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府议事厅内,羊皮卷铺满檀木长桌,李明亮的指尖重重落在西域版图上,“诸位,归墟之战后九幽阁蛰伏,我们需从长计议。”他展开一卷由空间灵力绘制的精密地图,山川走势、水源分布纤毫毕现,“打通商路,既能充实家底,也能在各地布下眼线。”
李静言轻抚腕间若隐若现的莲花印记,颔首赞同:“就从百味楼和绮云阁开始。”她想起归墟祭坛下那暗流涌动的危机,唯有将势力延伸至四方,才能未雨绸缪。
三个月后,凉州城的晨雾尚未散尽,“百味楼”的金字招牌已在城门口熠熠生辉。掌柜掀开绘着莲花纹的锦帘,高声吆喝:“客官里边请!新推出龟兹烤全羊、高昌葡萄酿!”后厨内,厨师们将西域香料均匀涂抹在羔羊上,火焰舔舐着铁架,香气顺着丝绸之路的方向飘散。二楼雅间,商队首领们围坐一桌,对着刚端上的胡麻饼赞不绝口:“这味道,竟比我在龟兹吃到的还正宗!”
与此同时,京城的“绮云阁”内,楚云舒手持金线穿梭,在蜀锦之上勾勒出布达拉宫的轮廓。她身旁,数十名绣娘屏息凝神,将青金石研磨成粉染线,一针一线绣出吐蕃宫殿的金顶红墙。“这批绣品要赶在茶马古道封山前送到逻些城。”楚云舒叮嘱管事,“务必让吐蕃赞普的王后看到我们的‘雪域祥云’系列。”
而在泉州港,李家船队的船帆如莲花般次第绽放。李明涛站在主舰甲板上,手中握着李明亮绘制的海图。“按这图所示,过了吕宋岛转向西南,定能避开暗礁。”他转头对舵手下令,“升起李家徽记,启航!”海风呼啸中,绣着金色莲花的风帆猎猎作响,船队载着瓷器、丝绸,也载着李家探查四海的隐秘使命,驶向茫茫大海。
在商路拓展的同时,李家暗卫也悄然融入各地。叶清婉以算账为由,往来于各大商会,账本里夹着的密信每隔三日便传回京城;沈星瑶扮作游商之女,将绣着特殊纹样的荷包卖给边陲守军,那些纹样实则是九幽阁动向的预警信号。
一日,李静言收到来自龟兹故地的密报。泛黄的信笺上,暗卫用朱砂画了半朵残缺的莲花——那是九幽阁活动的标记。她望着窗外百味楼的车水马龙,心中五味杂陈。商路带来的不仅是财富,更是一张庞大的情报网。
当第一家海外“百味楼”在大食开业时,掌柜偷偷将西域巫教异动的消息藏进葡萄酒坛的夹层;当吐蕃贵族争相订购“绮云阁”的唐卡时,画师们在佛像衣纹里暗藏着南疆蛊术的线索。
秦霄擦拭着双锏,看着港口繁忙的景象,“这些商队,日后或许能成守护天下的奇兵。”他想起归墟之战中众人浴血的模样,如今将力量藏于市井,倒比明刀明枪更让人安心。李静言倚着船舷,海风吹起她的发梢,远处的商船正升起莲花灯,星星点点,如同散落人间的星河。
商路之上,李家的莲花徽记愈发醒目。但李静言深知,这看似繁荣的表象下,危机仍在暗处蔓延。当某艘商船带回西域沙漠中出现血莲祭坛的传闻时,她抚摸着手腕上的莲花印记,对着京城方向轻声道:“该来的,总会来。但这一次,我们早已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