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没能一起去找海格,他俩被卢多?巴格曼叫走了。
伊莱尔他们五个没在舞会上看到海格的身影,几人便去围场附近,走向海格的小屋。
海格的小屋关着灯。
但大家都知道海格在里面,因为海格呜呜的哭泣声正从屋子里传出来,伴随着寒风、炸尾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在南瓜地里回荡。
“海格!”哈利抬手邦邦敲门:“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是我们,海格,罗恩赫敏金妮也在。”伊莱尔喊道:“我们没在舞会见到你,很担心你。”
海格的声音低低沉沉地从门缝传出来:“我没事你们走吧,太晚了,学生这么晚夜游很危险。”
“伊莱在这里,海格。”赫敏说:“我们不怕危险。”
“拜托,海格,先让我们进去好吗?”金妮叫道:“别把我们关在门外,现在可是冬天!”
“你不叫我们进去,我们就不走了,一直在这。”罗恩说。
门吱呀一声开了。
海格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眼睛肿得像两枚红色桃核。
“你们真是…”
他拿着一张大大的花手帕,放在鼻子那狠狠嗤了一下。
伊莱尔在海格开门时就闻到了屋内浓烈的酒精气味。
“你喝酒了海格?”
她进屋,发现了满地的火焰威士忌、白兰地空瓶子。
海格的神情也迷瞪瞪的。
他在伊莱尔问出这句话后,哇地哭出声来,震耳欲聋的像是一千个牛皮鼓在剧烈地敲响。
“她拒绝我,她说她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她只是骨架子大呜呜,她要我以后别联系她……”
“骨架子大…”
海格又想往嘴里灌酒了。
伊莱尔跳起来,将他手里的酒瓶子一把夺走:“别喝了海格,你知道这不能解决问题。”
“酒精只是麻痹你的现在,清醒后你会更加难受。”
“不,别管我。”
“让我喝!”
海格挥舞着巨大的手掌,冲向伊莱尔试图把酒瓶夺回来。
小屋就那么大,金妮他们急忙纷纷躲闪,生怕海格坦克般的冲向伊莱尔时把他们误杀。
伊莱尔对金妮他们道:“你们先出去,这里有我。”
四小只急忙出屋,趴到玻璃窗上查看屋内的情况。
海格已经冲到伊莱尔面前,眼看着要把她扇飞。
伊莱尔冷静抬臂,钳住海格呼啸而来的大手,她望着他温声安抚道:“也许她只是害怕呢。”
海格的手缓缓放下了,他抽抽鼻子闷声道:“害怕?”
伊莱尔点头:“是啊,我们都有害怕想要逃避的东西,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直面自己的勇气。”
海格晃动着大脑袋。
“这个…好吧,的确有可能。”
他哐当两声,像个熊似的坐在地板上,梦语一样的嘟囔:“我们这类人,总是有很多非议。”
“不是每个人都像邓布利多一样,不介意人们的出身。”
一提到邓布利多,海格更激动了,他嗷地哭出来。
“哦,邓布利多…多么伟大,他知道一个人哪怕出身不好,只要努力上进,也是会有出息的。”
“而且。”伊莱尔说:“不是谁都能遇到邓布利多。”
想着在魔法部,在把戏坊,在一些公共场合所见到的。
伊莱尔叹气,她轻声道:“她作为一名女性,在我们这个社会环境下,只会受到比你更多的歧视与议论,她得找东西保护自己。”
“想想她一路走到布斯巴顿校长这个位置要经历多少吧。”
海格再次呜咽的哭起来:“天呐…奥利姆,我没想过这一点,我真是太糟糕了,我吼了她…”
“她离开时的背影那么忧郁。”
伊莱尔拍拍他的大脑袋:“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海格,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只是有时候…”
她微微一顿。
“我们总是很难掌控自己。”
“哪怕明知道该怎么做,也依旧难以让自己做到,更何况大多数我们是不知道呢。”
海格抽噎着:“谢谢你,伊莱。”
“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没有你和邓布利多,没有哈利他们几个朋友。”
他再次捂住脸哭起来。
“当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混血巨人时,其实我也害怕,害怕会被讨厌,如果不是我的老爸爸。”
“如果不是他告诉我,就算有人会因为这个歧视我,但他们不值得我烦恼,告诉我没必要羞愧,哦…”
“我感觉自己糟透了,伊莱。”
伊莱尔望着他。
“也许你可以告诉她刚刚的这些感受,她说不定会明白。”
“不过不是现在。”
她望着站起来似乎要出门的海格急忙补充:“你不能用现在这个样子去见她,是不是?”
海格急忙止住步子。
伊莱尔从手环里拿出上次斯内普熬制的解酒剂。她递给海格:“这是解酒的药剂,喝了好好休息,睡一觉,先让自己的状态变好。”
海格接过,打开一股脑往嘴里灌下去,苦得呲牙咧嘴。
“这是斯内普教授熬的吧,也只有他会弄的这么苦。”
伊莱尔:“…嗯,对。”
窗外四人见海格情绪平稳,不再乱冲,重新进了屋子。
哈利小声问:“海格没事了吗?”
伊莱尔小声回道:“大概…吧。”
天色更黑了,圣诞舞会十二点结束,现在已经快到点。
赫敏道:“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