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芽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柜子里那个林宇木偶的模样,那诡异的表情、冰冷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她的记忆中。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阵剧痛。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要移开目光,却又像是被那柜子施了魔法一般,无法挣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吴小芽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门口,与那个红色的柜子对视着。
直到林宇不耐烦的催促声传来,她才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猛地转过头,匆匆跟了上去。
吴小芽脚步虚浮地跟着林宇走出那充满诡异与恐惧的地方,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却丝毫驱散不了她身上的寒意。
她瑟缩着身子,眼神仍带着惊魂未定的余悸,望着林宇将李芯子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副驾驶座位上。
林宇的动作出奇地温柔,他轻轻抬起李芯子的手臂,将安全带绕过她的肩膀,再缓缓拉到另一边扣好,还细心地调整了一下安全带的松紧,仿佛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易碎品。那专注的神情,与在那恐怖之地的疯狂模样判若两人。
吴小芽木讷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待林宇坐进驾驶座,她才反应过来,只能乖乖地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味,混合着她身上散发的紧张汗味,让她感觉有些窒息。
车子启动,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透过车窗,吴小芽看着那逐渐远去的监狱建筑,心中仍在为这监狱的庞大而震惊。
那高耸的围墙、阴森的塔楼,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而犯人们居然能在这森严的地方开车,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车子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驶着,窗外的景色在黑暗中飞速倒退,只有偶尔闪过的路灯,在车内投下一道道短暂的光影。
吴小芽的眼皮越来越沉重,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她疲惫不堪。她的头不自觉地靠在车窗上,随着车子的颠簸轻轻晃动,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吴小芽再次恢复些许意识时,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透过车窗向外望去,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天地。
眼前是一间孤零零的木屋,在月光的照耀下,它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
木屋的屋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像是一顶毛茸茸的帽子,给这清冷的夜增添了一丝温暖的错觉。木屋的墙壁是用粗糙的原木搭建而成,缝隙间透出隐隐约约的光亮,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木屋的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高大的树木像一个个沉默的卫士,将木屋紧紧环绕。
树枝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吟唱。树叶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如同洒下的点点繁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气,混合着泥土的芬芳,让吴小芽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打开车门,缓缓走下车,脚下的土地松软而潮湿,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如同甘露一般,滋润着她干涸的肺腑。
她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既感到一丝新奇,又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在这看似宁静的地方,又会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吴小芽站在车旁,目光紧紧锁住那座在月色下静静伫立的木屋,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思索。她的嘴唇轻轻蠕动,无声地呢喃着:“这里怎么也会有个木屋?”那声音细若游丝,很快便被夜的静谧所吞噬。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胸前,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额前的碎发,她却浑然未觉,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突然,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脑海中浮现出之前林宇伪装自己时那个神秘的秘密基地。
当时,那基地隐藏得极为巧妙,里面的设施和布局也处处透露着不寻常,就如同一个精心策划的谜题。
想到这里,吴小芽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她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刚才的疑惑,多了几分笃定。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既然林宇连那样隐蔽的秘密基地都能拥有,那么在这看似荒僻的地方有一座木屋,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也许这木屋同样是他众多秘密据点中的一个,里面说不定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双脚不自觉地向前挪动了几步,目光在木屋的门窗上扫视着。
窗户里透出的微弱灯光,像是一双双神秘的眼睛,吸引着她想要一探究竟。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去揭开这木屋背后的真相。
林宇从副驾驶座上探过身去,动作轻柔得好似怕惊扰了一场美梦。他先伸出一只手,缓慢而谨慎地穿过李芯子的脖颈下方,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将其捏碎。
接着,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腿部,动作连贯而流畅,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小心翼翼。
他微微弯下腰,将李芯子轻柔地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仿佛这样就能为她抵御世间所有的风雨。他的头微微低下,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李芯子的脸上,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怜惜,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他的呼吸轻缓而均匀,生怕呼出的气息会吹乱她的发丝。
然而,在一旁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的吴小芽,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感动。她双手抱臂,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略带嘲讽的冷笑。
在她看来,林宇此刻的举动不过是自欺欺人。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抱着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