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缠绵不休。
盛邵钦从最初的新兵蛋子,很快渐入佳境,游刃有余。
床单皱成海浪,他们像是被抛上沙滩的鱼,在缺氧的眩晕中交换呼吸。
“相宜……相宜……相宜……”
她的名字像是在他唇齿间生了根,喉结滚动间便会自动生成“相宜”的口型。
他一晚上不知喊了多少遍她的名字,每一次呼唤都像是在确认她是否还存在于他的世界。
最后,裴相宜筋疲力尽。
盛邵钦抱着她去清洗,洗完澡,裴相宜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盛邵钦开始收拾地上凌乱的衣物,放进洗衣机。
等收拾好,裴相宜已经睡熟了。
盛邵钦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睡容安谧,呼吸声均匀,偶尔从唇间漏出一声含糊的呓语,让他忍不住俯身去听,可等凑近了却只捕捉到一缕带着暖意的香甜。
他重新躺回床上,将她轻搂进怀里。
这一刻的她不设防的、柔软的、毫无保留的只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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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相宜睡到中午才醒。
她睁开眼时,房间窗帘紧掩,一片黑暗,她以为还早,翻了个身去摸手机,结果一打开手机看到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完了,早上还有个会要开,还有个视频要剪呢。
她手脚忙慌地找衣服起来,刚下床差点一个趔趄倒下,后背的酸痛呈放射状蔓延到四肢,她整个人像是被压路机来回碾了三遍。
昨夜那些香艳的画面随着疼痛闪回。
“相宜……相宜……相宜……”
某人的声音在耳边循环回荡。
她捂了一下脸,奔进洗手间。
盛邵钦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她那里把她的那些洗漱用品全都搬到他的洗手台上了。
裴相宜先掬了一捧清水洗脸,抬头时发现自己锁骨下方有盛邵钦留下的吻痕,那朵深红,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揉碎的玫瑰花瓣。
这要是被班上那群叽叽喳喳的小娃儿看到,估计又要追着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询问缘由。
本来就来不及了,又得多一道遮瑕的工作。
裴相宜气得在心里暗骂盛邵钦。
像是有感应似的,门口传来“吧嗒”一声,盛邵钦推门进来了。
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卷至小臂,腕上价格不菲的机械表,表盘泛着冷光,优雅和痞帅的矛盾感在他身上撕扯。
“刚醒吗?”
盛邵钦朝她走过来,西裤包裹着的长腿迈步时带着隐约的压迫感。
裴相宜又想起昨晚,那双腿是如何向她下跪。
心湖像被掷入一枚石子,酥麻的涟漪层层外扩。
她避开他的眼睛:“你把窗帘拉得这么严实干嘛,我都迟到了。”
明明昨夜窗帘并没有拉起来,那些疯狂的瞬间因为有纯洁月色助兴,更让人觉得神圣又斑驳。
“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和晚安?”
“嗯。”
“你怎么说的?”
“说你累到了,起不来。”
裴相宜眼前一黑:“那她怎么说的?”
“夸我真行。”
她眼前一黑又一黑:“我问认真的。”
“我也没胡说,她就是这么说的。”
“她说你‘真行’,会不会是觉得你耽误了我们工作的反话,而并不是字面意思的夸奖?”
“无所谓。”盛邵钦走过来抱住她,“我行不行,你知道就行了。”
裴相宜脸颊泛红,推开他:“我真的来不及了。”
“别着急,你们的会议已经改到下午了,视频黎晚安说她会剪,她让你睡饱了再去。”
“所以这么重要的话你留到后面说,先夸自己真行?”
他抱着她,鼻尖蹭一蹭她的脸颊:“那你这位当事人来说一说,我到底行不行?”
“行,很行,特别行。”
盛邵钦笑:“我当真咯。”
本来就是真的。
盛邵钦虽然嘴上没个正经,但在床上却是个足够温柔绅士的爱人。
男女之事的美好,本就不在于技巧,而在于情感的真实和彼此的尊重,即使盛邵钦偶有生涩,但裴相宜能感觉到他的珍惜和在意。
于她而言,情感的连接大于生理体验,当然,他给的生理体验也很惊艳。
? ?姐妹们,我这几天要外出,更新可能不稳定,大家见谅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