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玉被吮得半个身子发麻,但他头脑清明!
扭过头,裴恒玉瞟了一眼木箱,轻声问,“你是用多少军需,换来的这些珍宝?”
“还真不少。”宇文君安抱着裴恒玉,往殿里走,“如果是好的,都够装备半个御林卫了,不过,阿恒放心,都是坏的,他们什么也干不了!”
什么?
糟了!
裴恒玉心尖一紧,兵刃、铠甲虽说是坏的,但数量太大了!若是宇文赞将其熔炉重造,装备八百铁甲,怕是绰绰有余!
一支全副武装的八百铁甲军,藏在上京能做多少事?
小东西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想想前两世的经历,裴恒玉不禁心中发寒。
难道这一世,他们还会走到兵戎相见的一步么?
宇文君安把裴恒玉压在窗下的矮榻上,扳过了他的脸,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天黑下来,木箱子隐在了梧桐树下的阴影里。
宇文君安背上的图腾,亮起了微芒,但他邪肆的眸中,都是不满,他说,“阿恒,你不专心!”
他嗅着裴恒玉发丝间的冷香,委屈巴巴的控诉,“安儿为陛下找回了魄罗宝藏,陛下不该奖励阿恒么?”
“能够装备半个御林卫的军需,”裴恒玉无视他的不满,他想起令狐星朗的上报,思绪乱飞,“都藏进了王府?”
“你是我的!”宇文君安勾开了裴恒玉的腰封,他一边把人从繁复的龙袍里剥出来,一边赌气般的说,“是我的,现在不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想我,想我,全想我!”
想什么你?
混小子!
都快被你害死了!
裴恒玉侧头,躲过宇文君安落下来的吻,他问,“告诉我,你亲眼看见宇文赞把东西藏进了王府?”
同样的问题,裴恒玉问了两次,宇文君安也意识到了不对,但他好些日子没见裴恒玉,馋的紧,根本不愿意去想南王府的事,他错过了唇,就挪去了耳侧,“阿恒,等会儿,等会儿再说,我想你了……”
宇文君安语调迷离,低沉又痴恋的嗓音,像个沉醉在色*欲底下的艳鬼,勾得一向冷静自持的裴恒玉,也动了凡情。
急促的喘息,淹没了窗外的夜风,湿滑的泪水,融进了鬓边的白发。
裴恒玉被缠得不行,但能够装备八百铁甲的军需,不是小数目,如果他们全都藏在南王府,那么南王府的密室,究竟有多大?里面除了这些军需,还藏了什么?
令狐星朗说,南王府有高手,能够压制住武状元姜丝雨的高手!
还说,南王府有密室,他夜探数次都找不到的密室!
南王府里,到底有多少秘密?
每一个秘密,似乎都能搅得上京城,天翻地覆!
每一个秘密,似乎都能让大盛的龙庭,改朝换代!
裴恒玉陡然翻身,把宇文君安压了下去,“朕……朕……”
裴恒玉的手肘,反压住宇文君安的大臂,分开的双腿,夹住了宇文君安的窄腰,“朕在问你,”
他忍着腰间的轻颤,重复道,“朕问你,你亲眼看着宇文赞把那些军需,藏进了王府?”
“你动情了!”宇文君安用纤薄的腰身,蹭着裴恒玉双腿的内侧,他挑着眉,问得特别欠收拾!
小混蛋!
朕这几年都顺着你,长本事了?
忘了朕还是这大盛的皇帝了?
“乖!”裴恒玉忍下脾气,软声说,“好好和朕说说南王府的事,你不是一直想去碧梧行宫么?说好了,朕明日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