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12月27日 深夜 者黑嫫营帐
夜已深沉,喧嚣散尽。红河嘉年华会的余韵仿佛还在空气中流淌,但在这顶被精心布置过的、属于者黑嫫的华丽营帐内,却弥漫着一种截然不同的、近乎神圣的静谧与灼热。
帐内温暖如春,四周环绕着采摘自暖房的新鲜花朵,馥郁的芬芳与一种隐秘的期待交织在一起。营帐中央,铺着厚实簇新的卧具,宛如一个等待加冕的祭坛。而“祭坛”之上,王月生正静静地躺着,双目紧闭,呼吸有些急促。他的脸色有些疲惫,但眉宇间舒展,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
者黑嫫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相思终于得见的快慰,有对神迹缔造者的敬畏,更有一种近乎燃烧的、排他性的占有欲。他是她的情郎,是她认定的未来之主,更是今夜苍穹之上为她绽放“?”字神迹的、近乎神只的男人!
她俯下身,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牵起王月生温热的手,引领着他调整了体态,让他躺得更加安稳舒适。然后,她直起身,转向侍立在帐门边的阿果和阿诗玛,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去,吩咐下去,让外面的人,用盆,把温水,源源不断地传递到这里来。”
阿果和阿诗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羞涩与了然。她们不敢多问,低声应“是”,迅速退了出去。
很快,帐帘被轻轻掀开一条缝。阿果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温度恰好的温水进来,放在床边的小几上。阿诗玛紧随其后,同样端着一盆。接着,外面轻微的脚步声和盆钵交接声响起,新的温水被无声地传递进来,替换走已经微凉的。整个过程安静、有序,如同某种神秘的仪式。
当阿果再次端着新换的温水进来时,看着床上平躺的王月生,又看看只穿着里衣、神情专注地凝视着王月生的者黑嫫,脸上飞起两朵红云,鼓足勇气,声音细若蚊呐地问:“嫫…需要…需要我们帮忙…一起帮少爷擦拭吗?”
者黑嫫闻言,缓缓转过头,看向阿果。她的唇角,勾起一个近乎骄傲、带着绝对主权意味的笑容,眼神明亮得惊人。她一字一句,清晰而自豪地宣告:
“不。今晚,我要亲自擦拭这座——属于我的王座!”
“王座”二字,被她咬得极重,带着无上的尊崇和不容置疑的归属感。阿果和阿诗玛瞬间面红耳赤,心跳如鼓,再不敢多言,只是低着头,更加勤勉地传递着温水和更换用过的毛巾。
者黑嫫不再理会她们。她拿起一条浸透了温水的、柔软洁白的毛巾,拧到半干。她的神情变得无比庄重,仿佛即将进行的是一项神圣无比的仪式。
她先从王月生的额头开始。温热的毛巾带着湿意,轻柔地拂过他饱满的额头,沿着英挺的眉骨、紧闭的眼睑、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细细擦拭。动作温柔得如同拂去稀世珍宝上的尘埃,充满了虔诚。毛巾滑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流畅的脖颈,来到宽阔坚实的胸膛。
阿诗玛在一旁偷偷抬眼望去,只见随着者黑嫫手中温毛巾的移动,王月生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竟也产生了微妙的反应:结实的胸肌在温热的刺激下微微颤动;紧致的腹肌线条在擦拭下显得更加分明;当毛巾掠过敏感的腰侧时,皮肤上甚至此起彼伏地冒起一层细小的疙瘩。这躯体的细微反应,在阿诗玛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生命力和一种隐秘的诱惑。
者黑嫫的神情专注到了极点,仿佛真的在擦拭一件至高无上的圣物。她换了一条新的温热毛巾,继续向下。
......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温水的热气氤氲和者黑嫫压抑的、细微的喘息声。阿果和阿诗玛早已面红耳赤,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传递水盆的动作都变得僵硬,眼神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瞟,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去捕捉那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良久,者黑嫫终于抬起头,唇瓣湿润,眼中情欲的火焰熊熊燃烧。她微微喘息着,目光扫过床边呆立、手足无措的阿果和阿诗玛。一个眼神,无需言语,便已是命令。
阿果和阿诗玛瞬间明白了她的暗示。尽管羞窘欲死,但主母的命令就是一切。两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各自拿起一条新的温热毛巾,赤红着脸,分别跪坐在王月生身体的两侧。
她们的动作带着少女的羞涩与笨拙,却异常认真。从王月生骨节分明的脚踝开始,沿着结实的小腿曲线,一路向上擦拭。毛巾所过之处,紧实的肌肉在温热刺激下微微跳动,皮肤泛起健康的红晕。两人小心翼翼,动作同步,毛巾一点点地向上移动,掠过膝盖,擦拭着线条分明的大腿。
......
者黑嫫瞥了阿果一眼,似乎对她的“多手”不甚在意,或者说是默许了这种保护。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俯卧在床的王月生身上。
“继续。”者黑嫫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命令。
阿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手上残留的异样触感和心中的悸动,拿起毛巾,开始从王月生宽阔的肩颈、紧实的后背一路向下擦拭。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赎罪般的认真。
阿诗玛则绕到床头,跪坐下来,用沾了温水的毛巾,开始轻柔地为王月生按摩头部和太阳穴,试图缓解他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
“呵……”一声低沉而充满满足感的、带着野性魅力的笑声,从者黑嫫的喉咙里滚了出来。这笑声里,有掌控一切的骄傲,有目睹“王座”为她臣服反应的狂喜,更有一种即将享用胜利果实的迫不及待。
她不再看阿果和阿诗玛,只是随意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挥了挥手,如同驱散无关紧要的侍从。
“出去。”
阿果和阿诗玛如蒙大赦,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心慌,慌忙放下手中的毛巾,低着头,脚步踉跄却又飞快地退出了这方弥漫着浓烈情欲气息的营帐。
帐帘落下,隔绝了内外。
......
帐外,月色如水,静静流淌。帐内,一场无声的、由女王主导的征伐,才刚刚拉开序幕。王月生砸在床铺上的那记拳头,仿佛只是这场盛大征服乐章的第一个沉重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