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赵凯心想还好不是陈俊生的对象,不然他会嫉妒到中午饭都吃不下。
嫂子长得实在太漂亮,青春明媚,肤若凝脂,脸蛋小小的,五官极为俊俏。
她说话的时候桃腮带笑,双眸犹似一泓清水,声音酥酥软软的,听起来有种撩人心弦的感觉,简直满足北方汉子对南方姑娘的所有想象。
只可惜,这么好的姑娘,她已经嫁人了。
“你怎么来了?”
陈俊生听到熟悉的声音,挑眉看了眼宿舍门口,忽然愣住。
“我不能来吗?”
沈晚秋右手提着一只木箱子,右手拎了袋糖果,大大方方进屋给陈俊生的舍友们发糖:“我们家俊生脾气不好,大家以后多担待。”
“谢谢嫂子。”
大伙收到沈晚秋的糖,脸上都笑嘻了。
唯独刚才坐在书桌前埋头写东西的林家栋一脸愕然,非常吃惊地看了看沈晚秋,又转头瞅瞅陈俊生。
“你吃不吃糖?”沈晚秋朝陈俊生展颜一笑。
“不吃。”陈俊生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沈晚秋也不恼,自顾自地走到陈俊生的床前。
俯身打开木箱,取出几套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他的床头。
新鞋、新袜子摆床底。
还有牙膏、牙刷、香皂、毛巾、剃须刀等洗漱用品。
就连晾衣架都带了十几个。
“陈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赵凯很羡慕,却又忍不住批评道:“自己空着手过来,让嫂子给你拿这么重的行李。”
“我也不想这样,她非要带。”陈俊生也很无奈。
旁边的孔杰忍不住呛了口烟,他年龄大有经验,一眼瞧出陈俊生和沈晚秋这叔嫂关系非同寻常。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啊。”
孔杰心里想了想。
“好了,你陪我下楼走走。”
沈晚秋贴心地给陈俊生整理好床铺后,迈步来到他跟前,小手一抬,自然而然地挽住陈俊生的臂弯。
陈俊生低头看着她的手。
沈晚秋巧笑嫣然地说了句:“走嘛,姐夫,咱俩的事,我不会告诉姐姐的。”
陈俊生顷刻间呆若木鸡,晚秋同志简直是反差+病娇的综合体。
如此性情,在纯真的八十年代,说实话比较罕见。
陈俊生也是命苦,美好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楼下那么多漂亮妹子还等着他去关照。
结果沈晚秋这小手一挽,那些痛失爱情的妹子们该有多难受啊。
“卧槽?”
人生阅历比较丰富的孔夫子,险些吃惊到香烟掉裤裆,像话吗,这像话吗?
嫂子?
姐夫?
这,这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宿舍里的兄弟们,一时间感觉含在嘴里的糖都不甜了。
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聪明的脑袋瓜稍稍一琢磨就知道,沈晚秋和陈俊生绝对是情侣。
而且是谈了很久,彼此之间,你知我深浅,我知你根底的那种。
陈俊生被沈晚秋“生拉硬拽”着离开了宿舍。
讲道理,身边有个晚秋同志这般温香如玉,颜值出众的女子作伴,漫步在大学校园中,终究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可是,沈晚秋没走几步就说:“我刚才下楼的时候,好像把脚扭了…”
陈俊生不说话,自顾自地低着头,四下张望。
“你在看什么?”沈晚秋好奇问道。
陈俊生说:“我看看哪里有制作轮椅的工具和材料,或者找把刀,帮你把那只碍事的脚给剁掉…”
“你就不能帮我揉揉,或者背我一下啊?”沈晚秋撅着嘴唇问道。
陈俊生一脸正色:“嫂子,请自重。”
沈晚秋闻言忍不住掩唇而笑,香肩轻颤。
自从上次在饶城县汽车站闹过分手后,晚秋同志就很喜欢陈俊生这样正儿八经地拒绝她的各种请求,心理上会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不过,她是满足了,陈俊生却很郁闷。
女孩子家家的,闲着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当不得吃,也当不得喝的。
老子上辈子被你妈害得那么惨,见到你这张脸,却有种“都怪我,全是我的错”的错觉。
这是何等的卧槽。
“你要带我去哪儿?”
陈俊生没走多远就不想走了,跟沈晚秋在一起,压力太大。
以前在乡下没啥感觉,步入大学后才发现,年轻的男大学生们都很肤浅。
都喜欢看脸。
颜值即正义。
“带你去见我舍友。”
沈晚秋看起来很高兴,走起路来,裙摆荡啊荡,荡啊荡的,小手紧搂着陈俊生,恨不能抱住他的胳膊荡秋千。
“你矜持点。”陈俊生推了推她。
“我不。”沈晚秋仰着小脸拒绝。
“啪!”陈俊生一巴掌甩她屁股上,再狠狠一捏,虎着脸:“再敢说个不字,老子把你屁股打开花。”
“就不。”沈晚秋特别执拗。
陈俊生瞪着她看了许久,打又舍不得打,骂又舍不得骂,憋半天才说一句:“我踏马真想捶死你。”
沈晚秋看他刚才那么严肃,心跳噗通噗通的加速,这会儿听到如此狠心的话,却是“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然后眼睛红红,泪光闪闪,又哭又笑地抬了抬眼,情绪复杂的望着陈俊生。
“造孽啊。”
陈俊生转头看向路过的漂亮师姐们,心里万分愁苦。
嫂子,收了神通吧。
姐夫已经知道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