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备众人听到廖化准备即刻攻城的消息时,都不禁震惊了片刻。他们本以为,汉中军经过长途跋涉,怎么也得休息一天,调整一下状态,才会展开攻城行动。
然而,李远的军队却丝毫没有按常理出牌,马不停蹄地就要发起进攻,这着实让刘备一方有些措手不及。
再看析县这座城池,由于年久失修,早已破旧不堪。众人心里明白,这样的城池在李远那威力巨大的火器面前,只怕是不堪一击。
说起来也有些无奈与滑稽,刘备如今好不容易拼凑出了八万大军,可面对那仅有一万的汉中军,却依旧不敢出城与之正面交锋。
不仅如此,他们现在还得时刻担心,析县这座摇摇欲坠的城池究竟能不能守得住。
刘备深知庞统智谋过人,在这危急时刻,他果断地将指挥权交给了庞统。庞统略作思索,做出了和于禁类似的安排,决定采用分批守城的策略,以添油战术来应对汉中军的进攻。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尽可能地消耗敌军的力量,为析县争取更多的防御时间。
然而,析县毕竟比不上弘农。弘农在于禁和刘延的苦心经营下,修筑得又高又厚,还配备了曹操送来的各种新研发武器。
而析县,在李远上百门火炮的猛烈攻击下,瞬间陷入了一片火海。炮弹如雨点般落下,炸得城墙砖石飞溅,整个城池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刘备的士兵构成颇为复杂,大部分是在南阳新招募的新兵,其中还有不少是世家豪强提供的私奴。这些人大多没见过什么世面,更别说见识过火炮那恐怖的威力了。
当火炮开始轰鸣,火光冲天而起时,他们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双腿发软,几乎丧失了战斗的勇气。陈到见此情形,亲自带着督战队,对于那些临阵退缩的士兵毫不留情,连斩数人,这才勉强让士兵们冷静下来,继续坚守岗位。
庞统望着那上百门火炮疯狂咆哮着攻城,心中明白,析县已然守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八万大军都会被困在这里,遭受灭顶之灾。于是,他心急如焚地赶紧找到刘备,商议安排撤军的事宜。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战场弘农,夏侯渊不愧是素有 “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之称的猛将,他带着张辽日夜兼程,以极快的速度抵达了弘农。
然而,当他们赶到时,弘农城墙在李远火炮长时间的攻击下,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废墟,城内的于禁和刘延所率的军队,被汉中军团团围住,根本无法出城。
李远之所以迟迟没有发动最后的攻城,就是在故意等待夏侯渊和张辽的到来。而这正是他设下的一个陷阱,一举歼灭曹操的援军,或者是进一步打击曹军的士气。
夏侯渊和张辽自然也明白李远的意图。他们心里清楚,如果贸然前去救援,只怕这三万疲惫之师都会交代在这里。
但若是不救,弘农城内的将士必定会心如死灰,最终选择投降。一旦弘农投降,不仅会让曹军军心受损,还可能给其他城池的守军大将树立一个投降的 “榜样”,使得更多人在面对李远时丧失抵抗的勇气。
夏侯渊面色凝重地看着张辽,问道:“文远,你可有什么办法?”张辽思索片刻后,说道:“妙才将军,李远这是故意设下的圈套,我们若是前去救援于将军,非但救不了,还极有可能把自己也陷进去,如此一来,必然会影响司空的整体部署。如今之计,只有撤回函谷关,利用函谷关的地利优势,与子孝将军和公明相互配合,共同阻止李远的进攻。”
夏侯渊听后,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和于禁相识多年,并肩作战无数次,如今于禁就在眼前,自己却无法伸出援手,心中满是无奈与痛苦。
但张辽说的确实在理,以李远火器的威力,其他普通城池根本无法抵挡,唯有函谷关地势险要,或许还能成为阻挡李远的一道屏障。为了曹操的大业,夏侯渊在心中默默地对于禁道了一个歉,然后咬咬牙,下令带着兵马撤离。
在弘农那破烂不堪的城墙上,于禁和刘延眼睁睁地看着夏侯渊的军队逐渐远去,心中涌起无限悲凉。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将领,从理智上来说,完全可以理解夏侯渊的做法。
换做是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只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毕竟救援成功的希望实在是太过渺茫,根本没有必要搭上更多人的性命。然而,理智上的理解是一回事,亲身经历时心中的那种悲凉又是另一回事。
刘延嘴唇动了动,轻声说道:“于将军…”后面的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但于禁明白他的意思。于禁神色落寞,缓缓说道:“刘将军,通知下去,让所有人放下武器,准备投降吧。”刘延沉默了好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领命前去传达命令。
于禁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道:“末将于禁,再也不能为曹家赴汤蹈火了……”
夏侯渊和张辽满心无奈地从弘农撤离后,深知局势危急,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匆忙收集沿途城池的人马。他们清楚,在李远强大的军事压力下,分散的力量难以抵御,唯有集中起来,依托函谷关的险要地势,才有一线生机。
于是,二人带着收拢的众人,马不停蹄地朝着函谷关赶去,将这些人马全部迁回函谷关。如此一来,李远几乎未损一兵一卒,便轻而易举地顺利拿下了整个弘农。
目光转至北方战场,袁熙带领的幽州军遭遇了一场惨败。面对王平火器的攻势,幽州军竟毫无抵抗之力,一触即溃。被恐惧彻底笼罩的袁熙,早已失去了冷静与理智,全然不顾身后的局势,带着兵马慌不择路地一路朝着蓟县狂奔。
好不容易逃到蓟县,袁熙惊魂未定,赶忙向袁绍发出求援的信号。而此时,刚抵达范阳的颜良和文丑,听闻袁熙败退的消息,无奈地对视一眼,立刻转头向蓟县赶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