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贤菩萨胯下的六牙白象突然发出悲鸣,象鼻无力垂下——它耗尽灵力凝成的火焰屏障,被孙悟空一棒击碎。菩萨抹去嘴角金血,望着身边不断陨落的佛兵,每一个消散的金身都在虚空中留下残破的往生咒。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文殊菩萨的青狮坐骑瘫倒在地,他扯下被金箍棒削断的半截衣袖,露出臂间闪烁的本命符文,\"现如今天庭中的天兵天将已经撤退了,现在只剩下了我们西方教的人!\"他猛地指向战场中央,孙悟空正踏着满地佛兵残躯,金箍棒上缠绕的佛光如同熄灭的烛火,\"倘若我们在不撤兵的话,西方教就会剩下不了多少人了!\"
观音菩萨玉净瓶中的柳枝突然折断,瓶中甘露尽数化作青烟。她望着云层中若隐若现的凌霄殿轮廓,终于明白天庭早有算计。指尖轻点眉心,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却在触及大阵结界时轰然炸裂——这是西方教求援的信号,此刻却被天庭的禁制死死困住。
弥勒菩萨的大弟子迦叶尊者嘶吼着,周身金光大盛。残存的佛兵们勉强聚成环形,胸前绽放出莲花法印。然而孙悟空却不给他机会,金箍棒突然暴涨万丈,如同一道金色天罚劈落。往生阵在轰鸣中寸寸碎裂,迦叶尊者被余波震飞,重重撞在花果山巨石上,咳出的金血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
西方教众人的佛光愈发黯淡,孙悟空的笑声却愈发张狂。此时的花果山已化作修罗场,西方教引以为傲的金身法相如同琉璃般不断破碎,残片随风飘散,只留下阵阵檀香混着硝烟弥漫在空中。
花果山的战场一片狼藉,碎石与残损的佛器散落一地。降龙罗汉掸了掸身上沾染的尘土,原本鲜亮的袈裟已破了几个大口子,他望着身旁同样狼狈的伏虎罗汉,脸上满是无奈:“是啊,毕竟我们对孙悟空留手,他可不会对我们也留手啊!”
伏虎罗汉握紧了手中的降魔杖,杖身裂痕密布,仿佛随时都会断开。他看着远处肆意挥舞金箍棒的孙悟空,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我等本是奉命前来相助,念及日后的因果,不想下狠手,可这泼猴却毫不留情!”
周围的西方教士兵们或倒在血泊中,或挣扎着起身再战,却都已没了最初的气势。观世音菩萨眉头紧锁,手中的玉净瓶光芒黯淡,她心中明白,再这样下去,西方教必将遭受重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等虽不能伤他性命,但也不能任他如此践踏我西方教的尊严。”
文殊菩萨微微点头,他的坐骑青狮早已受伤倒地,他轻抚着狮子的鬃毛,眼中满是心疼:“如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稳住局面,再寻机撤退。”
众人正商议间,孙悟空却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个纵身便跃入他们中间,金箍棒横扫而出,带起一阵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