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金甲僵尸脊椎上的金属碎屑，视网膜上\"made by 404\"的刻痕像烧红的铁烙在视野里。他刚想对苏红绫说什么，整个幻魔宗突然响起刺耳的机械音：
\"资源回收程序启动——\"
青瓦飞檐开始像素化崩塌，苏红绫的绛红色纱衣边缘泛起数据流特有的蓝色噪点。林渊条件反射地抓住她手腕，触感却像握住了正在融化的冰雕。
\"你他妈又乱改系统参数？\"苏红绫的幻魔珠在腰间疯狂震颤，映得她瞳孔里血丝都成了跳动的代码。
林渊没空解释。他盯着空中浮现的红色警告框，那上面用他前世最熟悉的宋体写着：【内存溢出，即将强制释放非核心线程资源】。幻魔宗的建筑正被分解成无数个漂浮的立方体，某个弟子惨叫到一半就定格成马赛克图案。
\"抓紧我！\"他咬破舌尖，用血在虚空划出try-catch框架。这招是从血煞老祖的注释里偷学的——那些被刻意删除的代码段落此刻在脑内疯狂闪烁。
苏红绫的指甲陷进他手臂：\"你疯了吗？未授权灵术会触发——\"
\"总比被当垃圾回收强！\"林渊将错误日志引向最近的金甲僵尸。傀儡胸口的\"404\"编号突然亮起，像无底洞般吸走所有崩解的数据流。
世界恢复实体的瞬间，林渊听见硬盘读取的咔嗒声。404号僵尸缓缓抬头，眼眶里投射出他前世办公楼的监控画面——工位上的自己正趴在键盘前，显示屏还亮着未提交的代码。
\"这是...\"苏红绫的幻魔珠突然灼伤了她腰侧肌肤，\"你在现世的死相？\"
血煞老祖的传讯符就在这时烧起来。火焰凝成的对话框悬在焦糊味里：【是否将本世界标记为已废弃项目？Y\/N】
林渊的冷汗滴在选项框上。他太熟悉这个套路——前世每次项目下架前，产品经理都会弹出同样格式的确认框。但现在这个选择背后，是整个天元界的生死。
\"选否！\"苏红绫的幻术丝缠上他手腕，\"那些僵尸在记录你的操作！\"
404号确实在同步刻录。它脊椎上的\"made by 404\"正变成\"Recording...\"，金甲缝隙里渗出类似进度条的蓝光。
林渊突然笑了。他想起第82章里两个苏红绫的差异变量——当时没注意的细节此刻清晰如刀：幻魔宗所有建筑的数据结构，都带着现世JavaScript框架的特征。
\"我们才是bug。\"他按下Y键的瞬间，404号僵尸爆裂成漫天光点。监控画面里的\"自己\"突然转头，对着虚空说了句：\"终于有人发现了。\"
血煞老祖的对话框扭曲成漩涡。林渊最后看见的，是苏红绫散开的长发间浮现出和幻魔宗建筑同样的数据纹路——那些绛红色发丝里，藏着无数个微小的＜\/div＞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