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办公室楼下停住,楚辞打开安全带后以为又要被索吻后才放人,没想到中控锁‘哒’一声,她试着开门,门顺利打开一条缝隙。
楚辞被他坑怕了,握着门把,转头看夜无咎,“我走了哦。”
男人冷淡的“嗯”一声。
门缝开的更大,楚辞再次确认,“我真走了。”
夜无咎好整以暇的侧眸看她,“你要是舍不得走,跟我去夜氏也行。”
楚辞立刻开门下车,“砰”一声关上车门,“再见,慢走不送。”
刚关上车门,小余刚好从楼上下来,疑惑的看一眼楚辞身后的小奔驰,“楚楚姐,你换车了?”
楚辞“嗯”一声,“刚给司机配的新车。”
小余还要细看,楚辞拉着她上楼,“别看了,这个司机车技不太好,小心碰到你。”
小余惊呼,“姐,我不上楼,我要去买早餐。”
“知道,给你带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听有好吃的,立刻把什么奔驰,司机全都抛到脑后,不用楚辞拉,自己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
楚辞今天课不多,主要集中在上午,下午忙完手里的活儿,去商场买了点补品看宋知秋,陪着她吃过晚饭才回家。
站在门口开锁时,她下意识看一眼隔壁,灯暗着,主人还没回来。
她收回目光,开门上楼泡个热水澡擦着头发出来,从书架上选一本书窝在床头看书。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光暖黄的色调和书上晦涩的法文让人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房间里似乎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身侧床垫凹陷,熟悉的清冽味道侵袭而来,一条手臂穿过她的腰微微一收力,便将她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颈和耳后,楚辞困倦的睁开眼,“你怎么进来的?”
她可没给过夜无咎家里密码。
男人在她唇边亲一下,“翻墙进来的。”
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楚辞拉着被子挡住自己的脖子,不让他亲。
夜无咎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腰间摩挲一下,“你密码设置的太睿智,好难猜啊。”
楚辞缩在被子里抬眸看他,男人的脸正对着床头灯,暖黄的灯光照亮他深邃的眉眼,在他眼底映出灿若星辰的光。
他神色一本正经,楚辞却从他语气里听出一股轻嘲,隔着被子在他腿上轻轻踢一脚,“你这是私闯民宅。”
夜无咎一手放在她腰间,一手支着头垂眸看她,“那你报警吧,我的楚小姐。”
‘我的楚小姐’几个字咬字又重,又怪模怪样。
“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感觉这人今天晚上一进门就怪怪的。
早上不还好好的?男人这么善变吗?
夜无咎放在她腰间的手动作微微加重,满意的看到怀里人身体一紧,瞪视过来才缓缓开口,“我一个车技不好的司机,哪敢对楚小姐阴阳怪气。”
他听到了啊?
楚辞瞪着夜无咎的视线一转,心虚的偏开头,又被一只手拨回来。
夜无咎附身含住她的唇瓣轻吮,“车技不太好的司机要冒犯楚小姐了,楚小姐还要报警吗?”
楚辞刚才为了躲避夜无咎蒙上的被子此刻成了束缚自己的枷锁,被他轻而易举控制在身下动弹不得,听到他嘴上口无遮拦,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后,随着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动作越来越大,体内的血液仿佛被点燃,迅速升温。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楚辞被体内热气蒸腾到混沌的神智立刻被唤醒,偏头避开夜无咎的唇,“我接一下电话。”
细白的胳膊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捞起床头边的手机,上面闪烁的‘陆景川’三个字让楚辞本能看身侧的人一眼,起身,“我出去接。”
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男人抬眸看过来,暖光都照不进深邃的眼底,“就在这儿接。”
楚辞知道他的霸道性子,“那你不许出声,也不许做小动作。”
夜无咎不作声,楚辞干脆腾出一只手扣住他的嘴,滑动屏幕接听。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陆景川的声音隔着手机屏幕依旧温润。
楚辞调整一下呼吸开口,“刚才看书,不小心睡着了。”
“景川哥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陆景川沉吟,“刚从陈记回来,给你打包一份燕窝四宝汤,我在楼下等你。”
“现在吗?”楚辞下意识朝窗外看一眼,“好,那我现在下楼。”
挂断电话,夜无咎拉着捂在他唇上的手轻咬一口,“这么晚来给你送汤,居心叵测。”
楚辞看一眼这么晚还躺在她床上的男人,快速俯身在他唇上亲一口作为他刚才没有捣乱的奖励,“我很快回来。”
她起身穿上拖鞋要走,夜无咎视线扫过她白皙圆润的肩头,拿起一旁的小披肩扔过去,“外面凉,多穿点。”
楚辞接过披肩披上,快步下楼。
路灯下,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陆景川斜靠在车上,黑衣西裤,长身玉立。
“景川哥。”楚辞打开门,快走两步。
陆景川站直身体,把手里的保温桶递过来,目光温和,“打扰你休息了。”
楚辞抱着保温桶摇头,“没有,本来也醒了。”
她说完,气氛沉默两秒。
陆景川背对着灯光,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显得有些落拓,他似乎有话要和她说,最终只是像从前一样摸摸她的头,“回去吧。”
楚辞没有追问,提醒他回去路上小心后提着保温桶回去。
陆景川站在夜色下,看着楚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抬眸看一眼楼上窗户透出来的暖黄灯光,顺着阳台看向隔壁那栋楼。
除了院子里的景观灯,整栋楼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昭示着他的主人不住在这里。
楚辞不饿,又怕夜无咎看到保温桶醋坛子打翻,直接将汤放进冰箱保鲜,准备明早热了喝。
收拾好东西上楼,推开门就看到夜无咎靠在床头打电话,房间里很静,静到楚辞能瞬间认出电话里的声音,正是刚和她碰过面的陆景川。
“最近又在哪儿住?”
夜无咎做事随心所欲,房产也多,别人狡兔三窟,他是狐狸成精数不清多少窟,换住处是常事。
夜无咎一手翻转着楚辞的枕头,抬眸目光紧凝着楚辞的脸,“连我住哪儿都要管,你不会偷偷觊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