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眼眸中仿佛有熠熠星子在游动,她弯起瑰丽的唇角,笑意甜美。
其实许夕瑶这几年变化了许多,她年少时的笑甜美如盛夏里青涩的柠檬汽水,总是让季池屿猝不及防的心动:而此刻的笑容却带着明显浓重欲色,勾人心魄的美感。
季池屿喉结攒动,撤回了视线,嘴里仍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许夕瑶你变了很多,都知道寄人篱下装乖巧了。”
啊哦。
被发现了。
许夕瑶无奈地摇摇头,觉得跟季池屿混熟了也并不全都是好处。
他们实在是太熟了,季池屿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根本就没这么纯天然无公害。
别说,对熟人下手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而且家里人多,还真是有些影响发挥。
不过她会努力的。
许夕瑶笑了起来,她走到季池屿的身边,伸出那只纤细白皙的手臂一把抓住了季池屿的脖颈的领带。
那只蓝色条纹领带被许夕瑶抓得有些皱,直接将季池屿提了起来:“走吧,上楼跟我看看这些几天的成果。”
季池屿一脸‘这才是你真面目’的表情。
而许夕瑶在看到季池屿把心放进肚子里的表情,终于可以确定这人怕是有什么字母倾向。
是不是只有自己凶巴巴地对待他,他才会放心啊!
弹幕看到许夕瑶扯着季池屿领带往楼上拎,而后者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俯下,任由前者愿打愿挨的表情忍不住尖叫。
【磕到了!女主好钓啊!】
【啊这白皙的皮肤,这蓝色的领带,不敢想象领带缠在手上得是多带劲儿啊!】
【卖粉,卖去污粉,去污效果不好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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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池屿很开心,他是第一个看到许夕瑶新作的人。
这张画的名字叫做《清晨》,与许夕瑶此前的作品《幻境》跟《溺》那种悲伤割裂和窒息感完全不同的新作。
许夕瑶的画技本就高超,而此刻的《清晨》更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那是一扇打开的窗,明媚的阳光直射下来,给作品覆上一层暖色的滤镜。而在窗外是一片晨雾散到尾声的状态。
少女的背影舒展,身体伏在窗边注视着窗台上的破旧花瓶里那只极其娇妍的花朵。
而细节则是窗外虽然没有人,却有个少年身体的浅色影子。
这是一场点到为止的暧昧,是心照不宣的青涩初恋。
也是许夕瑶本人在晨雾散去之后,重新看到了眼前的少年。
许夕瑶靠近季池屿,问道:“好看吗?”
季池屿点头。
这幅画很好,但更让他感受到开心的是许夕瑶已经完全从那种悲伤的状态中重生了。
完美的画作未必全都需要从痛苦中萃取。
许夕瑶勾起唇角:“你喜欢,那我送给你好不好?就当做是我报答你给我一间这么完美的画室。”
许夕瑶高中逃课出去画画,季池屿高中逃课出去玩儿,那间画室就成了两个人的根据地。
然而季池屿从细节处甚至记得许夕瑶喜欢什么牌子的颜料,用什么牌子的画笔。
季池屿目光没什么波澜,只问:“听说桃老师上一幅大作已经卖到七百万了。这幅画就这么送给了我?”
季池屿理所当然的要私吞许夕瑶的所有东西,但他更希望全世界知道许夕瑶是多么优秀的人。
“你不喜欢啊……”许夕瑶敛下眸子,故作悲伤:“那好吧……”
季池屿心中一哽,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候,许夕瑶黯淡的神色中突然浮现出狡黠的光来:“我也觉得你不会喜欢这种画,所以我……送了你别的。”
季池屿:“???”
许夕瑶唇角撩起不怀好意的笑来,而后将这幅油画拉走,又抱了另一幅过来,而季池屿看到这一幅画作的时候不禁暴跳如雷!
“许夕瑶!”
“我在呀!”
那幅油画的内容赫然是姿态慵懒而优雅躺在床上的男人,白色的薄透衬衫衣衫不整,露出轮廓流畅而优雅的肌肉线条,那张脸的表情带着一种冷欲的美感,眼里却是满满的侵占欲。
而另一边,一只白皙的手以上位者的姿态朝着他伸过来,以一种狎昵的态度去靠近他。
季池屿心脏狂跳,如果那张男人的脸与他没那么相似的话,他大概不会这么激动。
“许夕瑶!这么多年就学了个这?你不觉得有辱斯文?污秽!”
【我靠!仙品啊!】
【别说啊!到底是搞艺术的会玩!我直接苦茶飞飞!】
【啊啊啊季总好姿色啊!】
【哈哈哈男配哥脸红温了!】
许夕瑶一脸无辜,又装出故作伤心的模样:“不是吧…这个你也不喜欢?我觉得还不错呀。”
【附议!】
【臣也附议!】
【桃老师妙手,一下治好了我的色批症!】
季池屿太阳穴突突地跳:“我不要,你给我拿出去!”
“拿去哪里?送给陈妈?”
季池屿:“!!!”
“总之,我不要!”
话这么说,季池屿又忍不住瞥了一眼那幅画,许夕瑶的画技真是出神入化,能看的季池屿一眼红温满面,二眼心跳如雷!
那只白皙细腻的手,腕骨上是那么清晰的一颗痣。
与许夕瑶白皙手腕的那颗小痣不谋而合,他不知道这是许夕瑶的一场恶作剧还是别有深意。
可季池屿向来不是自作多情的人,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发生任何误会。
许夕瑶是他的失而复得,他小心翼翼不敢上前一步,他不想再把许夕瑶吓跑,不想让她逃离自己的视线,失去掌控。
所以他只能抛弃所以旖旎绮色的想法,专心地站在许夕瑶的身后,成为那个她一旦发生危险便能顺利托举她的人。
许夕瑶有些失望:“那你要是不喜欢……”
“许夕瑶。”季池屿咬牙:“你要是敢让这幅画离开别墅,你就死定了!”
许夕瑶皱眉,“啧”了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说着,许夕瑶靠近季池屿,伏在他的耳畔,呼吸清甜轻软:“这美色,我可是要独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