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关外的营寨里,因为大量士兵带出去攻城,剩余的人警惕着巡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守将雷同身着厚重的铠甲,腰间佩刀,在营寨中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望向远方,正焦急地等待着贾龙等人率军归来。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雷将军,刘焉大人派来的使者到了!”雷同闻言,微微皱眉,挥手示意士兵将使者带进来。片刻后,使者大步走进营寨,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雷同,神色凝重地说道:“雷将军,巴中有信息传来,汉中的李贼之前已经分兵两万让王平攻取巴中,如今剑阁守备兵力不足。主公下令,让你们不惜代价即刻拿下剑阁,活捉李远!”
雷同接过书信,快速浏览了一遍,心中暗自思忖。此前,他亲眼见识过投石车的威力,心想若能善用这等利器,加上剑阁内人员不足,或许真能一战拿下剑阁。想到这里,他就对张任一阵羡慕,既提出制造投石机,如今又能攻下剑阁。正想着,一名士兵又急匆匆地跑来:“雷将军,贾将军带着大军回来了!”
雷同回过神来,脸上满是疑惑,怎么这么快,难不成李远放弃剑阁了吗,赶忙下令打开营寨大门迎接。当大军映入眼帘时,他心中的疑惑更浓了。只见军队虽未呈现出经历激烈战斗的模样,可士兵们个个垂头丧气,士气全无。
雷同快步上前,对着贾龙问道:“将军,你们这是……”贾龙疲惫地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先安排士兵回营,晚点来中军大帐议事。”说完,便将军队交给雷同处理,自己则带着沉默不语的吴懿和神色苦涩的张任先行返回大帐。雷同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贾龙等人回到中军大帐,刘焉的使者早已等候在此。使者看到他们,上前说道:“贾龙将军,如今李远那贼子分兵攻打巴中,剑阁守备空虚,主公要求你们趁机拿下剑阁,活捉李贼!”
贾龙气极反笑:“恐怕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使者仗着自己是刘焉的心腹,见贾龙如此这般的态度,顿时有些生气,正要发作,贾龙再次打断他:“好了,话不想多说一遍,等雷将军进来一起说。”
使者不是傻子,看到贾龙这样说话,知道是有关剑阁的要事要说,便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雷同的到来。
不一会儿,雷同走进大帐。贾龙示意张任将剑阁下的战况详细告知众人。张任深吸一口气,缓缓讲述起来:“当我们抵达剑阁时,本想用投石车一举攻破城门。可没想到,李远早有防备。他们先是用巨型弓弩发动攻击,那弓弩射程极远,至少超过五百米,远超我们弓箭手的射程。还没等我们靠近,投石车便被摧毁。弓箭威力巨大,一次性可以射穿八九人,中箭者无一生还。许多士兵当场就被吓破了胆……”
雷同听完,满脸震惊,没想到连投石车这样的利器还没开始用就已经折戟沉沙。他看向张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使者听完,冷汗直冒,全然不顾贾龙在场,向着同为刘焉心腹的吴懿直接问道:“吴将军,那李远真有这般厉害?”吴懿默默地点了点头。
贾龙看着前倨后恭的使者,心中一阵作呕。之前还口口声声叫着李贼,如今被吓破胆却改称李远。贾龙沉声道:“你回去把这事禀报主公,让益州那边的幕僚想想办法。以剑阁的险要地势,再加上李远手中的这些武器,纵然我们八万人拼光了,也未必能拿下剑阁。”使者不敢再放肆,恭敬地领命离开。
贾龙转头看向张任,见他满脸苦涩。他深知这一仗并非张任的过错,张任能想到用投石车,已然展现出了一定的谋略。这一战的失利,主要是因为他们对李远的势力了解不足,严重低估了对方。贾龙没有处罚张任,也没有过多安慰。他明白,张任有大将之资,只是现在还稍显稚嫩,希望这次的失败能让他快速成长起来。
贾龙静下心来,仔细盘算着局势。今天虽然没有遭受重大伤亡,但对军队士气的打击却是致命的。李远的巨型弓弩射程远超他们的想象,弓箭手与之相比,射程相差四百多米。这意味着,若要强攻剑阁,他们的士兵将在这四百米的距离内,遭受李远军队的无情攻击,不知要付出多少生命的代价。而且,李远手中还有类似投石机的天雷,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其他秘密武器。想到这里,贾龙对这场战争愈发没有信心。同时,他对李远这个人也充满了好奇,心中隐隐有了一种预感:益州或许真的会落入李远之手。
与益州大营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剑阁内一片欢声笑语。李远早已安排后勤准备好了庆功酒,妥善安排好驻守的士兵后,让其余人尽情吃喝庆祝。
酒足饭饱后,李远留下廖化和大虎,吩咐道:“如今贾龙等人今天被我们打怕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攻城。你二人去战俘营,挑选思想过关的人手,训练新军。”廖化和大虎齐声应道:“是!”
贾龙在大营中彻夜难眠,思考着应对之策;李远则在剑阁内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益州的局势,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愈发紧张,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而这,或许只是个开始 。
接下来的日子里,贾龙一面整顿军队,试图恢复士气,一面派人打探李远的动向。他深知,若想扭转局势,必须知己知彼。而李远这边,廖化和大虎按照他的吩咐,在战俘营中精心挑选人员,展开了紧张的新军训练。
在这看似平静的对峙背后,双方都在积蓄力量,等待着下一次交锋。战争的阴云,依旧笼罩在益州的上空,不知何时会再次爆发更为激烈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