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李斌率领大军,如墨云滚滚,陈兵城下。暮色恰似一块沉重的铅幕,向着大地沉沉压下,气氛凝重得令人喘不过气,连空气都仿佛被冻住,陷入了死寂。
李斌眉头紧锁,心中正疑虑丛生,忽见远处尘土飞扬,马将军单人独骑,风驰电掣般赶来。一番交谈后,马将军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将李斌等人引入城中。
厅内,烛火明灭闪烁,光影在墙壁上肆意舞动,犹如一群妖魅的幽灵。众人分宾主落座,酒过三巡,表面上气氛热烈,推杯换盏间,暗藏汹涌。李斌忽然感觉酒液味道怪异,一股难以名状的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四肢绵软,仿佛骨头都被抽去,眼皮好似被千斤巨石压着,沉重无比。
他强撑着身体,拱手问道:“马将军,此酒为何这般劲烈?李某平日酒量尚可,怎地几杯过后,便头晕目眩,连身子都不听使唤了?”马将军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转瞬即逝,旋即镇定下来,脸上堆满假笑,说道:“将军多虑了,这酒性本就烈,多饮几杯并无大碍。”
李斌心中警钟大作,愈发笃定酒中藏有蹊跷。他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只见麾下将士们也身形摇晃,眼神迷离,脚步虚浮。他强压心头怒火,再次抱拳道:“马将军,这酒必定有问题!难道……”话还未说完,马将军脸色骤变,“啪”的一声,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酒水四溅。“不错!酒中确有迷药,现在察觉,已然晚了!”言罢,大手一挥,暴喝一声:“拿下!”
刹那间,偏房、房顶、围墙各处,涌出无数兵将,他们顶盔掼甲,手持利刃,剑拔弩张。冰冷的兵器在烛火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寒光,宛如一群蓄势待发、择人而噬的猛兽。房顶上的弓弩手引弦搭箭,箭头在夜色中闪烁着寒芒,如点点寒星,散发着致命的气息,齐齐对准李斌等人。
李斌心中大骇,悔恨自己太过疏忽大意。他匆忙拔剑,却因药力发作,身形踉跄,只能以剑拄地,勉强支撑身体。他心中暗恨,自己纵横沙场多年,南征北战,没想到竟栽在这等奸计之下。此刻药力攻心,若不能设法脱身,不仅自己性命难保,麾下将士和此次出征大计,都将付诸东流。
马将军见状,冷笑一声:“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们都中了我的迷药。两国交兵,兵不厌诈,你李斌也算一号人物,竟连这点伎俩都看不穿,实在可笑!”
话音未落,在马将军的示意下,兵将们如饿狼般一拥而上,将众人团团围住。李斌麾下将士虽奋力反抗,却因药力侵袭,浑身乏力,力不从心。反抗者被一顿毒打,有的瘫倒在桌,有的昏迷在地,眨眼间,众人皆被五花大绑。
大厅内,浓重的烛油味与紧张的气氛相互交织,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笼罩其中。李斌等人在药力的侵蚀下东倒西歪,几个试图挣扎的将士,手脚被绳索紧紧束缚,绳索摩擦发出“簌簌”的声响,和着众人粗重的喘息,在大厅中回荡。摇曳的烛火,将众人扭曲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宛如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
马将军双手抱胸,在大厅中央来回踱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当他正要再对刘斌说些什么时,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马将军抬眼望去,只见刘田将军率领部下,威风凛凛地从后院走来。
刘田将军阔步踏入大厅,目光扫视一圈,拱手赞道:“马将军此计甚妙,不费一兵一卒,便将藩王麾下主将拿下,实在令人佩服。”马将军脸上堆满谦逊的笑容,回应道:“刘田将军谬赞,若非将军出谋划策,又为马某撑腰,我哪有这般胆量。”
刘田神色一正,说道:“此番我等进兵,并非要介入两国纷争,实是为赵家兄妹及李轩梨花桩冤案而来。待抓获奸臣一党,为他们洗雪冤屈,我等即刻归还城池。”马将军微微点头,说道:“赵将军一门忠烈,却因梨花桩冤案惨遭灭门,此等冤案,若不昭雪,必遭天下人耻笑。”
刘田目光炯炯,直视马将军:“马将军深明大义,不知可否将此城暂借我等驻扎?”马将军闻言,神色微怔,稍作思忖后,旋即答道:“自然愿意。有吴国大军驻扎,藩王即便狼子野心,也不敢轻易来犯。但待冤案昭雪之日,还望将军信守承诺,归还此城。”刘田拱手道:“那是自然。赵家兄妹乃我吴国宗亲,洗刷冤屈后,我等自会离去。”
夜色愈发深沉,这场围绕着冤案与权谋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那么,刘田将军视为身为吴国的兵马总兵教头,他怎么会突然在此呢?
这还要从前文说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