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王爷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威严,目光紧紧盯着被家丁搬上案桌的账本。就在他准备翻开账本一探究竟之时,张玲快步走进厅内。王爷此前听闻张玲曾有管理账目的经历,如今见她前来,心中一动,便决定让她一同参与账本的查验。
管家站在一旁,看到张玲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紧接着,眼底涌起浓浓的恨意。王爷敏锐地捕捉到管家的异样,开口问道:“管家,你神色不佳,可是身体不适?”管家连忙挤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他恭敬回道:“王爷,小的一切安好,只是见您如此重视账本,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您快请查看账本吧。”王爷微微点头,随手避开管家递来账本的手,从一旁拿起一本,缓缓说道:“好,今日便要好好梳理一番家中账目。”此时,管家的眼神始终紧紧锁住王爷手中的账本,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悄然冒出,这一幕被心思细腻的张玲尽收眼底。
张玲佯装认真地在桌前翻阅账本,手指看似随意地在账本间游走。突然,她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王爷身上,以极快的速度从袖筒中取出一个账本,迅速混入其他账本之中,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翻动。这一系列动作虽快,但还是被眼尖的王爷和王妃捕捉到了。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王爷看着张玲,不动声色地说道:“张玲,你对账目熟悉,不妨将手中那本账目中的内容仔细念来,让本王和王妃听听。”张玲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逐字逐句地朗读账本上的内容。她的声音清脆而沉稳,每一笔店铺的收益、每一项事务的支出,都被她清晰地报出。
随着张玲的朗读,王爷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原本平和的目光中燃起熊熊怒火;王妃则是捂住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管家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我费尽心思都找不到的账本,居然被这丫头藏起来了!她到底是如何知晓账本的关键所在,又为何要害我?”然而,在威严的王爷面前,他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愤怒与恐惧,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张玲的声音在厅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向管家的心脏。终于,管家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姑奶奶,求求您别读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王爷和王妃的信任!”说着,他又转向王爷,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王爷,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我鬼迷心窍,犯下大错,以后再也不敢了!”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脸上瞬间出现一道道红肿的手印。
王爷愤怒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怒声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将家中财政大权毫无保留地交给你,信任你如同信任我自己,可你却做出这等中饱私囊、欺上瞒下的勾当!那些被你私吞的银子究竟去了何处?今日你若不交代清楚,休怪本王无情!”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瘫倒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王爷,我……我把银子拿去还赌债了,还有一部分给了我那生病的老母亲看病……我知道错了,求您饶命啊!”
这时,张玲上前一步,先是恭敬地向王爷和王妃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王爷、夫人,依民女之见,若管家能将私吞的银子尽数归还,弥补过错,或许可以从轻发落。毕竟如今世道艰难,兵荒马乱,人人都在为生计奔波,得饶人处且饶人。”
管家一听张玲的话,原本绝望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可紧接着,他又恼羞成怒,猛地站起身,用颤抖的手指着张玲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妮子,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算计我,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好人!你倒是说说,这账本你到底是从哪里偷来的?”
王爷见管家如此张狂,更是怒不可遏,再次用力一拍桌案,怒吼道:“管家,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当着本王的面还敢如此放肆!来人,将他拖出去,关入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待管家被拖走后,厅内恢复了短暂的平静。王爷看向张玲,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赞赏与好奇,他问道:“张玲,你是如何得到这个账本的?又是如何知晓管家的罪行的?”张玲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从发现管家的可疑行径,到如何暗中寻找证据、藏起关键账本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出来。晋王和王妃听完,不禁相视一眼,眼中满是赞赏,同时微微点头,王爷赞叹道:“你果然聪慧过人,心思缜密,本王实在是佩服。往后在这府上,若有人敢欺负你,或是你遇到任何难处,都尽管来找本王,本王定会为你做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