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余晖洒落在将军府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肃杀之气。马将军与魏锋于厅中对坐,案几上的茶盏袅袅冒着热气,尚未品饮,便被一则急报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报!吴王大军压境,先锋已至距城不足百里!”传令兵单膝跪地,声音急促。
马将军闻言,浓眉瞬间拧成一个“川”字,手中茶盏微微晃动,茶汤泛起的涟漪,恰似他内心的惊涛骇浪。“聚侠口城如今危若累卵。我军本就兵力悬殊,若困守孤城,一旦遭受前后夹击,这兵家必争的咽喉要地,恐将易主。刘田将军率吴王牌军于百里之外虎视眈眈,藩王又在猎鹰山一带蠢蠢欲动,魏将军可有破局良策?”
魏锋目光如炬,沉思片刻后起身,衣袂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马将军,依末将之见,可将东线将士撤回,放藩王军队入城。”马将军霍然起身,腰间佩刀碰撞出清脆声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魏将军何出此险招?撤回东线兵马,藩王大军长驱直入,我军必将腹背受敌,届时处境只会更为艰难!”
魏锋神色镇定,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将军,我军虽在东线各隘口设有关卡,但藩王兵力数倍于我,强攻之下,防线难以持久。撤回东线兵马,既能保存精锐,又可迷惑藩王,令其放松警惕。”说罢,魏锋附耳低语,将计划和盘托出,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马将军双手背于身后,在厅中踱步沉思,靴底踏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片刻后,他微微点头:“此计虽险,却有可行之处。”旋即附耳回应几句,声音低沉而坚定。二人相视一笑:“妙哉!如此或可坐收渔翁之利。”
言罢,魏锋双手抱拳行礼,转身大步走出将军府。寒风扑面而来,瞬间撩起他的衣袂。他飞身上马,缰绳一勒,战马仰头长嘶,蹄下尘土飞扬,片刻间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马将军望着魏锋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凝重,随后招来年轻小将邱少天。邱少天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有力,抱拳行礼:“将军,唤末将何事?”
马将军上下打量着邱少天,眼中流露出期许:“邱少天,你随我多年,我待你不薄。此番派你前往刘田将军军营,此乃关乎战局的重大使命,切不可有丝毫懈怠,更要严守机密。”随后,马将军在邱少天耳边细细叮嘱,神色凝重。
邱少天听完,心中一紧,深知任务艰巨。他深吸一口气,拱手应道,目光中满是坚毅:“末将定不负将军重托!”说罢,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向着北门峡口城外的刘田军营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由近及远,渐渐消失。
且说魏锋单人独骑,风驰电掣般奔赴东线烈影山隘口。守关偏将远远望见魏锋身影,立刻快步迎上。魏锋翻身下马,拉着偏将走到一旁,神色严肃,密谈许久。偏将神色凝重,时而皱眉思索,时而重重点头,随着魏锋的话语,表情不断变化。
偏将领命而去,迅速按计部署。几日后,藩王部将李彪率大军杀来,尘烟滚滚,仿若乌云铺天盖地。战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士兵的呐喊声震得人耳鼓生疼。魏锋按兵不动,只派少量兵将象征性出击,交锋数回合后,佯装不敌,有序撤回,故意在防线中留出缺口。
李彪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前方败退的守军,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身旁谋士见状,低声提醒:“将军,此事蹊跷,不可贸然进军。”李彪冷哼一声:“哼!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这缺口定是防线崩溃所致。”说罢,大手一挥,大军继续向峡口城推进,一路上过关斩将,未遇像样抵抗。
仅一日,大军便兵临峡口城外。谋士再次进言:“我军如此轻易便攻至城下,其中恐有诈!”李彪听后,手捻胡须,望着城头,心中不免泛起一丝犹豫,不敢轻易下令入城。
就在这时,城门缓缓大开,一群身着朴素衣衫、未着甲胄、未携兵器的人骑着战马缓缓走出。李彪见状,心头一惊,定睛一看,为首之人竟是马将军。
马将军此番为何不着戎装、不带兵器,孤身出城?这背后究竟暗藏何种玄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