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园丁的噩梦
成为系统园丁的第一个夜晚，林玄做了一个梦。
不，那不是梦。
他站在一个昏暗的档案室里，四周是无数个发光的档案柜，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标签：「失踪者-A线-2019」、「失踪者-b线-2021」、「失踪者-c线-2023」……
林玄打开最近的一个抽屉，里面整齐排列着透明的水晶卡片。他拿起一张，卡片中浮现出一个年轻女孩的影像——她在笑着，然后画面突然扭曲，她的脸开始融化，眼睛变成空洞的黑洞，嘴巴裂开到耳根，发出无声的尖叫。
\"啊！\"林玄惊醒过来，发现苏晴正担心地看着他。
\"怎么了？\"苏晴轻抚他的额头，却突然缩回手，\"你的皮肤……好冰。\"
林玄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布满了奇怪的黑色纹路，像是某种文字，又像是扭曲的血管。纹路在缓缓蠕动，仿佛有生命。
\"这是……\"他还没说完，老王突然出现，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出事了。\"老王的声音在颤抖，\"第47号世界，一夜之间，三千名选择者同时失踪。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真相。
\"而且什么？\"苏晴追问。
\"而且他们失踪的地方，都留下了和你手臂上一模一样的符号。\"
第二节：恐怖的真相
林玄和苏晴立即前往第47号世界。这是一个永远笼罩在暮色中的世界，天空是病态的紫红色，建筑物都带着哥特式的尖顶，像是无数根刺向天空的黑色手指。
失踪现场让人毛骨悚然。
地面上刻着巨大的符号阵，黑色的纹路深入地下数米，边缘还在冒着腥臭的黑烟。更诡异的是，符号阵中央有三千个人形凹陷，每个凹陷里都残留着一些东西——有的是一缕头发，有的是一片指甲，有的是一颗眼球。
\"这些是……\"苏晴捂住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选择者留下的'锚点'。\"一个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他们转身看到一个瘦削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眶深陷，瞳孔呈现不自然的灰白色。他穿着破旧的风衣，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
\"我是这个世界的调查员，代号'鸦'。\"男人自我介绍，\"我一直在追踪这些失踪案。\"
鸦带他们来到一个地下室，墙上贴满了照片、地图和各种诡异的符号。红线在其间穿梭，构成了一个令人眩晕的网络。
\"七年来，各个世界都有选择者失踪。\"鸦指着墙上的统计图，\"起初只是零星个案，但最近半年急剧增加。而且……\"
他拉开一块黑布，露出后面的内容。林玄和苏晴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失踪者的\"之后\"照片——他们没有死，而是变成了某种……别的东西。皮肤变成半透明的灰色，能看到里面蠕动的黑色物质；眼睛完全变白，却能360度旋转；四肢可以随意拉长扭曲，像是没有骨头的橡胶。
\"我们称他们为'空壳'。\"鸦说，\"他们保留了选择者的能力，却失去了自我意识。而操控他们的……\"
他指向一张模糊的照片，那是一个巨大的身影，看不清具体形态，只能看到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收集者'。\"鸦的声音降到耳语，\"它在收集选择者，但没人知道为什么。\"
第三节：活体交易
就在这时，林玄手臂上的黑色纹路突然剧烈灼烧起来。他痛苦地跪倒，眼前出现了幻象——
一个巨大的地下市场，笼子里关着各个世界的选择者。他们有的在哀嚎，有的已经半空壳化，有的正在被某种仪器抽取着什么。买家们戴着各种面具，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讨价还价。
\"新鲜的A线理性体，刚刚捕获，意识纯度98%！\"
\"b线感性体，情绪波动极佳，适合制作'情感炸弹'！\"
\"稀有的双线融合体，可以用来打开禁忌之门！\"
幻象中，林玄看到了那个巨大的身影——收集者。它不是一个实体，而是由无数个空壳组成的集合体，每个空壳都是它的眼睛、耳朵和手。
\"找到你了。\"收集者的声音直接在林玄脑海中响起，\"完美的容器，终极的商品。\"
林玄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苏晴扶起。但地下室里多了不速之客——三个空壳正从墙壁里渗出来，他们的身体像液体一样流动，眼睛死死盯着林玄。
\"快跑！\"鸦拔出一把刻满符文的左轮手枪，\"它们是来抓你的！\"
但为时已晚。更多的空壳从地面、天花板、甚至从影子里爬出来。他们的动作诡异而协调，像是同一个意识操控的木偶。
\"有意思。\"其中一个空壳开口了，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园丁主动送上门来，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林玄这才意识到，成为园丁不仅没有让他们脱离危险，反而让他们成为了最珍贵的猎物。
\"苏晴，准备战斗。\"林玄调动起园丁的力量，紫色的光芒在他周身环绕。
但空壳们只是诡异地笑着：\"战斗？不不不，我们不是来战斗的。我们是来做交易的。\"
为首的空壳伸出手，手心出现一个小型投影。画面中，无数个熟悉的面孔在玻璃容器中沉睡——都是各个世界失踪的选择者。
\"一个简单的交易。\"空壳说，\"你们自愿跟我们走，我们就释放这些人。拒绝的话……\"
投影中的一个容器突然碎裂，里面的选择者瞬间化为黑色的灰烬。
\"你们有十秒钟考虑。\"
鸦握紧手枪：\"别相信它们！这是陷阱！\"
但林玄看着那些无辜的选择者，心中充满挣扎。作为园丁，他有责任保护他们。可如果他和苏晴被捕，整个系统都会陷入危险。
\"五、四、三……\"
空壳们开始倒数，更多的容器出现裂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晴突然笑了：\"你们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
\"你们不该在园丁的领域里威胁园丁。\"苏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林玄，还记得源说过什么吗？我们有改变规则的能力。\"
林玄恍然大悟。他和苏晴同时伸出手，整个空间的规则开始改写——
\"在这里，谎言无法存在。\"
瞬间，那些投影开始扭曲，露出真相——容器是空的，里面只是幻象。而空壳们的伪装也被撕破，露出了它们真正的形态……
那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