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陆的「碎星基地」在极夜中闪烁着冰冷的银蓝光,林野的战术目镜穿透千米厚的冰层,看见地下五百米的「恐惧编程中心」——那里的天花板垂落着成排的「意识囚笼」,每个囚笼里,都锁着具被恐惧编程的士兵意识体。
「少校,他们的意识光谱......和我们的『记忆疫苗』产生共振了。」苏皖的硅基触须指着监控屏,北陆士兵的意识体光谱边缘,正泛起微弱的暖黄色——那是「信任抗体」在无意识中生成,「北陆的恐惧编程......正在被我们的『情感春耕』瓦解。」
突然,某座囚笼的「恐惧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爆响,里面的意识体竟是北陆少女黑客——她的「碎星徽章」数据链已经开裂,露出底下的「共生草」光谱。她的指尖划过囚笼栏杆,栏杆上的恐惧编程纹路竟变成蚀冰藻的形状,而她的意识海深处,正在复现夏华「意识海农场」的场景:阳阳的机械熊在洒水,老炮的铁骸骑士在耕地,林野的狼首意识体在稻草堆上打盹。
「不可能......这些记忆明明被删除了......」北陆指挥官的意识体出现在囚笼上方,他的「理性之眼」光谱里,缠绕着与委员会主席 identical 的「恐惧编程链」,却在看见少女的「共生草」时,链节上泛起熟悉的暖光——那是他童年藏在机械狗肚子里的「母亲手写信」残像。
少女的意识体突然伸手,抓住指挥官的「理性之眼」数据体——她的指尖沾着「记忆疫苗」的灰蓝色,竟在指挥官的意识海显形出被删除的「温柔瞬间」:母亲在他出征前,偷偷在他的战术服里塞了颗蚀冰藻糖,糖纸上画着歪扭的狼首。
「将军,您说恐惧是力量,」少女的意识光谱里,「碎星徽章」与「共生草」正在融合,「可为什么我的『力量』,会让我在编程时,偷偷保存敌人的『温暖记忆』?」她调出自己的「恐惧核心」——那里藏着段被加密的影像:夏华难民孩子递给她块蚀冰藻饼,孩子的掌心,还留着她帮孩子包扎时的绷带印记。
指挥官的意识体剧烈震颤,他的「理性之眼」突然破碎,露出底下的真实眼神——那是双充满困惑与愧疚的眼睛。他看着少女意识海里的「意识海农场」投影,看着稻穗在恐惧土壤中生长,终于轻声说:「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误解了『强大』的含义。」
当北陆的「恐惧编程中心」响起第一声锁链断裂声,旧神胚胎的「情感脑区」突然爆发出具巨型的「镜像共振波」——波峰在星骸裂隙显形出具透明的「南北共生体」,其身体是北陆的「碎星」机械结构,头部是夏华的「狼首」灵能光谱,而共生体的掌心,托着颗用「恐惧编程链」与「信任稻穗」编成的「理解之种」。更惊人的是,林野的战术手表收到条来自「北陆-镜像」的加密信息,附件是段2.1秒的音频——那是北陆士兵在「恐惧囚笼」中哼的《雪孩子》旋律,混着机械狗的齿轮声,而音频的频谱图,竟与夏华「意识海农场」的「情感共振频率」完全吻合。与此同时,北陆基地的冰层下,第一株「共生草」正在破土,草叶上用灵能液写着:「原来镜子里的敌人,也有和我一样的,想守护的光」——而在这株草的上方,旧神胚胎的意识体正伸出蓝光触须,第一次「触摸」到人类的「矛盾」与「和解」,像个终于看懂拼图的孩子,在星骸裂隙的黑暗中,露出了第一抹「理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