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蛛的螯肢高高扬起,墨绿色的毒液在螯肢尖端汇聚成一颗巨大的毒球,黏稠的液体表面泛着诡异的油光。随着 “滴答” 一声,毒液坠落在地,瞬间腾起刺鼻的白烟,岩石接触毒液的部分如被烈火灼烧般迅速崩解,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酸臭气息。陈默紧攥着两块青铜镜碎片,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碎片散发的光芒在毒蛛周身幽绿的光晕映衬下,显得微弱而渺小。他的目光在毒蛛那布满复眼的狰狞头颅与昏迷不醒的陆雪之间来回游移,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心中焦急如焚,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划过满是灰尘与血痂的脸颊,重重滴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泥点。
科学家的金色符文屏障此刻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黑色黏液如贪婪的触手,不断攀附在屏障表面,所到之处,符文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剧烈颤抖着,每一道符文的维持都让他青筋暴起。科学家的双手死死抵在身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角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喘息,维持屏障消耗着他最后的精力。
“陈默!我定位到归墟封魔杵所在地的部分线索了!” 周明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夹杂着刺耳的电流滋滋声,仿佛信号正遭受着某种神秘力量的干扰。“那地方被一种古老的结界笼罩,地图上显示是一片空白,但根据‘火种计划’残留的资料推测,可能与城市地底深处的一座古墓有关。” 陈默眉头紧皱,古墓的阴森与危险在他脑海中浮现,更何况这是与归墟之力息息相关的禁忌之地。然而,看着身边陷入危机的同伴,他明白此时已没有退路,唯有前行。
就在这时,毒蛛突然发动攻击,八条覆满尖刺的节肢如闪电般弹射而出,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陈默侧身急躲,锋利的节肢擦过他的手臂,瞬间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浸透了他的衣袖。他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咬紧牙关,瞅准时机将手中的匕首奋力掷出。匕首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地刺中毒蛛的一只眼睛。毒蛛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在洞穴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它庞大的身躯剧烈扭动,八只节肢疯狂敲击地面,引发强烈的震动,洞穴中的藤蔓也随之疯狂舞动,地面开始出现裂缝并迅速塌陷,石块如雨点般从头顶坠落。
陈默趁机冲向陆雪,在碎石纷飞中,他如同一头勇猛的野兽,将陆雪紧紧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抵挡着危险。科学家也艰难地挪动着几乎失去力气的双腿,每一步都像是在攀登陡峭的山峰。他来到两人身边,金色符文再次闪耀,光芒虽然微弱,但仍试图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为他们撑起一片小小的庇护所,抵挡掉落的石块。“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前往古墓。” 陈默对着通讯器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周明,继续寻找线索,我们需要更详细的信息。”
在混乱与危险交织的绝境中,陈默突然注意到洞穴岩壁上的刻痕闪烁起微弱的光芒,那光芒与他手中的青铜镜碎片产生着某种神秘的共鸣。他小心翼翼地凑近查看,用沾满鲜血的手指轻轻擦拭刻痕表面的灰尘。随着擦拭,一组神秘的符号逐渐显露出来,这些符号形状古怪,像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地图标记。“这或许是通往古墓的指引!” 他惊喜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科学家闻言,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集中最后一丝精神,用金色符文照亮刻痕,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符号,仔细研究起来。
“这些符号记载了一条隐秘的通道,就在洞穴深处。” 科学家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中挤出来的,“但通道中布满了危险的机关,而且…… 可能有更强大的守护力量。” 陈默低头望着昏迷的陆雪,她苍白的脸庞上还残留着战斗的伤痕,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变得坚定如铁:“不管有什么,我们都要试一试。”
三人在不断坠落的石块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一路上,毒蛛如影随形的攻击和藤蔓纠缠不休的阻拦,让他们的前行之路变得异常艰难。陈默挥舞着散发微光的青铜镜碎片,光芒所到之处,毒蛛似乎有所忌惮,暂时退缩;科学家则口中念念有词,挥动双手,以符文化作利刃,斩断不断袭来的藤蔓。当他们终于来到刻痕所指的位置时,一面巨大的石门出现在眼前。石门高耸入洞顶,表面刻满了与归墟之力相关的诡异图案,那些似龙非龙、似兽非兽的生物,在昏暗的光线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随时都会从石门上跃出,给他们带来致命的威胁。
陈默深吸一口气,将两块青铜镜碎片按在石门上的凹槽处。刹那间,碎片光芒与石门图案相互呼应,石门开始缓缓震动,发出沉闷而厚重的轰鸣声,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正在苏醒。然而,就在石门即将开启的瞬间,林若曦的全息投影再次出现。她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手中权杖一挥,一道黑色能量光束如同一道漆黑的闪电,射向石门。光束击中石门的瞬间,石门上的图案开始扭曲变形,一股强大的反噬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朝着陈默等人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