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月华透过监察府的雕花窗棂,在青石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张小纯握着半透明的黑色令牌,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那令牌上的血纹正在与他眉心的冥皇印产生共鸣,每一次跳动都让脊椎处的力骨符文发出金芒。他看着府邸门前那两尊堪比天人的黑曜石雕像,发现它们铠甲缝隙中渗出的不再是尘土,而是凝固的血珠。
\"堪比天人的雕像......\"张小纯咽下唾沫,力骨境的力量让他看清雕像眼底暗藏的血子殿图腾。当黑袍使者消失的刹那,左侧雕像突然转动眼珠,射出一道血光扫过他的令牌。令牌表面的冥皇印骤然亮起,竟将血光转化为滋养符文的能量。
监察府的黑木门无风自开,门轴转动时发出的不是吱呀声,而是类似骨骼摩擦的闷响。张小纯踏入的瞬间,脚下的青石砖突然浮现血色阵纹,与他体内的魂蛊产生共振。他这才惊觉,整个府邸竟是一座巨大的血祭阵,而自己正站在阵眼位置。
\"这里......就是监察府?\"张小纯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引来深处传来的阵阵阴笑。他顺着声音走向主殿,发现廊柱上雕刻的不是龙纹,而是无数哀嚎的面孔。当指尖触碰到某张面孔时,那面孔突然睁开眼睛,喷出一口血雾——血雾中竟有残缺的冥文在飞舞。
\"大天师好手段,\"张小纯握紧令牌,力骨符文自行排列成防御阵,\"拿血子殿的禁地当监察府,不怕引火烧身?\"他想起大天师袖中那枚刻着\"解\"字的玉简,突然明白这任命背后的深意——监察府本身就是破解第十八重封印的关键。
主殿内的青铜灯突然亮起,灯油竟是沸腾的人血。张小纯看着灯影中浮现的血色密令,终于读懂令牌上的隐藏信息:\"以监察使之血,启第十八重门。\"他猛地抬头,看见殿心悬浮的巨大血茧,茧上刻着的正是自己脊椎的力骨符文。
\"闹鬼?\"张小纯忽然笑了,力骨境的力量轰然爆发,\"怕是关押着血子殿的老怪物吧。\"他将令牌按在血茧上,冥皇印与血茧产生共鸣,竟从中传出熟悉的咆哮——那是魁皇城内睚眦神兽的声音。
血茧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人影。张小纯瞳孔骤缩,看见那人影穿着与自己同款的监察使官服,只是胸口多了个血洞,洞中伸出的骨手正抓着一枚血色玉简。\"原来如此,\"张小纯拾起玉简,发现上面记载着血子殿十八代祭使的传承,\"前任监察使,就是血子殿的叛徒。\"
夜色渐深,监察府的阴死之气化作实质的血雾。张小纯看着玉简上的解印之法,又看了看掌心的冥皇印,终于明白大天师的真正目的——不是让他查案,而是让他成为新的血祭核心。当血雾中浮现出无数血子殿祭使的残魂时,他忽然福至心灵,将令牌插入血茧的裂缝。
\"既然是监察使,\"张小纯的声音带着力骨境的金芒,\"那就先查查这血茧里的秘密吧。\"令牌插入的瞬间,血茧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十八道血纹从茧内射出,与他脊椎的力骨符文一一对应。他这才惊觉,自己从踏入监察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为破印的关键棋子。
\"师尊,小心!\"张浩魂的虚影突然从魂塔中冲出,袖中魂丝缠向血茧裂缝,\"这是血子殿的'万魂噬心阵'!\"话音未落,血雾中钻出无数骨手,每一只都刻着血子殿图腾,直奔张小纯后心。
张小纯猛地转身,力骨境的力量化作金色骨盾,却听见血茧内传来沙哑的笑声:\"冥皇的传承者,终于来了......\"他看着血茧裂缝中探出的头颅,那头颅竟与大天师座下的黑袍使者一模一样,只是眉心多了个血洞。
\"前任监察使?\"张小纯握紧令牌,冥皇印与血洞产生共鸣,竟看到一段破碎的记忆——大天师亲手将黑袍使者打入血茧,用他的魂火滋养血子殿封印。
\"大天师想要的,不是破印,\"黑袍使者的残魂咳出鲜血,\"而是让你成为新的祭品......\"
这一夜,监察府的血雾染红了魁皇城的夜空。张小纯握着染血的令牌,站在血茧前,感觉自己如同踏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而他这个新任监察使,即将在这阴死禁地里,揭开血子殿最黑暗的秘密。当张浩魂的魂丝触碰到血茧深处时,远处血子殿的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钟鸣,第十八重封印,正在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