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允执去打听二皇子消息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人。
“大皇子被陛下刻意打压,三皇子的母亲玉厄夫人和琳妃不睦。陛下若执意为幼子铺路,怕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会联手推举二皇子上位。”
对于儿子的话,阮延年不赞同,“儿子怎么斗得过老子?而且琳妃的真宁公主和将军联姻,侄女朱氏和抚远将军府定亲,琳妃又把齐不迟的孙女齐氏养在宫中,而且还有梁王的进言。”
阮延年顿了顿,“大皇子的王妃不过是个正四品知府之女,三皇子王妃是慎阳侯,二皇子母妃出身长安侯,他们的外家多是老臣出身,虽然清贵,但并没有实权了。”
“可是父亲,陛下尚在,琳妃为了13岁的幼子如此揽权,难道陛下就不猜疑?而且四皇子同样年幼,有三位成年皇子,实在难以服众,陛下又怎么能确信,因为舒贵妃和琳妃交好的缘故,四皇子即位后不会杀六皇子呢?”
“还是说,陛下想暗中操盘,起了兄终弟及的心思?”
“不可胡说。”阮延年这样想着,还是和同僚商议了一下,甘丞相和苗将军也有支持四皇子的意思,如果陛下要立六皇子他们不能同意,如果要立四皇子,就可以考虑一下了。
“不能考虑了,四皇子都是靠着武将上位的,以后哪里还有我们这些文官的事?”
提到这里,大周重文轻武的属性就开始爆发,立刻有人附和“四皇子母妃出身寒微,我见太傅说,四皇子心胸狭隘,而且又被琳妃纵得十分任性,怕是以后会君臣失和啊!”
“我听说,二皇子聪敏好学!长安侯又礼贤下士,为二皇子聘请了大儒教导!”
甘丞相有些动摇,“好战之君,对百姓带来的苦难反而不如中庸之君,守成之君,中庸便可,如若有圣君再世,那么就不会有人怀才不遇了。”好战的玄济不如平庸的玄洵,而平庸的玄洵又不如一个只活在众人口中贤明的二皇子玄流。
“甘公千古啊!”立刻有人吹捧,不过说动了甘丞相,武将那边还不行。
几日后是中秋家宴,皇帝大开筵席,让群臣可以带上家眷参加,阮延年带着阮允执李氏还有阮云烟前来,而阮叔固和阮叔直都在家中读书,不能出门。
席间,皇帝频频暗示六皇子聪慧过人,四皇子乖巧听话,群臣何尝不能明白皇帝的意思,只是都不敢答话,皇帝觉得无趣,自顾自和舒贵妃饮酒,阮云烟观察着众人的动向,发现琳妃和梁王悄悄离席了。
什么离席?离席?你俩商量好了?
不过阮云烟被拘束在席上,她本来想自己过去看看,但感觉一个人去了容易被灭口,阮云烟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此时李氏带着她去和乐安公主敬酒,公主瞥见阮云烟望眼欲穿,以为她要去如厕,让侍女带她去更衣了。
阮云烟灵机一动,不经意地说刚才有个王爷好像和王妃出去了,那侍女也警觉,出来一看,离席的只有梁王,而梁王王妃早逝,离席的嫔妃只有琳妃,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乐安公主几次确定了侍女的话没说错后,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她来到养母宜妃身侧为她斟酒。
“母妃,孩儿方才看到梁王和琳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