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当然,爷爷随时都清醒着。
可不是那些假惺惺打着爱民如子口号,其实干的就是坑蒙拐骗,国家这次大变动,不就是派系斗争,狗咬狗嘛!”
牟有生满脸不屑。
“把你跟洋盘得,难得做对一件事,尾巴都翘上天了,打个赌敢不敢?”
靳晚倩眼里闪过坏笑。
“说来听听!”
牟有生嘚瑟的拍桌子。
“爷何时怕过?”
“君子一言!”
靳晚倩挑眉。
“驷马难追!”
牟有生想也没想就接上下一句。
“可是给过你机会的哈,别输不起。”
靳晚倩拨拉着受伤的佛珠。
“磨磨唧唧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牟有生被说得心痒痒。
“如你所愿,跟安安扳手腕,你赢了,以后这个家你当!”
靳晚倩大气的摆手。
“哟,多年没生活在一起了,你这是换种方式补偿爷们?
让爷们翻身奴隶把歌唱?”
牟有生眼里全是迷之自信。
“嗯,这些年你也不容,体谅你,但是过程还是要有的!”
靳老夫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牟有生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晚倩啊,都当爷爷的人了,当不当家不重要。
爷们乐意让你管,我们难得团聚,不用这些形式主义了!”
靳清野和靳清瑶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乐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可惜沉迷在甜蜜的老北鼻,压根没有注意,错过了探寻真相的机会。
安安眼里全是失望,他早就待命准备了,爷爷不给机会,着实有点气人。
靳晚倩心里堵得慌,被这憨货搞得骑虎难下。
“掰,现在就掰,执行命令!”
“好吧!谢谢媳妇!”
牟有生眼里幸福的冒泡泡。
“幺孙来,陪爷爷走过场!”
“好勒,爷爷,安安现在是大力士,您可得认真噢!”
安安绷着小脸,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懂,懂,爷爷认真,不会因为安安还是孩子就应付你的,是对安安的尊重!”
牟有生宠溺的揉了揉安安的脑袋,小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
搬到军区大院人多眼杂,陪伴的机会少,都怪那该死的王家,老子特殊的存在。
牟有生又在心里给王家记了一笔,不行,今天晚上套麻袋势不可挡。
这口恶气不出,今夜够呛能睡着。
安安小眼神全是认真,一本正经的小样子可爱极了。
“爷爷,我要开始了噢!”
牟有生本来就没怎么在意,做做样子,逗小孙子和媳妇开心,越掰越不对劲。
怎么不管使出多大的力气都刚刚好,就是掰不过小孙子。
“安安,你在谦让爷爷?”
牟有生说的问句,但眼里却是肯定。
安安另一只手挠了挠小平头,有些腼腆的回道。
“我怕用全力伤到爷爷!”
牟有生嘴角一抽,“安安,你用了几层力?”
安安另一只手指伸出一根指头,牟有生顿时大惊。
“一层?”
安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神色无比认真。
“哈哈,英雄出少年,不掰了,爷爷是安安的手下败将!”
牟有生抽出手掌,把安安举起来转圈圈。
“好小子,真有你的,藏得够深的,比你爹强!”
“长江后浪推前浪,把你们拍在沙滩上!”
靳晚晴乐呵呵的摇头,“老家伙服不服?”
“服,毛笔写的服,心服口服!”
牟有生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子后面了,“好样的,我孙子牛逼,我自豪!”
靳清野眼里闪过坏笑,“只要爷爷想,也可以!”
“啥,力气还能变大?
爷爷老了,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只想陪你们奶奶安稳的度过余生,别无所求!”
牟有生以为是经过锻炼来增加力气,他有那个时间还不如陪媳妇下下棋,拌两句嘴。
明明天天都能看见,就是不能相守。
他们夫妻为了后辈蹉跎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得好好珍惜余生。
靳晚倩感动之余,又有些无语。
“捞起半截就跑,你就不能好好的听大孙把话说完?”
“哟,听你这口气,有捷径可走,不会有名丹妙药给爷吃吧!
大力丸,还是大还丹?”
牟有生好多年没跟媳妇拌嘴,不管说点啥都想抬杠,媳妇傲娇的小眼神怎么也看不够!
“大孙子,你说爷爷听着咧!”
靳清野什么也没有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牟有生手臂上扎了一针。
“爷爷,等会很痛,坚持一下,几分钟的事!”
“痛?有好痛,能有子弹大炮痛?
当年打鬼子的时候,爷爷身中数枪都坚持镇守高地,从未喊过痛!”
牟有生毫不在意的摆手。
靳清瑶嘴角一抽,“我们家嘴硬是祖传的,等着吧,有惊喜!”
五分钟以后,牟有生额头上的青筋比小指头还粗。
“我日他妈,这玩意的痛度是子弹的10倍。
老婆子唱个小曲跟爷听听,太痛了!”
靳晚倩翻了个白眼,“还是痛得轻,都这个时候了还嘴贫!”
“你懂个锤子,说话能分散注意力,痛感会减轻!”
牟有生咬牙切齿的吼,汗水就像六月的天冬雨一样,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