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五颗真正的陨星撞击地面!以五个落点为中心,狂暴的冲击波瞬间呈环形扩散开来,卷起漫天烟尘,如同沙尘暴般席卷四方!
坚硬的山石地面如同松软的豆腐,被硬生生砸出五个巨大、边缘布满了蛛网状裂痕的人形深坑!坑洞的形状扭曲而狰狞,清晰地勾勒出坠落者当时的姿态。
烟尘缓缓散去,露出了坑底的景象。那五位片刻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上界仙使”,此刻如同五滩被彻底捣烂的烂泥,凄惨无比地瘫在各自的深坑底部。
他们的仙袍早已破烂不堪,沾满了泥土和血污。脸色呈现出一种死人般的灰败,五官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嘴巴大张着,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抽气声。
他们的身体在无法控制的剧烈抽搐,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细微声响和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不成调的哀鸣。
雷之法则的蓝紫色电蛇依旧在他们体表时隐时现,毁灭法则带来的那种生命本源被侵蚀的灰败气息,浓得化不开。
哪里还有半分“仙使”的风采?简直比被剥了皮的癞皮狗还要凄惨百倍!
整个太玄门广场,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那五个深坑中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抽搐声和嗬嗬声。
就在这时,太玄门老祖终于从极度的震撼和复杂的心绪中挣脱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对那五人的厌恶,硬着头皮,颤巍巍地向前走了几步。
他对着脸色依旧冰冷如霜的燕飞羽,深深地、几乎将腰弯到地面的程度,恭敬无比地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和恳求:
“前…前辈!息怒!晚辈深知,我太玄门上界这几位长辈……行事荒谬,言语无状,冒犯前辈及诸位仙子,实乃罪该万死!如今……如今他们已受此重创,筋骨尽碎,道基受损,生不如死,这…这已然是得到了应有之严惩!” 他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一下燕飞羽毫无表情的脸,心脏猛地一抽,连忙继续道:“晚辈斗胆,万死恳请前辈……能否高抬贵手,饶…饶过他们性命?前辈放心!我太玄门虽为下界宗门,底蕴浅薄,但愿意倾尽全宗之力,奉上库藏中所有珍稀资源、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只求能平息前辈心中之怒,弥补前辈所受之辱!恳请前辈开恩!”
这番话,太玄门老祖说得诚惶诚恐,姿态放得极低,几乎将太玄门的尊严都踩在了脚下。他心中清楚,燕飞羽拥有瞬间毁灭整个太玄门的力量。
他更清楚,那五个蠢货的死活其实他并不在乎,但他必须为整个宗门的存续考虑,不能因为这几个蠢货而彻底触怒眼前这位煞星。
然而,回应他的,是燕飞羽如同万载玄冰般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骨髓:
“资源?哼。” 一声轻蔑至极的冷哼,“你们太玄门那点微末积蓄,在我眼中,连路边野草都不如!” 他的目光扫过太玄门老祖,那眼神冰冷得让后者如坠万丈冰窟,浑身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此事,你最好置身事外。” 燕飞羽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莫要引火烧身,自取灭亡。我能救你们于水火,” 他微微一顿,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自然也能翻手之间,将你们……彻底抹去!”
这最后一句,如同九幽寒风刮过全场!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狠狠地砸在太玄门所有人的心头!
太玄门老祖身体剧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如同小溪般涔涔而下。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那股冰冷的杀意下颤抖。他明白了,再多说一个字,都可能为整个宗门带来灭顶之灾!
“是…是!晚辈…晚辈明白了!晚辈…告退!” 他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再次深深一躬到地,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然后如同被火烧了屁股般,踉跄着、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退回了太玄门的人群之中,再也不敢抬头。
退回去的同时,这位老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怨毒和咒骂,目标直指天上掉下来的那五个坑里的“仙使”:
“蠢货!白痴!废物!上界的那些高层是瞎了眼还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会派下这么五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本事没见几分,惹祸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灭门之危刚解,就差点又给老子招来灭门之祸!该死!真是该死一万遍!” 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亲自上去再给那五个坑里的家伙补上几脚。
对于太玄门老祖内心的疯狂腹诽,燕飞羽自然毫不知情,也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那五个还在深坑中痛苦抽搐、发出非人哀鸣的身影。
这些人渣,竟敢对他的女人动那种肮脏念头,仅仅是一脚踹爆和法则折磨,还远远不够!
燕飞羽的身影再次动了,如同瞬移般在原地消失。
刷!刷!刷!刷!刷!
五道几乎连成一片的轻微破空声响起。只见燕飞羽的身形在五个巨大的人形深坑边缘接连闪烁。
每到一个坑边,他只是随意地一抬手,坑底那滩如同烂泥般的身影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摄出,悬浮在半空中。
此刻的五人,哪里还有半分人形?他们的身体软塌塌的,仿佛全身的骨骼都被彻底震碎。
雷之法则的力量在他们体内肆虐,每一次电光闪过,都引起一阵剧烈的、不受控制的痉挛,让他们的身体诡异地扭曲着。
毁灭法则则如同跗骨之蛆,持续不断地侵蚀着他们的仙元、生机乃至灵魂,让他们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皮肤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