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何雨柱跨步上前,一步步逼近,脚下踩在积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眯着眼,声音低得像压抑着风暴:“你干的好事,连我屋顶都塌了个洞!说,准备赔多少?”

许大茂连忙摆手:“雨柱哥,别乱说啊!火又不是我点的,哪能怪到我头上?再说了……你屋顶坏了,跟我有啥关系?”

何雨柱冷笑一声,伸手指了指院子残破的痕迹,又指了指自己头上滴滴答答的雨水,道:“没关系?呵!许大茂,亏你说得出口!整个院子谁受的苦最多?老子不但得搭把手救火,现在连自己家也遭了殃!”

他越说越气,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回推脱不过去了,便缩着脖子,小声辩解道:“要不……这样,雨停了我帮你补补?咱们邻居一场,何必闹得太难看?”

何雨柱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眼底的怒火几乎要把人点燃。

他心里清楚得很,许大茂这是拿着“邻居”这块破布想遮羞,想着糊弄过去,等过了这阵风头,屁都不会再提一个!

屋檐上雨水哗啦啦流下来,打湿了两人的鞋面,溅起一圈圈冰冷的水花。

何雨柱终于嗤笑了一声,低头弹了弹衣襟上溅起的水珠,慢悠悠地道:“补?你行吗?就你这两下子,补个窟窿,指不定哪天整个屋顶塌下来压死我呢!”

许大茂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嘴角抽搐着。

何雨柱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抬起眼,目光如刀锋般掠过许大茂,道:“记着,从明天起,老子要一砖一瓦盯着修,不许偷工减料,不许耍滑头!要是敢糊弄——”

他话音顿了顿,眼神中透出一股狠厉,“——后果你自己琢磨!”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回了屋,门“咣”地一声重重关上,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许大茂站在雨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暗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风声中,院子一片死寂,仿佛连呼吸都被压得沉重。只有那漏雨的滴答声,仍旧一下一下,敲击着每个人心头最脆弱的角落。

何雨柱坐回炕上,看着天花板那个还在滴水的破洞,眯起了眼睛,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

——这场账,远没完。

外头的雨还在下,滴水声、风声、隐隐的低咒声交织成了一片,夜色如墨,深不见底。院子里的空气,仿佛被雨水冲刷过一遍,透着寒冷而诡谲的味道,预示着,新的风波即将到来。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灰蒙蒙的天空仍压得低沉。院子里的水洼尚未干透,地面上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湿润与焦灼混杂的气息,像是昨夜那场混乱还在缓慢地发酵、膨胀。

何雨柱起了个大早,脸上带着一抹阴郁的倦色,却眼神清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穿上蓝布褂子,脚踏胶鞋,手里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改锥,像是随时准备“干点活”。

他刚推开屋门,目光便笔直地扫向院子对面——许大茂的门前。那家伙的屋顶昨天才被火吞了一大半,如今虽然勉强支起了几根木架,但看着仍旧残破不堪。屋前摊着几块砖头和木板,一桶半干不干的泥灰孤零零地搁在角落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屋主的潦倒。

而许大茂,此刻正站在梯子上,拿着锯子削一根木方。头发乱蓬蓬的,裤腿上沾着泥,脸上带着强作镇定的专注,可那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干活的老手,反倒像是刚从戏班子里逃出来的学徒,手都在抖。

“哟,大茂啊,你这是在干嘛呢?”何雨柱靠着门框,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戏谑。

许大茂身子一晃,险些从梯子上摔下来,连忙扶住边上的横梁,回头勉强挤出笑容:“修房子呢,这不是赶紧补一补嘛,昨晚差点冻死。”

“补?”何雨柱慢慢踱步过来,站在梯子底下抬头望着,“你这是补房子还是盖狗窝?你看这横梁,歪得跟老太太拄拐杖似的;这板子,薄得跟麻纸似的,一阵风都能吹断……大茂啊,你这是敷衍呢,还是糊弄咱们全院的人呢?”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挂不住,讪讪道:“唉,雨柱哥,我这不是手头紧嘛,现在哪儿那么容易弄到好料子啊?先凑合用着,改天再换。”

“凑合?”何雨柱眯起眼睛,声音微冷,“你这是住人不是堆柴火,你敢凑合?这屋要是塌了,不砸着你,也得砸着院里孩子,贾家那老货还住隔壁呢,你想让她变成墙皮?”

这一句话,说得许大茂背后一凉,连忙下了梯子,嘴里一个劲儿地解释:“那不行那不行,我这就改,我现在就去弄几根粗的梁回来!”

何雨柱没再搭话,只是斜着眼看他收拾工具,嘴角勾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他心里明白,这口气暂时是出了一半,但这账,还得慢慢清算。

“哎,大茂,”他忽然又开口,手指指向屋角那桶泥灰,“你那灰浆怎么搅的?一眼望过去都是干疙瘩,你是拿脚搅的吧?”

“啊?”许大茂一愣,低头一看,果然,那桶泥灰已经结块,表面干裂如龟背,他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昨晚搅的,搅完就下雨了,也没来得及盖上。”

“这不成啊!”何雨柱语气里带上了点教训的意味,“你要真想修,明儿个我帮你找老赵头借点石灰,好歹像个样子。不然你就干脆在院子里搭个棚子,晚上也别往屋里躲了,省得哪天塌了压死个把人,我们还得给你收尸。”

许大茂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哈腰:“对对,雨柱哥你说得对,我改,我马上改。”

何雨柱转头看了一眼天,阳光从破碎的云层中漏下来,在地上斑驳成一块块湿漉漉的光影。他轻咳一声,走到屋前,从门缝里抽出一块小凳子坐下,眯着眼看着许大茂像个笨手笨脚的猴子在那儿上蹿下跳,一边修,一边骂骂咧咧。

“徐峰啊。”许大茂忽然凑过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昨晚……鸡的事,是不是你误会我了?”

徐峰手上削着一根柳条,头也没抬,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误会?有误会,得看有没有证据。咱四合院,不讲空口白话。”

“嘿,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讲证据。”许大茂掀了掀嘴角,眼中多了几分狠意,“你说,要是真有人干坏事,总得抓个现行才算数吧?”

徐峰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眼看着他:“是啊,抓现行才有用。你说得对。”

两人四目相对,火药味隐隐浮现。

院子里风忽然大了几分,柳枝“哗啦啦”地晃动着,一张洗好的床单从绳子上被掀起,像白鹤一般在半空中翩然旋舞,最后落在许大茂肩膀上,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孩子们一阵哄笑,许大茂脸色铁青,甩开床单怒视四周,偏偏没人看他一眼。

他站在风里,忽然就觉得这四合院,比往常更冷了几分。

徐峰站在门口,望着他,轻轻一笑,转身进了屋。

门“吱呀”一声合上,仿佛一道冷冷的警戒线,从今以后,这院子——不是你想搅混就能搅混的地界了。

许大茂这几日越发沉不住气了。自从上次陷害徐峰偷鸡未遂,反倒让他在院子里风评愈发恶劣,他就有些心里不甘。白天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动,甚至会主动帮人提水、扫院子,但到了晚上,他却是眼神游离、步伐轻浮,像只躲在暗角里伺机而动的猫,随时准备扑出一口咬人。

而徐峰,早已不是那个初来乍到、低调沉默的“新邻居”了。他如今与聋老太太走得近,在院子里颇有几分说话的分量,许多街坊邻居看他顺眼,有事也会过来搭句话。许大茂心里愈发窝火,一股怨气如沉渣翻涌,越积越深,终于在一个昏黄的夜晚爆发了。

那天夜里,月亮挂得高,院中只剩下夜风吹过枯枝残叶的沙沙声。四合院里一盏盏油灯熄灭,窗户紧闭,整个天地仿佛都陷入沉眠。

徐峰却没睡。

他靠坐在炕上,窗纸上是风吹树影的斑驳光影。他听得见鸡窝那边偶尔传来几声细小的响动,那不是鸡的叫声,而是轻微的脚步摩擦地面的声音。

“来了。”他眯了眯眼,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小布包揣入袖中,起身推门而出,悄无声息地踩在石板上,步伐比猫还轻。

鸡窝那头,果然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蹲在一侧,手里不知从哪摸出根木棍,正试图撬开那被改装过的门闩。他左顾右盼,神情紧张,却没发现徐峰早已绕过一侧,从后方悄然逼近。

“咔嗒!”

许大茂刚把门闩撬开半寸,突然脚下一滑,“哎哟!”一声惨叫随之而来。他的脚正好踏在那特意撒了鸡屎的机关上,重心一失直接仰倒在地,满手都是滑腻腥臭的鸡屎泥巴,摔了个狗吃屎。

“干、干、干什么玩意儿这他娘的!”他气急败坏地爬起身,猛一抬头,却对上了徐峰冷峻的脸庞。

“许大茂。”徐峰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半夜偷鸡偷到我门前,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手心的鸡屎还滴着汁,满脸的尴尬怒火堆叠在一起。他试图辩解:“我、我不是——你别乱说,我就是、就是听见这边有动静,过来看看。”

“你看得挺仔细啊。”徐峰冷笑,眼神像冰刀,“撬门、下手、踩鸡屎……你这‘看’的姿势,我头一回见。”

这时,一旁墙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原来是聋老太太带着手电走了过来。她虽然耳背,但这几日对许大茂那点小动作早有察觉,今晚更是特地坐在屋里守着,听风辨动。

“怎么回事?”她高声问道,手电一晃,照在许大茂那张尴尬无比的脸上,连带那只沾满鸡屎的手都映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他想偷鸡,还想赖我身上。”徐峰声音沉稳,一边说一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布包,解开来,里面是许大茂几次作案留下的“证物”:被他不小心踩落的手帕,还有一次不小心在鸡窝边遗落的钥匙扣。

“哼,许大茂!”聋老太太瞪着眼,“你也太不像话了!你要是饿了说一声,这院里谁不给你一口饭吃?偷鸡、陷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我没、我不是……”许大茂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解释都说不出。

这时,院里渐渐有灯光亮起,三大爷、秦淮茹、甚至连平时懒得出门的傻柱都探出头来。见许大茂狼狈模样,一个个满脸惊诧。

“许大茂……又是你?”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上次偷衣服,这次偷鸡,你怎么哪都偷?”

议论声如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涌来,许大茂脸红得发紫,愤恨中混着羞耻和无助,眼神躲闪,手脚都不知往哪摆。

徐峰却不急不恼,只是缓缓走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鸡屎糊满的手举起,让院里人看了个真切。

“你们都看见了。”徐峰语气不重,却沉甸甸地落在每个人心头,“这不是我冤枉他。他要是今晚再跑了,下次就该冤枉别人。我们不能老让院子变成贼窝。”

三大爷叹口气:“哎,这种人啊,就该狠狠敲打敲打。”

秦淮茹抱着妞妞皱眉:“真是给人添堵,哪家鸡要是丢了,一准先怀疑他。”

院里人议论纷纷,聋老太太摇着头走过来,站在徐峰身边,眼神凌厉,似乎连她的耳背此刻都好了些:“许大茂,从今往后,只要你再动歪脑筋,我第一个不饶你!”

许大茂低着头,不再说话,心中憋着一股邪火却无处发泄。他知道,今晚这场风波之后,他在院子的脸面算是丢尽了,想翻身,难了。

徐峰松开手,转身就走,鸡窝的木门吱呀关上,那声音如同锤击般砸在许大茂的心头。

徐峰回到屋里之后,站在昏暗的油灯下,脸上看不出一丝得意,反而眉头紧锁。他不是第一次和许大茂过招,也清楚许大茂的性子,那人脸皮厚、心眼多,这一次虽然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但很难说会不会又藏着别的阴招。

他坐在炕沿上,喝了口凉茶,嘴里却是淡淡的苦涩。心里翻来覆去思量半天,徐峰忽地站起身,从炕角的老柜子里翻出一捆细麻绳,又拉开一个布包,里面赫然是几只小铜铃铛。这是他之前在集市上闲逛时顺手买的,原本想着挂在窗前驱虫避暑,如今却要派上别的用场了。

“他要是再敢摸进来,别怪我不给他留情面。”徐峰低声喃喃,目光像夜里的月色一样清冷。

他带上工具,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步子稳稳地落在石板缝间,一点动静也没发出来。鸡窝靠着院角,一边靠墙,另一边是杂物堆,倒是容易藏人。他绕了一圈,先是在门闩上重新加固了木楔,然后找准角度,在门口左右两边石头缝隙里钉入两根小木钉,将那根细麻绳拴得稳稳的,绳子从门底轻轻拉出,拐了一个角后牵到院墙边,最后与铜铃铛相连。

铃铛挂在一根削尖的竹枝头上,隐在一堆柴火之中,只要有人轻轻一动门闩,那细线便会带动竹枝抖动,铃铛立刻就会发出清脆声响。整个装置不易察觉,但触发极轻,恰是应对许大茂这等偷偷摸摸之流的利器。

徐峰蹲在鸡窝前,试着轻轻拨了拨线,那铃铛果然“叮当”一响,声音不大,却清脆悠长,在夜里能传得老远。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把竹枝重新掩住,又确认了四周没有脚印和痕迹,才悄然离去。

回到屋里,徐峰脱下外衣,把一根细竹棍放在门后,心里已然有了计划。他明白许大茂咽不下这口气,今晚怕是不会来,毕竟刚出丑。但人一旦走到了不要脸这一步,什么时候出手都可能。他得留个心眼。

夜深了,院中静谧如死,只有风吹窗棂的细响。

第二日清晨,太阳才刚露出一点边,四合院里便传来“叮当叮当”的一阵响动,声音不急不慢,恰好惊醒了还在梦中的人。

“谁家挂铃铛了这是?”

“哎?你听,是鸡窝那边响的。”

“该不会又有人去偷鸡了吧?”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不少人披衣出门,纷纷朝鸡窝走去。

而徐峰早就起身,站在屋门口,神情淡然,一手提着竹棍,一手揣着早已准备好的麻绳。他走得不快,脚步却稳得如铁钉,仿佛胸中早已料到这一幕。

鸡窝门前,果然又是许大茂!

这回他没踩到鸡屎,但整个人被绊倒在地,面朝黄土、屁股朝天,双腿还缠在绳子上,整张脸都埋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装死似的。

“哎呀我去!这……这真是他啊!”

“三天两头偷鸡,许大茂你脸都不要了?”

“你不嫌丢人,我们都嫌脏啊!”

一大爷也出来了,叹着气拄着拐杖:“大茂啊大茂,你是咋了?以前你好歹也算个人物,这才多久啊,怎么混成这副样子了?”

许大茂满脸通红,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嘴里胡乱咕哝:“我、我不是偷鸡,我是……我来抓耗子!”

“抓耗子?”徐峰一步跨上前,冷笑着看着他,“你抓耗子还用撬门?我鸡窝里头啥时候成耗子窝了?”

聋老太太这时也慢吞吞出来了,眼神尽管浑浊,但语气却锋利得像刀:“他这是要命啊,昨天刚偷,今天又来,你这是贼瘾犯了还是病根犯了?”

许大茂羞愧得几乎找不着地方藏,胡乱甩了甩手上的泥巴,低头就想走。

徐峰却挡住他的去路:“你要走可以,得先跟大家说清楚,昨晚是谁干的?你要是不说,我可得拿你这手印去报警了。”

许大茂一听“报警”二字,顿时像被雷劈了一般浑身一震。他哪敢真闹到官面上去?以前干的那几桩小偷小摸虽没真被抓,但一旦动了真章,别说他这点体面了,连饭碗都得砸。

他咬了咬牙,终于抬头,看向围了一圈的街坊邻居,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嘴里却堆出笑:“对不住了大家,是我不对,我这不是……一时糊涂么?以后不敢了,以后真不敢了。”

三大爷冷哼一声:“说得轻巧,谁知道你明天又干啥。”

秦淮茹抱着孩子:“你要是真改了还好,要是再来偷……哼,徐峰家的鸡都比你有骨气。”

这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许大茂脸涨得通红,几乎要炸。

徐峰看着他那副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却格外平静。

“记住了许大茂,”他低声道,“我这鸡窝门口,不光有绳子,有铃铛,还有眼睛盯着你。你要再敢动歪脑子,我不光让你摔鸡屎,我让你跪着出这个院。”

许大茂僵了几秒,最后低头拎起鞋,一声不吭地逃也似地溜回了自己屋里。

阳光渐渐洒进四合院的每个角落,风吹铃响,似是替人出气。

徐峰站在门前,望着那已经恢复宁静的鸡窝,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有时候,斗鸡眼的,还真怕铃铛响。”他说完,转身进屋,门“咯吱”一声合上,只留下一地阳光暖意。

徐峰关上门,屋内瞬间静了下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映出几许疲惫。昨晚的那番话、那场“战斗”还在他脑海中回荡,许大茂的那副模样让他一时有些忍俊不禁,但更多的却是无奈。毕竟,这一切的背后,徐峰心里清楚,自己并非只是为了鸡,而是为了那些能在这个院子里过得安稳的日子。

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眉头紧蹙,坐在炕沿上,盯着眼前的锅台。虽然今天不再有什么急事,但他的心思并未完全放松。他知道,许大茂并不会轻易罢休,那个男人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轻易认输。只是,徐峰也明白,自己已经为自己在这个院子里争得了几分脸面。如果放任许大茂继续肆无忌惮,自己以后恐怕连站得直的机会都没有。

“这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他自言自语道,“只要他知道,徐峰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正当他思索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徐峰眉头一挑,起身打开门,却见聋老太太正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放着几个热腾腾的包子。老太太的眼睛浑浊,脸上的皱纹早已堆积成了岁月的痕迹,但她的气质依旧刚毅,似乎从不向任何困难低头。

“给你送点吃的。”老太太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然能听出其中的坚定与关心。

徐峰心里一暖,伸手接过篮子,轻声道:“谢谢,老太太。您这身体可得保重,别老是跑来跑去的。”

聋老太太笑了笑,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的笑容足以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温暖。“没事,我这老骨头,还能挺得住。你这人,昨晚都帮我解决了大麻烦,今天我怎么能不帮你点什么呢?”

“老太太,您已经帮我很多了。”徐峰感激地看着她,“我也不是一个人能解决问题的人,大家的支持对我来说很重要。”

老太太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柔和的光。她虽然听不见,但每次看到徐峰的眼神和表情,她就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那份真诚。许多时候,院子里的邻里关系复杂,人人心中都有一团火,或是愤怒,或是无奈,甚至有些人连自己心中的火焰都不敢面对。可是徐峰不同,他总是那么直接、坦诚,似乎任何问题都能面对,哪怕这些问题本身令人感到无力。

“徐峰,”老太太突然停下,语气认真了几分,“许大茂这个人,你得小心点。我知道他表面上看起来挺憨,实际上心机很重,你不能小看了他。”

徐峰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他并不觉得老太太是在无的放矢,反而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股沉甸甸的警告。“我明白。”他说,声音低沉,“不过我心里清楚,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作弄我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能坚持自己的立场就好。人到老了,最怕的就是没了骨气,连做事都看别人的脸色。”

徐峰不由得笑了,目光柔和:“老太太,您放心,我不会丢了这个院子的脸的。”

两人对视片刻,气氛显得轻松了许多。老太太拍拍手,又说道:“去吧,别站在门口,吃了早饭再去忙。”

“好的,老太太,我先吃了再说。”

徐峰带着篮子回到屋里,放下包子,心里却有些纠结。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接下来的局面,但许大茂那种明目张胆的行为却让他有些愤怒。毕竟,这是直接挑衅了他在这个院子的地位。无论是许大茂的偷鸡,还是他那种充满挑衅的态度,徐峰都不打算容忍。

不久后,徐峰听到院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声响亮的“咳咳”打破了寂静。

“徐峰,出来!”是三大爷的声音,显然他已经等在院门口了。

徐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走向院门。院外,三大爷站在门前,脸色略显严肃,“你知道许大茂昨晚那件事闹得有多大吗?”

徐峰点点头,“我知道。”

“三大爷,我能理解你们的意思,但许大茂这个人,你们都不必太过担心。”徐峰语气淡然,“他不是问题,我才是问题。”

“你?”三大爷挑了挑眉,“你倒是有点自信。你就这么放心许大茂不再作怪?”

徐峰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他若再敢犯,我就让他明白,什么叫后悔。”

三大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好吧,我就希望你能把事情解决好,别再闹成这样。”

徐峰心里清楚,三大爷说的并非单纯的警告,而是对于院子里所有人的一种提醒。这个院子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许多时候一场小小的风波都能让一个人摔得四分五裂。徐峰知道,自己不仅仅要面对许大茂,还要面对这个院子里每一个与他同住的人。

“我明白。”他低声回答,随即回到屋内。

徐峰站在院子里的长廊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阳光透过老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院子里一片宁静,但徐峰的心里却是一片汹涌澎湃。他知道,今天是个不小的决断时刻。许大茂的所作所为已经不仅仅是个人的恩怨,而是整个四合院的秩序问题。为了避免事态再进一步恶化,解决这一切,他必须采取行动。

徐峰深知,光凭自己的力量,许大茂并不容易被制服,这个院子里,最有威望的便是一大爷。虽然一大爷年纪已高,身体略显虚弱,但他人脉广、经验老到,一直是院子里老一辈的主心骨。只要得到一大爷的支持,许大茂再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他决定亲自去找一大爷,商议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

当他走到一大爷的院门口时,正巧见到一大爷正在院子里晾晒一些刚洗过的衣服。看到徐峰走来,一大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转为微笑:“徐峰,怎么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有点事,能不能聊一聊?”徐峰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但他很快压下了自己的情绪,直视着一大爷。

一大爷打量了徐峰一会儿,心里一阵明悟。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徐峰进屋,随即关上门。“说吧,什么事?”

“许大茂,最近的行为我忍不了了。”徐峰直截了当地说,“昨晚他又搞事,不仅偷鸡,还借机挑衅,简直是惹事生非。我要找个机会,召开全院大会,把他的行为批判清楚,不然这个院子以后可能会乱。”

一大爷听完,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手里拿着的衣服也没有再晾。“嗯,许大茂这人,确实不简单,已经好多次挑衅了。”他顿了顿,声音变得低沉,“不过,这样的事情不是谁都能随便解决的。你打算怎么做?”

徐峰心里有数,他早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案。“我想把事情挑明了,让大家知道许大茂的为人。如果能把院里的老大爷们叫到一起,让他们一同站出来说话,许大茂就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了。”

一大爷盯着徐峰看了许久,眼中闪烁着一丝赞许的光。他伸手拍了拍徐峰的肩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许大茂这个人,表面上看是个傻大个,实际上心机很深。就像你说的,得让大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峰一愣,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感激之情:“那您支持我召开大会,批判他吗?”

一大爷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支持你,但你也得有个把握。别一时冲动,反而让自己受了委屈。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你要做好准备。”说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既然你这么决心,我也不妨帮你一把。”

徐峰松了口气,心里有些暖意涌上。看得出来,一大爷并没有简单地答应,而是深思熟虑过后做出的决定。这让徐峰对接下来的计划更加有信心。

“那好,我就依您之言。今天晚上,我们就召开这个大会。”徐峰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露出坚决的光。“我会让大家明白,许大茂不再是院子里的朋友,而是麻烦。”

一大爷点点头,缓慢但坚定地说道:“记住,徐峰,做事要有耐心。我们四合院,是靠大家互相理解和信任来维系的。许大茂再怎么做错,我们也要理智应对,不能一味冲动。”

“我明白。”徐峰的语气愈发沉稳,他知道一大爷说的是关键所在。

晚上,四合院的长廊下,老旧的木桌上,菜肴香气四溢,院里人陆续聚集了过来。大家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许疑虑,也有人悄悄议论着昨晚的事。徐峰不急不躁,安静地站在一侧,等待着一大爷的开场。

很快,一大爷走上了小小的讲台,清了清喉咙,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脸上不显任何愠色。这个时候,四合院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大家静一静,今天我和徐峰叫大家来,是有事要说。”一大爷的声音不高,却很有威慑力。“许大茂最近的行为,大家都知道,他不止一次地扰乱了院子里的秩序,也伤害了大家的感情。今天,我们就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院子里,随着一大爷的发言,气氛愈发凝重,众人纷纷低声议论,眼神时不时扫向许大茂。徐峰的心跳加速,虽然他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但面对即将来临的局面,还是难掩内心的一丝紧张。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指尖微微颤抖。无论如何,这一场“公审”都将决定许大茂在院子里未来的地位,也可能影响他自己接下来在院里的生活。想到这里,徐峰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许大茂站在人群中,脸色愈发阴沉。他本能地感到不安,虽然嘴巴上还想反驳,但此时的他似乎没有什么话能说出口,内心的愤怒却像火山一般涌动。每当他想要开口时,眼前总会浮现出徐峰那副冷静、从容的表情,这让他的怒火更难压制。他紧握拳头,指节发白,心里想着:这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大爷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许大茂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有眼睛,看得清楚。昨晚的鸡丢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徐峰说的也没错,我们这个院子是大家的家,不能容忍坏人破坏。”

话音刚落,几位院子里的老大爷纷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起身,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许大茂这人,咱们大家都认识,心里清楚。他不止一次打扰过院子的秩序,之前大家忍了,可这回事情闹大了,不能再由着他胡来。”

“没错,”另一位身材瘦弱的老大爷紧接着补充,“院子里应该是大家互相照应,彼此帮助的地方,谁也不应该让个人的私事影响到大家的生活。”

一大爷微微点头,看向徐峰:“既然大家都表示同意,那我们今天就开门见山,把许大茂的问题解决掉。”

许大茂心里有些发慌,这一瞬间,他突然感到自己被孤立了。尽管他嘴巴里一直咬着牙,心里却已经慌得不行。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试图寻求某种支持。然而,院里的人似乎都已默契地站在了徐峰这一边,他们的目光冷静而坚定,让许大茂无从反驳。

“徐峰说的没错,昨晚我确实看见许大茂在鸡窝附近活动。”一位年纪稍轻的院民站了出来,脸色严肃,“他的手里也没什么东西,但不长眼的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涨红,他下意识地开口,想要辩解,但一大爷却轻轻挥了挥手,制止了他。

“许大茂,你是个成年人,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一大爷的声音带着一丝威压,“你现在可以选择跟我们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还是继续在这里作践自己的尊严?”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内心充满愤怒,但面对一大爷的目光,他的嘴巴又硬生生地闭了起来。毕竟,院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而这个时候,他选择硬碰硬无异于自取其辱。

徐峰站得笔直,目光坚定。他知道,许大茂其实并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而这一切的胜利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大家团结一心的结果。他深知,院子里的人都已经不再容忍许大茂的所作所为,而这也是整个事件真正的转折点。

他转过头,缓缓对一大爷说道:“一大爷,今天这场大会,能不能再深入一些?把许大茂的行为再全面梳理一遍,让大家都明白,他究竟做了多少让人难以容忍的事。”

一大爷点点头,示意大家继续听他发言,“我们不能只解决眼前的事情,许大茂的行为已经影响到院子里的和谐。今天,如果不彻底敲打他,他可能还会再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我支持徐峰的提议,”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是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大爷。他缓缓站起身,神色严肃,“我也曾经看见许大茂在院里胡作非为,今天正好给他一个教训。”

这一番话让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心脏猛地一紧。院子里已经没有人在为他说话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一种“不能容忍”的坚定。许大茂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顶下去,不仅自己会被彻底孤立,甚至有可能在这里再也没办法立足。

“够了!”许大茂忽然大声叫道,急促的呼吸使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们都别以为我怕你们!你们不过是仗着人多,在这里搞得我像个罪人一样!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话音一落,院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大家都静静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我告诉你们,不是我偷的鸡!你们一个个都盯着我,凭什么?!为什么不问问自己,谁家也没少做过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些你们做不出来的事罢了!”许大茂咆哮着,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这个时候,徐峰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轻蔑。他知道,许大茂其实已经被逼得没路可走了。于是,他轻轻拍了拍桌面,语气不急不缓:“许大茂,你的这些话,无论再怎么喊,都改变不了事实。”

许大茂站在自家小屋的窗前,目光死死盯着院子的一角,那里正是徐峰的住所。他的心跳得异常急促,内心却无比清晰。今晚,不能再忍下去了。

他没有忘记今天下午的那个会议,大家对他投来的眼神如同利箭,刺痛了他的心。尤其是徐峰那副冷静、理智的表情,仿佛是看透了他的一切。这让许大茂愈发愤怒,他从未被这样羞辱过。别人可以低头,他却无法忍受被逼到如此境地。

“我不能就这么输给他。”他轻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他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感受到冷冽的钢铁触感。那是他从年轻时就佩戴的匕首,刀刃锋利,使用起来得心应手。今晚,它将会是他复仇的工具。他没有打算直接面对徐峰,而是选择在夜深人静时悄悄行动。这样,他可以避免院子里其他人的干涉,同时也能将徐峰完全出其不意地制服。

许大茂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决定半夜出动,悄无声息地接近徐峰的房间。在他看来,只有通过这一手,才能彻底报仇,解决一切问题。

“你等着吧,徐峰。”他咬牙切齿地说,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当夜深人静时,许大茂悄悄起身,拿着那把匕首走出门外。他小心翼翼地穿过院子,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响。四周的黑暗仿佛成了他的庇护,他的动作越来越迅捷,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暗夜的行动。

徐峰的房间在院子的最角落,远离了其他人的住所。许大茂低下头,小心地接近。他知道,今晚如果无法成功,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而一旦成功,他将会重新掌控局势,成为这个院子里真正的主宰。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关键时刻捉弄人。就在许大茂距离徐峰的房间只有几步之遥时,一声细微的响动打破了寂静的夜。许大茂猛地一停,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眼睛四处扫视。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是徐峰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吗?还是院里的其他人忽然醒来?

他屏住呼吸,凝神静听。过了好一会儿,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那道响动并没有再出现。许大茂松了口气,心中却有些不安。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孤注一掷,再也没有退路。

他重新鼓起勇气,继续向前迈步。终于,来到了徐峰的房门前。他把匕首的刀刃紧紧握在手中,静静等待着时机。院里的每一声风吹草动都让他神经紧绷,仿佛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生死。

然而,屋内的徐峰似乎并没有打算睡觉。他打开了窗,微微探出身子,眺望着夜空,仿佛在沉思什么。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异常冷峻。

许大茂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不断地翻滚着各种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他咬紧牙关,猛地扑向门口,抬手举起匕首,准备在下一秒给予徐峰致命的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徐峰的目光忽然转向窗外。他的眼神像是穿透了黑暗,看到了许大茂站在院子里。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间。许大茂的心脏猛地一跳,手中的匕首几乎失去了控制。

“你,来了?”徐峰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带着一丝冷静的平淡。

许大茂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试图快速掩饰自己的意图,但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发出声音。心里恐惧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仿佛一切都失控了。

“我早就知道你会来。”徐峰的语气不急不缓,仿佛他早已料到这一切。

这一句话让许大茂感到震惊无比。他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徐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徐峰的眼神淡漠,却带着一股让人不敢忽视的威压。

“你知道我会来?”许大茂喃喃自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峰轻轻一笑,语气平静:“你以为自己能在夜晚悄悄接近我,而我却完全不知情吗?你真以为我会轻易上当?”

徐峰的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摔倒声,随即是一阵混乱的喊叫声。

“哎呀!快点!有人倒了!”

“是棒梗!他怎么了?”

徐峰微微一愣,心头顿时生出一丝不安。他抬头,看向院门口的方向,那里正弯弯曲曲的小巷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片喧哗。棒梗,四合院里一直脾气温和的人,突然晕倒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许大茂也愣住了,原本准备继续执行的计划瞬间被打乱,他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看着徐峰。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空气中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被一种意外的混乱所取代。

“是不是他出事了?”许大茂低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深深的不安。

徐峰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无数种可能。他不由自主地转身,快步走向院子的出口。可不管怎么想,他知道,这次的事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意外。

“我去看看。”徐峰的话简单而直接,目光紧紧盯着院子的方向,身体不自觉地加速了步伐。

“我陪你一起。”许大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急切。

两个人几乎同时冲出了屋门,跑进了四合院的公共区域。这里的人已经围了起来,几个人在四周乱转,试图帮忙,有些人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而其他一些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快!把棒梗扶起来!”一个年长的声音大声命令着,周围的人们纷纷上前,试图将倒地的棒梗搀扶起来。

徐峰挤进人群,看清楚地看到,棒梗已经瘫倒在地,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整个人看上去极为虚弱。那一刻,徐峰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不像是简单的昏倒,甚至更多像是某种内伤或者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怎么回事?”徐峰问道,他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些紧张。

一个站在旁边的中年人看了看他,摇了摇头:“我们也不清楚。刚才他还好好的,突然就摔倒了,看样子像是受了重伤。”

徐峰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蹲下身,检查起棒梗的情况。他发现,棒梗的脉搏非常虚弱,呼吸也急促不稳,似乎身上有某种伤痛,但并不像是外伤。那种虚弱感让徐峰的眉头紧锁——这不像是普通的晕倒,而更像是某种毒性反应。

他抬头,看向周围的人,尤其是那些开始慌乱的人。“是不是有人见过他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他问,声音沉稳而有力。

人群中立刻有人发出低语,几个人开始交换眼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在这时,徐峰突然听到旁边的一个小女孩低声说道:“我见他今天和许大茂说过话,声音很小,像是谈了什么不愿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徐峰的心中一阵警觉,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许大茂和棒梗的接触,并不是什么巧合。之前的种种异常,或许并非如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许大茂?”徐峰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能不只是一个意外。

许大茂看到徐峰的目光,顿时浑身一紧。他紧张地回避着徐峰的眼神,仿佛在那一刻,他的心情也变得异常复杂。

“怎么回事?”徐峰冷冷地问道,语气中不再是之前的淡然,更多的是冷静中的压迫感。

许大茂看了一眼四周,忽然低下头,语气变得低沉:“我……不知道。我们只是聊了几句,你不觉得有些过于夸张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不自信,语调虽然压得很低,但仍然难掩内心的焦虑。

徐峰沉默片刻,他的眼神穿透了许大茂,仿佛想要看穿他所有的谎言。然而,他知道,许大茂不是个容易被逼迫的人,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并不容易。

“行,没关系。”徐峰终于站起身来,转过头对周围的人说道,“大家暂时把棒梗送到医院,再联系他的家人。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先行处理。而他自己,则在心里决定,这件事他一定要彻底查个明白。无论如何,今晚的异常一定不是巧合。

许大茂看着徐峰的背影,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再次蔓延开来。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而徐峰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场游戏,恐怕才刚刚开始。”许大茂暗自想着,目光变得越来越阴沉。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沉寂,空气中的每一丝动静都显得格外刺耳。徐峰站在棒梗家门口,心中一阵不安。虽然白天匆忙处理过一些事情,但心里仍然没有完全放下那股隐约的担忧。今天发生的一切,棒梗的突然晕倒,似乎并不像是偶然,而是有着某种更深层的原因。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即响起了一个虚弱的声音:“谁啊?”

“是我,徐峰。”徐峰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门内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一阵轻微的步伐声。门慢慢被打开,棒梗的妻子出现在门口,她的脸色依然显得有些苍白,眼中带着忧虑。“徐峰?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了棒梗的事,想过来看看。”徐峰的语气依然温和,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屋内。他的眼睛锐利如刀,迅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他现在怎么样了?”徐峰忍不住问道,心中一阵不安。

“还好些了,只是身体虚弱,医生说应该没事。”棒梗的妻子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就是那天突然摔倒,吓坏了我们大家。”

“他在屋里休息吗?”徐峰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直直地看着她,目光坚定。

棒梗的妻子点了点头,指了指屋内的房间,“他在里面,还是不太好动,你进去看看吧。”

徐峰点了点头,步伐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进屋内。屋里并不大,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静谧的味道。棒梗躺在床上,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看上去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看到徐峰进来,他微微睁开眼,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

“徐峰啊,来了?”棒梗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棒梗,你好些了吗?”徐峰走到床边,低下身来,目光停留在他苍白的面容上,语气关切。

“嗯,应该没事了。”棒梗轻轻点了点头,但目光有些游离,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就是最近有点不舒服,头晕。”

“你是不是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徐峰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坐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棒梗,“今天的事,可能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棒梗微微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徐峰。可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到底怎么回事?”徐峰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他能感受到棒梗内心的矛盾和不安,“你今天是不是跟许大茂有过接触?你说了什么?”

棒梗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应这个问题。沉默了几秒钟,他终于开口:“我……我知道许大茂最近在做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他找我谈了几次,说了些让我感到不安的话。”

徐峰的心脏猛地一紧,紧紧盯着棒梗的眼睛。他知道,棒梗并不是一个轻易透露自己内心的人,但今天,他的神情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困惑和恐惧。

“你知道些什么?”徐峰的语气急切了起来,“他到底说了什么?”

棒梗闭了闭眼,像是在回想那天的对话。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许大茂……他一直在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关于四合院里的事情,关于大家的事情。每次我们聊到一半,他总是会改变话题,似乎是在试探我什么。他说……他知道我对你有些信任,让我保持警觉。”

徐峰微微皱眉,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浓。他知道许大茂在四合院里的日子并不简单,但从来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接触棒梗。许大茂明显是想在某些事情上操控局势,而棒梗,显然成了他的一颗棋子。

“你觉得许大茂是不是在暗中做了什么?”徐峰忍不住问。

棒梗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低下了头:“我不知道,他说得含糊其辞,但我总感觉不对劲。那天,我告诉他自己身体不舒服,他就说了些安慰的话,还让我多休息。但就在那之后,我就……晕倒了。”他顿了顿,目光迷茫,“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徐峰心里更是不安。他知道,许大茂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邻居。他的背后,藏着某种更深的阴谋,而这场阴谋,恐怕不仅仅涉及到他和棒梗。

“棒梗,我现在有些事情需要确认。”徐峰站起身,语气沉稳而坚定,“你先休息,我会找机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棒梗看着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小心点,徐峰。许大茂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徐峰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心中涌起的复杂情绪让他无法平静。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更复杂,更危险。许大茂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而他,已经深陷其中。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电话,脑海中闪过许大茂那张阴沉的面容。他知道,今晚,恐怕又将是一场艰难的博弈。

徐峰走出棒梗的屋子,心中依然笼罩着一层阴霾。刚才棒梗的话让他心头一震,许大茂背后的阴谋似乎已经越发明晰,但他并没有完全抓住实质。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棒梗那句让他心生不安的话——“许大茂要设局让你住院。”

他心底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仿佛有什么危险正悄然逼近。他不敢轻视棒梗的警告,因为棒梗一向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能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事情,必定有着相当的理由。徐峰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与许大茂正面交锋,但首先,他必须更清楚地了解背后的真相。

他回到自己房间,拨通了大爷的电话,语气带着一丝急切:“大爷,您能不能今晚过来一趟?我有些事想请教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大爷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老年人的沉稳:“徐峰啊,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徐峰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略作停顿后,才缓缓开口:“我怀疑,许大茂可能正在暗中设计一些事情,他想要让我住院。”徐峰把自己推测的想法简单地告诉了大爷。

电话那头的沉默比平时更为深沉,大爷显然有些吃惊,但他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也有些听说过,但许大茂到底在做什么,咱们得好好查清楚。你现在先稳住,别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我明白。”徐峰紧了紧眉头,“只是,许大茂最近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棒梗告诉我,他曾无意间听到许大茂在和别人谈论,要设局让我住院,那个局,可能是有意让我的身体状况恶化。”

大爷的语气变得凝重:“你说的这些,不能不防。许大茂不简单,你要小心为上。既然他已经盯上了你,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不容忽视。”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你得多加小心,别让自己掉进他设的圈套里。”

徐峰感到一阵头痛,挂掉电话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房间,而是坐在桌前,深深陷入了沉思。他的脑海中翻涌着各种可能的局面,许大茂究竟会如何行动,如何设局让他住院,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一阵微弱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徐峰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聋老太太,她依旧穿着那件简朴的灰色衣服,双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粥,目光温和而慈爱。

“徐峰,喝点热粥吧,身体要紧。”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关切。

徐峰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接过她递来的粥,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心头的紧张稍微松了一些,老太太是他在这个院子里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尽管她耳聋眼花,但她的直觉和对人的关怀却比任何人都要敏锐。

“谢谢您,老太太。”徐峰低声说道,接过碗后,轻轻抿了一口。

聋老太太见徐峰没有太多表情变化,似乎有所察觉:“你是不是又遇到麻烦了?”

徐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老太太,我可能陷入了许大茂的阴谋里,他想让我住院。”

老太太的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是有些吃惊,但很快,她又露出了那种特有的淡然表情。“许大茂?”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慨,“那小子,没安好心。”

“我今天去棒梗家看他,棒梗说,他听到许大茂在背后说要设局,逼我住院。”徐峰沉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总觉得,许大茂的目标不仅仅是让我住院,他背后有其他更复杂的目的。”

聋老太太的眼神变得深邃,她微微点了点头:“你怀疑的没错,许大茂不是简单的人。以前他在村里就有人说他做事非常隐秘,有时做出的事,能让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徐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的感觉也是这样。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做?不能一直被动等待吧?”

老太太皱了皱眉,低声说:“你要记住,面对许大茂这种人,必须冷静。他不会简单地动手做什么,而是更喜欢通过其他人的手去控制局面。你必须要自己打破他的局,让他知道你不容易被他操控。”

徐峰感到一股清晰的思路在心中浮现,心里的不安和焦虑稍微得到了缓解。他低下头,望着老太太手中温暖的粥,忽然有了新的计划:“老太太,您的话让我豁然开朗。我会采取行动,先从小处入手,慢慢找出他的破绽。”

老太太微微笑了笑,眼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你终于明白了,不管面对什么困境,最重要的是不要急于求成。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总能找到破局之道。”

徐峰用力点了点头,心中的决心愈加坚定。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外套,目光穿透窗外的夜色,仿佛看见了那股隐藏在黑暗中的力量,等待着他去揭开。

“感谢您,老太太。”他低声说道,“我会谨慎行事。”

聋老太太目送他离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更多的却是信任,她知道,徐峰的智慧和勇气,会带他走出这片阴霾。

徐峰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旧木梳,轻轻地理着自己的头发。春风刚刚吹拂过院子,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湿润的泥土味,院子里满是青翠欲滴的老槐树,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四合院的日子过得平静而温馨,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熟悉的气息。对徐峰来说,这里不仅是一个住所,更是他所有记忆的承载地。

“徐峰啊,别发呆了,去喝点水吧!”院子里传来母亲的声音,她正在厨房忙活。徐峰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木梳,转身走向院子里那个熟悉的门洞。

走进厨房,母亲正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炖着白萝卜汤,香气扑鼻。她看见徐峰进来,笑了笑,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坐下吧,喝点水。今天天气挺好,快去院子里待会儿,享受一下阳光。”

“嗯。”徐峰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句。可心底的烦躁却没有消散。他本来是想着,今天没什么事,正好可以好好地在院子里待上一会儿,可是今天早晨的事情,仍然在他心头萦绕。

早晨,徐峰醒来时,像往常一样伸了个懒腰,准备洗漱完去买点早点。可是,他走到院子里,却发现了一件让他有些愣住的事——原本放在屋子角落里的电风扇不见了。他站在那儿愣了好一会儿,心里有种莫名的焦虑感。

“难道……是有人动了?”他低声嘀咕道。四合院里的人大多是熟人,互相之间有说有笑,关系也算融洽,像是个大家庭。但徐峰知道,有些人做事就像鬼鬼祟祟的,不太显山露水,悄无声息地做些让人无法察觉的事。

他没有多想,直接走向了院子的另一边——许大茂家的方向。许大茂是四合院里最不安分的一个人,外表看上去憨厚老实,实则却总是跟人打交道,时不时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徐峰脑海里翻动着各种可能性,心里渐渐有了一个答案。

来到许大茂家门口,徐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敲了敲门。敲门的声音清脆而短促,像是打破了这份原本宁静的早晨。许大茂打开门,看见是徐峰,顿时露出一副有些意外的表情。

“啊,徐峰啊,什么事?”许大茂的眼神有些飘忽,他的笑容有些勉强,但这并未引起徐峰的怀疑。

徐峰扫了一眼他的屋内,心头的疑虑再次被点燃。屋内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许大茂站在门口,不住地打着哈欠,看起来有些神情恍惚。

“我……我家里那个电风扇呢?”徐峰直接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焦急,“你早上是不是拿走了?”

许大茂闻言,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哦,电风扇啊,那个……我今天早上看见它放在你屋里不太合适,就……就给拿走了。”

“拿走了?”徐峰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些不对劲,声音压低,“你拿到哪儿去了?”

许大茂似乎有些慌张,他左看右看,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啊,我……我拿去卖了。”他终于支支吾吾地说出这个话来,眼神躲闪,完全没有一丝平常的从容。

“卖了?”徐峰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你拿我的电风扇去卖?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是,徐峰,实在抱歉啊。”许大茂赶忙解释,声音有些急,“你也知道,现在天气热,电风扇嘛,谁不想用啊?我……我看你没用,就顺手拿了去卖点钱,想着你也不缺那个电风扇嘛。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绝对不会不认账!”

“你拿了我家的东西去卖,还说什么‘不缺’?”徐峰的声音愈加严厉,“许大茂,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你如果真想用,干嘛不直接借?你总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拿别人东西吧!”

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他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尴尬与不安。他低下头,嘴巴微微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终,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你能怎么样?电风扇我已经卖了,没了,你能怎么着?你找我麻烦啊?”

徐峰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种莫名的怒火,他狠狠地盯着许大茂,心脏跳动得愈加剧烈。许大茂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似乎有些害怕,却又不肯低头认错。

“你……”徐峰咬牙切齿,几乎要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你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别生气,徐峰,别生气,冷静点。”许大茂急忙摆手,生怕徐峰真的动手,“我已经给你说了,我会补偿的,我……我可以给你钱,或者再买一个新的,行吧?”

徐峰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却充满威胁,“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可不客气!”

许大茂见状,终于有些慌了,身体微微后退,低声道:“我……我真是看你不在,想着你也没什么用,才拿去卖的。行吧,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随便开口。真是抱歉,真是抱歉,徐峰。”

徐峰没有再理他,冷冷地转身离开。心里一片复杂,怒气未曾完全消散,却又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和许大茂争执下去。走回院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沉重了许多。四合院里的一切似乎都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熟悉而温暖的地方。

母亲正在厨房忙碌,看到徐峰回来了,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儿子,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徐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坐下来接过母亲递来的水杯。他的心却已经完全不再平静,许大茂的行为像一块巨石,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徐峰抿了一口水,水杯在他手中微微发烫。母亲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顿了顿,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你看上去不太高兴,发生什么事了?”

徐峰本能地想要把事情的真相埋在心底,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许大茂不过是拿了个电风扇去卖,最后不管怎么样,都会还回来的。但这股愤怒和无力感却让他不由得想要吐露出来。

“没什么。”他低声回答,故作轻松地把水杯放回桌上。可母亲的眼睛锐利,总是能看透他的情绪波动。

“你可别骗我,脸色都变了。”母亲皱了皱眉,坐到他身旁,“是不是许大茂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

“是他……”徐峰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睛不自觉地望向窗外,那边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得院子里一片温暖,却怎么也照不到他内心的阴霾。“他拿了我的电风扇去卖。”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

母亲皱起了眉头,显然有些吃惊,“电风扇?那是你爸从外面带回来的,虽然旧了些,但还是能用的。怎么就……拿去卖了?”

徐峰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无力感。说到底,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许大茂会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毫无预警地动了他的东西。而且,这一切都像是浑然不觉的做了,也许是想起了那句许大茂的解释——“你也不缺。”但真的是这么简单吗?真的是出于“善意”的借用吗?

“我也不明白。”徐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解释说,是因为看我没用,想给自己家里用。说是‘顺手拿的’,可是我就不明白,明明可以跟我借,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地拿走?”

“他这人……”母亲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知道的,许大茂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什么事都得自己先想到,别人有时候都不一定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峰默默点了点头。母亲的话虽简单,却戳中了他心中最隐秘的地方。许大茂,从来不是个愿意明着和人说清楚的人,每次的事都总是藏着掖着,做得不光明磊落。心里的一股火气又悄悄升腾了起来,眼前的一切也显得越来越不真实。

“你打算怎么办?”母亲的声音打断了徐峰的思绪。

“我……”徐峰愣了愣,突然感到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说他会还我钱,或者再买个新的。可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电风扇是小事,可是他竟然敢直接拿走,不和我打个招呼,真的是让人气愤。”

母亲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徐峰的心情越发沉重,他的目光再次转向窗外,眼前的院子安静如常,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阳光洒下,照亮了这一切。然而,心中那种压抑和怒火却没有随着阳光的照耀而散去,反而更加强烈。

CC读书推荐阅读:【HP】罗斯克劳德的亲世代日记风水入局,命硬神婿通灵法医:警长老公太凶猛亮剑:团长听我解释,我真是群演快穿顶级宿主驾到反派他迫不及待悠长的星露谷异界假期穿越进新还珠:我是团宠嫡公主国运之战:我的中式恐怖吓哭全球三岁小县主,京城大佬争着宠!百亿豪门穿兽世,投喂对象抢疯了火影:今天也在努力打出美好结局边疆小卒的逆天崛起和他的前世今生这个宗门大有问题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晚来情谊深绝世剑神内二次元之斩神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调包后,狼山小公主大杀四方掳爱:错惹豪门继承人宠爱太多太难选凡人修仙之我有一樽炼丹鼎离婚吧,别耽误我泡小鲜肉神医灵泉:贵女弃妃前妻归来:邵医生好久不见女神的私人保镖万界保管员:开局穿梭机被曝光修为尽废后,我被逼退出宗门处处找茬?侯府小姐我不当了婚礼当天,老公朋友圈官宣白月光了笨鸟修仙穿越古代,我被团宠了瘸腿大师姐带着宗门飞升了海贼:这个海军强到离谱黑神话西游:神佛!吃俺老孙一棍圣子大人没有心我到民国当间谍90后道门天师周易哲学渣了腹黑女后我的诸天无限流,从要你狗命开始气运被夺后,她虐哭宗门所有人医妃归来:重生嫡女杀疯了!断亲单开族谱,柔弱表小姐不好欺重生之嫡女在上50年的我一路走来穿书七零嫁个糙汉养崽崽神医娘亲一出门,各地大佬追着宠在星际乙女文里重生后,我疯了
CC读书搜藏榜:这个宗门大有问题承光集亮剑:团长听我解释,我真是群演穿书:救赎疯批男主后,剧情崩了什么?我和二狗子杀遍了诸天hp:和德拉科相爱相杀的那些年快穿:宿主为远离小黑屋一路狂奔网游之幻兽使一吻定情,总裁的天价影后穿书后踢开男主,抱紧反派大腿重生复仇:我与夫人分天下红色王座圣骑士编年史1961刚刚入职的我获得了系统报告帝君,您的下属又想搞恋爱脑药神,从我不是药神开始蜜之仇九尾灾荒年:娘子有空间,婆家宠上天仙缘无双传晚来情谊深游云惊凤不求长生,只为称帝几度夕阳生HP:救世主今天又在消极怠工我隔着月亮,慢慢回头望火影:岩石巨人吊打高达兔兔生存记夜夜笙歌,公主殿下专宠暗卫白描情书邪修师妹拯救了全宗门赛博朋克:战争步行者插翅难逃,又被疯批世子逮回去了为君倾心绝世冥王妃网游——屠龙巫师八零大佬别虐了,夫人才是白月光美漫:从疯人院毕业后做蝙蝠侠凤朝华快穿之女配咸鱼人生皇女请回家偏执!疯批!真千金是朵黑莲花重生清冷貌美少年练习生后去选秀我在相声社团当团宠千户待嫁幸好正当时重生之千金小姐养成系你已进入选择模式刘一的仙途奇缘反派他每天都想欺师灭祖HP:掠夺者们有被迫害妄想症
CC读书最新小说:第0条校规靠打猎大鱼大肉,婆家悔断肠超神:植物收藏家噩梦来袭?但我有挂穿穿穿:当珠珠成为女配沉沦真相十一年祁同伟跑路后,汉东化身无间地狱装柔弱翻车后,我当众手撕诡异穿成极品婆婆后,带崽卷成首富重生二战填线散兵一个面板闯综漫快穿之任务对象九域风云直播时我的心声比我的嘴还会整欢乐颂之邱莹莹重生归来病弱小废物他撩人不自知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又名做梦吧你四合院:狗特务!你拿什么跟我斗借尸还魂:我成了财阀家的傻儿子签到百年我成为神探被渣男抛弃后她带着孩子回来复仇云关村的风流事四合院:从民国三十年开始!同甘苦,共命运,共患难夭寿啊,这四个混子怎么到西天啦要癫!她小徒弟贼凶残还欺师犯上域辰星织雄竟修罗场,她说不玩了!偏要沦陷月光里从星开始的异世界生活被听心声的豪门弟媳系统抓我去劳改七局秘卷谁说35岁不能当魔法少女我不再是潘金莲奥特幼崽是行走天灾八零老太开弹幕,恶毒儿女傻眼了宿主扮演炮灰后,把任务目标撩了太虚龙吟诀散修的无聊日常快跑啊!七零疯批追上来了九零,我那功成名就的爹找来了八零年代:带着系统撩汉搞事业明宫双璧被无限能力砸中后成了哑巴步步惊心后续之魂梦再临世子他高冷禁欲,直到我怀崽跑路雾色缠溺病美人心灰意冷后,被京圈大佬缠上了极品老太重生八零,拳脚横扫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