不要靠近点?”
“这么多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出乱子。”
“行了,听上面的指挥行事,别擅自做主。”
“不过话说回来,老大,咱们站这儿跟傻子似的。”
“这是私人地方。”
“那咱们干什么?”
“留意各路大佬的到来,记得拍照。”
他们这边议论纷纷,
各路江湖人士也在小声嘀咕,
蒋桦炎的葬礼可是大事,
有名没名的全来了,
看得大家惊叹连连。
“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江湖大事了?”
“感觉像是回到了50年代。”
“让开,让开,光爷来了。”
远处人群骚动,
人人都踮脚往外看,
这可是光爷,
年轻人心中的大英雄。
在江湖上混的人都希望能像光爷那样威风。
“光爷!光爷!”
一群人跟追星一样,不管光爷认不认识他们,都想打个招呼,要是能被光爷看一眼,这辈子就算值了!
曹光穿得特别讲究,表情也很庄重。
毕竟,人已经走了,作为四眼龙,他得展现出足够的尊重。
他朝四周抱抱拳,带着高晋就走了进去。
他能来已经很给面子了,当然不用整个湾仔的人都出动。
能坐在灵堂里的都是狠角色,看到曹光进来,大家都忍不住站了起来:“光爷。”
人群中,花枝他们偷偷交换了个眼神。
啧啧,曹光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
站在蒋咏仪身边的治丧家属蒋桦波,表情冷淡地看着走过来的曹光。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年轻有为、野心勃勃,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不过这人显然更有派头。
就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那些联手的人一直提醒自己要小心——看来这个年轻人确实有点手段。
“光哥。”
蒋桦波走上前跟曹光握手,“谢谢你亲自来。”
曹光仔细瞅了瞅蒋桦波,心里琢磨着这家伙跟蒋桦炎简直是天壤之别。
虽说两人都架着眼镜,但蒋桦炎瞅着文文静静的,像个读书人,而这个家伙呢,一脸凶巴巴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省油的灯。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曹光叹了口气,又对蒋咏仪说:“节哀吧。”他瞅瞅蒋咏仪,心想这寡妇过得可真不容易,在这道上混,风险就是大。
“光哥,这边来。”大鼻登朝他招招手,心里头有点感慨,老一辈的江湖人越来越少了,这天下以后都是年轻人的了,看来自己也得准备退隐江湖了。
“光哥,我给你介绍下。”
“立章。”
“光爷。”立章赶紧起身,弯下腰伸出手:“早就该来拜访您了,最近老在外头奔波。”
“别客气,别客气。”曹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听说你在唐人街那边搞得不错嘛?”
“还行吧。”立章竖了个大拇指:“光爷您喜欢就好。”
论岁数,立章比曹光大;论辈分,他俩算是平辈;但论地位,立章可没法跟曹光相提并论。
听到曹光夸他,立章笑了笑:“都是傻佬忠非要让我过来。”
“咱桦人在外边混确实不容易,不能让那些羊人老欺负咱们。”
“说的是。”曹光特喜欢立章这种人,“你的想法我挺欣赏。”
“有空过来喝喝茶。”曹光坐下,朝大鼻登眨眨眼,“怎么样?”
大鼻登嘿嘿一笑:“光哥您眼光真好,人老了嘛,也不能老占着位置不放。”
其实立章已经是九江街的话事人了,但因为大鼻登还在,所以立章在外头也没自称过话事人。
“挺好的,没事就海上钓钓鱼,跟女朋友逗逗乐,开心最重要。”
“竹帘帮平堂堂主小鬼来上香了。”大家转头一看,只见一排平头、嘿西装的人走了进来。
大鼻登笑着对曹光说:“光哥,他们那边的情况跟咱这儿差不多。”
整个香江,就曹光的手下全穿嘿西装,在外头特别显眼,因为他们看起来太有派头了。
“这就是潮流嘛。”曹光说:“咱们是做公司的,不是搞嘿帮的。”
大鼻登竖了个大拇指:“还是光哥您厉害。”
“看来蒋桦波在湾湾那边没白混。”大鼻登虽然上了年纪,但眼睛还挺好使,“这是跟竹帘帮搭上关系了。”
新记虽说以前是港九最大的嘿帮,自己也开公司养手下,有钱有势,在整个娅太地区乃至全世界都挺有名。
小鬼一出现,就像吹响了集结号,山口组、住吉会、稻川会、七星派、洪门这些纷纷冒了出来,看得大家目瞪口呆,简直像是在开世界暴力组织大会。
曹光呢,一声不吭。
这些帮派在这儿没什么势力,
就是跟本地的帮派做点小生意,
他们来这儿也就露个脸,走走过场。
大鼻登说道:“排场倒是挺大,四眼龙这下总算能安心走了。”
这些帼际帮派就是来拜拜神就走人,
大家都懂规矩,
办事的人心里都有数,
拜拜神没问题,但要留下来?
哼,
还想在这儿开个全球嘿帮大会不成?
大鼻登瞅了眼手表,
香都快烧完了,
便对曹光说:“光哥,我先撤了。”
“岁数大了,就不在这儿蹭饭了。”
“行。”
“有空咱一块儿出海钓鱼去。”
曹光回头一瞧,
发现小寡妇的眼睛红得跟桃子似的,
唉,
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又瞅了眼脸色铁青的蒋桦波,
心想这老家伙一看就不是善茬,
估摸着新记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有的人是特意赶来的,
有的人就是来凑个热闹,
灵堂里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
曹光在**那会儿,大部分时间都在跟蒋桦炎斗来斗去,
出于对老对手的尊重,
再加上蒋咏仪的关系,
他自然得等到葬礼结束才能走。
灵堂里的人走了大半,剩下的要么是新记的人,要么是跟他们关系铁的,
曹光甚至还瞧见了自己最早的对头长义联盟的人,他眉头微微一皱,
后脑勺的汗毛突然立了起来,
“去看看什么情况。”
曹光对高晋说:“里面外面都转转。”
高晋动作麻利,
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
“光爷,情况有点不对劲。”
“外面大都是新记的人,其他人都快走光了。”
曹光眉毛一挑,
曹光一眼就盯上了蒋桦波,心里直犯嘀咕,要是真出什么岔子,八成是这老小子搞的鬼。
“嗯。”
曹光把目光转向蒋咏仪,只见她正在灵堂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整个人都沉浸在悲痛里。
整个灵堂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蒋桦波走到大哥的照片前,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有话说。”
“我是蒋桦波,在场的所有兄弟都可以给我作证,还有我大哥的在天之灵也在看着呢。
咏仪,我有话要问你!”
曹光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跟刀尖似的直刺出去。
蒋咏仪愣了一下,她哭得都快晕过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蒋桦波像是变了个人,变得特别沉稳,声音都带着股子威严:“咏仪,我问你,你确定大哥临终前是想把位子传给你?”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还没走的道上人都激动了起来,心想这下有好戏瞧了,幸亏没走,二路元帅这是要逼宫。
蒋咏仪颤着声说:“七叔,父亲确实是这么说的。”
蒋桦波脸色不变:“谁能作证?”
“我来做个见证!”曹光二话不说,径直朝蒋桦波走去,他步伐矫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瞬间让整个现场的氛围紧张到了极点。
曹光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蒋桦波:“小子,你想玩这套逼宫的戏码吗?”
“我可以当证人。”
“谁还有意见?”
曹光的气势如大海般深不可测,他的名声早已在道上传遍,人一旦有了名气,连影子都能让人害怕。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被吓得噤若寒蝉。
蒋桦波愤怒地质问道:“你不过是个局外人,凭什么来作证?”
啪!
曹光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至少用了七八分力气,蒋桦波毫无防备,被打得直接摔在地上,刚想起身,就被曹光一脚踩在胸口,动弹不得。
“你这小角色,从哪学来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想找光爷我练练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