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鬼医摇了摇头:“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楚婳叹了一口气,惋惜极了。
一整个族,竟然就这样被灭了。
“前辈,我看这书上说,这摄魂术分很多种,光是那用来摄魂之物,就有不少。
那这个冥族用的是什么?摄魂铃,还是符咒?”
鬼医摇了摇头,“冥族的人,借助的不是外物。”
“那是何意?前辈,您就别卖关子了。”楚婳脸上闪过急切。
“不是老夫卖关子,只是关于那摄魂术,也只是传闻。
据说,冥族之人的摄魂之力来自于他们的眼睛。只要有人与之对视,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便能瞬间控制将对方的意识。
被摄魂之人,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念头,都会被控制,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听到这话,楚婳眼底尽是不敢置信:“这世上竟真有如此玄乎的秘术?”
她还是不太信。
既然这冥族的摄魂术如此厉害,又怎么会沦落到被灭族的下场?这似乎说不通啊。
一旁的君夜渊却突然开口:“这冥族人……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天生异瞳。老夫听闻,冥族人的眼睛,不同于常人。而且由于他们常年居于深山,肤色白皙得异于常人。”
“天生异瞳?”
楚婳脑海中快速闪过了什么东西,却又想不起来了。
见她皱眉,君夜渊一脸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说这冥族……会不会就是因为这秘术被灭族?”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这秘术如此厉害,那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鬼医摇了摇头道:“这就无人知晓了。毕竟,整个冥族都已经被灭了。”
凤仪殿。
皇后悠闲地靠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玉如意,抬眸看向身侧的嬷嬷:“你是说,有人看到七皇子与玉贵人在御花园中聊了许久?”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按理来说,这玉贵人是自家表兄送进宫的,可是竟与萧祈越走得那么近?这是……背叛了他们?
她一时之间竟有些看不懂了。
嬷嬷低头恭敬道:“启禀娘娘,正是。
今日有人亲眼看到,俩人在御花园里说了许久的话。
玉贵人与七皇子年龄相仿,您说这俩人会不会……”
皇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会不会什么?有话就直说,别给本宫打哑谜。”
闻言,那嬷嬷连忙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奴婢的意思是……七皇子会不会与玉贵人有私情?”
听到这话,皇后眼底瞬间绽放了掩饰不住的光芒。
“私情……”
她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皇后站起身,缓缓踱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月底就是她儿子的大婚之日。
楚玥如今有了太子的骨肉。那孩子平安生下来,便是皇帝的嫡长孙。皇帝重视子嗣,若是不出意外,太子就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但是君心难测,她可不希望有什么万一。而萧祈越无疑是她儿子登上皇位的最大阻力。
她不能容许任何人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想到这,她冷声道:“传本宫命令,让影卫盯紧玉贵人。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她倒不是担心玉贵人能耍什么手段,而是怕萧祈越留了什么后招。
嬷嬷连忙应声,躬身退下。
皇后重新坐回了榻上,目光中闪过一丝狠绝。
若是七皇子真的与玉贵人有染,那便是大罪,与这皇位再也无缘。
她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容,眼中满是得意。
玉贵人宫中。
月色透过粉色的纱幔,洒在奢华的寝殿内。皇帝斜靠在床头,神色疲惫,眉目间尽是倦意。
玉贵人则坐在床边,白皙的玉手轻轻为他揉着太阳穴,动作轻柔。
“陛下,您最近操劳国事,实在是辛苦了。”她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心疼。
皇帝微微闭目,轻叹一口气,低声道:“朝事繁杂,最近朕也有些累了。”
玉贵人笑了笑,轻声道:“等您将这皇位传给太子后,就能好好歇一歇了。”
此言一出,寝殿内原本宁静的氛围瞬间凝固。
皇帝猛地睁开眼,目光如刀般扫向贵妃,那眼神中带着怒意和冷意。
“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声音中是不容置疑的威严,甚至还有几分肃杀之意。
玉贵人被皇帝的目光吓得一颤,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连忙起身,匆匆下了床,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陛下恕罪!是臣妾说错话了!”
“你是如何得知朕要将这皇位传给太子?”
“这几日……宫中都是这么传的。”
“哦?”皇帝眼眸微眯,冷声道:“你倒是同朕说一下,这后宫之中,都在传些什么?”
“陛下,臣妾……不敢妄言。”玉贵人嗓音轻颤,小心翼翼道。
“朕恕你无罪。”
有了这话,玉贵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低着头,战战兢兢道:“宫里都在传,说是那楚太傅之女已经有了太子的骨肉……陛下看中子嗣,必将这皇位传给太子。”
听到她的话,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缓缓起身,站在玉贵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这后宫之中,真是反了天了!竟然妄自揣度圣意!
太子有了子嗣又如何?谁说这皇位一定是太子的?更何况,如今朕还没死呢,就想让朕传位了?
这不孝子,如此等不及,心中是盼着朕早日死吗!”
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低沉的怒意,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殿内的烛火都微微摇曳。
玉贵人浑身一颤,跪得更低,额头几乎要贴在冰冷的青砖上。
“陛下,臣妾知罪,臣妾不该妄言,还望陛下饶恕臣妾这一次。”
皇帝冷哼一声,转身背对着她,目光幽深。
他原本是想传位给太子,可是如今……
这皇位,事关天下社稷。他也知晓,他的这些儿子中,最有治国之才的,并不是太子。
他长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