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生在欣姨这边交完现金,转头又到芸姨那头交存折。
他自己是存不住什么钱的,芸姨就不一样,她是那种勤俭持家,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好女人。
“呀,这咋那么多钱啊?”
芸姨挑亮卧室里的煤油灯,看清楚存折上的数字时,整个人都呆了呆。
“这是咱一家人去杭城安身立命的本钱,全部交给你来打理、安排。”
陈俊生微笑道:“以后我再努努力,之前那苦哈哈的穷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他这次去杭城,前后也就四天时间,单单座钟这一项,就是七万五千元的净利润。
不过,这张存折里的十一万元,是此前倒卖生产队集体资源,从柯文海手上赚来的那笔钱。
最近赚的钱,都在公账里。
手上的钱越来越多,日子越过越有盼头,陈俊生心理上也是斗志昂扬,充满干劲。
齐晓芸抬头望向他,轻声细语地说:“我都没管过这么多钱,怕弄得不好,把钱给糟蹋了。”
陈俊生倒也直接:“我改天给你买个小本本,你把每天的开支都记上,然后按时向我汇报,怎么样?”
“噢~”齐晓芸听了这个建议,竟是相当认同地点点头;“这办法不错。”
陈俊生只觉得芸姨特别可爱,笑着瞅她几眼,然后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从杭城给你和欣姨带了几套新衣服回来。”
齐晓芸和乔书欣身上穿的,都是上次夏姨带回来的衬衣和裤子,尺码不太合适。
陈俊生这次带回来的就不一样了,都是从西湖百货商店买的成衣,不仅款式新颖,尺码也很合称。
女人对漂亮衣服总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欣姨如此,芸姨也不例外。
陈俊生给芸姨带的四套衣服之中,还特地夹带了一套“私货”,外贸款的内衣。
“这个…看着有点奇怪。”
齐晓芸抬手指了指那件内衣。
陈俊生笑着解释:“有了这个,就不会轻易崩坏衬衣了。”
齐晓芸脸颊悄然泛起一抹红晕,小声说:“不懂怎么穿。”
“你转个身,脱掉外衣,我闭上眼睛教你怎么穿。”陈俊生发挥乐于助人的雷锋精神。
齐晓芸呆了呆。
“这样不好。”
芸姨低着头赶人:“你先出去,我自己研究研究。”
“昂。”
陈俊生好像是故意为之,目地是让欣姨和芸姨在卧室里各自都有事做,然后他和瑶姨偷偷摸摸地去外面浪。
此时,晒谷场那边的露天电影放得正热闹,队里的男女老少们看得很起劲,激烈的枪炮声夹杂小孩们没见过世面的“哇、哇”叫喊声,传出好几里地。
宋瑶同志把陈俊生带到了一处远离人群喧嚣的茅草垛。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啊?”
陈俊生心想这不就回到最初的时光了嘛。
“托我一下。”宋瑶同志想爬到草垛上面去。
“这么明目张胆?”陈俊生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双手托着瑶姨的屁股,助她爬了上去。
“你也上来。”
瑶姨撩了撩裙摆,抱膝而坐,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笑吟吟地说:“月亮这么好看,我们坐在茅草堆上亲嘴,肯定很浪漫。”
陈俊生很快就上去了:“只是亲嘴而已,不做点别的吗?”
“做别的?”
宋瑶同志咬了咬嘴唇,然后抬起手腕放在唇下,娇柔妩媚地说:“那我得这样才行。”
陈俊生笑着摇头:“不行,会被人看见的。”
“那我们先亲嘴,然后躲起来?”
瑶姨柔声提议,想了想又说:“我之前做过一个很舒服的梦,梦里也是像现在这样明月当空,我和你躺在田里,满身都是泥……”
“啊?”陈俊生心想瑶姨你这梦做得有点生猛。
“你不许笑我。”
宋瑶同志抬手捶他,低声说道:“这种事情,我也就私底下跟你说说而已。”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梦见过我?”瑶姨问道。
“怎么可能。”
陈俊生笑道:“我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做那种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那个人就是你…”
“嗯哼?”
瑶姨忍不住伸手捧起陈俊生的脸,把他带到跟前,眼神很认真的凝望着他:“你果然是个坏小子啊。”
“无意冒犯,多有得罪…”陈俊生这话说得可正经了。
瑶姨眨眨眼睛,饶有兴致地打听:“除了我,你还梦见过谁?”
陈俊生想了想,说来也怪,他在那种梦里,极少梦见欣姨和芸姨,反倒是经常梦到性情比较高冷的夏姨……
可能是她那双桃花眼特别迷人的缘故,陈俊生以前傻乎乎的喜欢看她眼睛,越看就越喜欢。
不过这事显然不好跟瑶姨坦白,陈俊生干脆不说话,低头亲她,然后从嘴唇、到锁骨、再沿着胸口一路下去:“你身上好香。”
“你像只憨憨的小猪一样,在我怀里拱来拱去。”
宋瑶同志抿着唇笑:“我里面穿了件小肚兜,想不想看?”
“不想。”
陈俊生口是心非地说:“我这种内心纯洁的人,满脑子只有国家和人民,你的美色在我面前,就像掉在地上的十块钱,我捡到了是要上交国家的。”
宋瑶同志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悄悄把衣服从肩上撩下一半,忍俊不禁地说:“国家都把我派到乡下,送到你家里了,你舍得还回去呀?”
“舍不得。”
陈俊生摇摇头,心说:“我已经错过一次了,不可能再错第二次。”
“宋瑶同志。”
陈俊生忽然把瑶姨压在身下。
“昂?”
瑶姨眸光闪烁,眼睛里好像有夜晚的繁星和明月,还有陈俊生这张俊朗的脸。
陈俊生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