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伊莱尔生气的原因后,弗雷德乔治哭笑不得。
“所以,你觉得我俩是…”
他们尽量用一个委婉的说法表达刚刚伊莱尔说的大糙话。
“对你没兴趣?”
伊莱尔郁闷地嗯了一声。
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和好笑。
他们两个现在可是就差睡在凉水池子里了,隔三差五得念个清心咒,结果自家老婆却在怀疑他俩是同性恋或有什么心理障碍??
弗雷德戏谑地勾勾伊莱尔的鼻尖:“亲爱的,你是年龄够了。”
“可是…”乔治慢悠悠道:“我们还有好几个月呢。”
两人一个找衣服,收拾床。
一个给伊莱尔梳头发。
看着被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伊莱尔,他们一左一右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眸中带笑望着她。
乔治捏捏她的脸:“你确定要现在就吃掉我们吗?”
弗雷德单膝跪地给她穿鞋:“阿兹卡班欢迎你哦~”
伊莱尔红了脸:“那你们还…”
两人没皮没脸嘿嘿一笑:“因为伊尔已经可以了呀,我们提前探索熟悉开发一下不好吗?”
“我怎么感觉你们是在报复我二年级时让你们等了我一年。”
两人啊了一声,弗雷德站起来挑眉道:“你要这么想的话…”
乔治摸摸下巴:“我们也不是不接受这个说法,不过你要是再怀疑我们的能力…”
两人目光同时危险起来:“宝贝,我们可都记着账呢。”
伊莱尔暗叫不妙。
她立马跑向卧室大门,边跑边耍赖:“我那时不懂事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不做数!”
护腕的蓝宝石闪烁,弗雷德挡在卧室门前眯起眼:“没事,我们记得,清、清、楚、楚。”
伊莱尔急忙后退却没有退路,乔治拿出一个本子,手按在她肩膀上 ,在她背后俯身幽幽道:“一年级圣诞节,你说我们虚,五月二十四日下午三点零七分,你觉得我和弗雷德有恋童倾向…”
“今天又说我俩有心理障碍。”
乔治啪地一下合上本子,声音非常温柔:“亲爱的,你可以胡思乱想怀疑我们。”
弗雷德一步步上前逼近,他湛蓝的眼眸现在闪着野狼狩猎般的侵略性,两人将她擒在中间。
伊莱尔感到有东西前后抵着自己腹背,很咯,想挣扎,弗雷德扼住她的腰身哑声道:“…随便怎么想都行,我们一点也不介意。”
乔治在背后蹭着她,喘着气附在她耳侧,克制难耐道:“但你也知道,乖乖,我们是做买卖的生意人,最擅长的就是记账。”
“你说一次,我们就记一次。”
弗雷德指腹揉捻着面前人殷红的唇瓣,低声道:“到时候,伊尔通通加倍还回来…”
两头狼眼里都闪着兴奋至极的光芒,看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将面前可口的猎物生吃活剥。
无路可退,如此压迫感,伊莱尔感觉自己的心要跳炸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传来韦斯莱夫人的说话声。
“伊莱,你在卧室吗?”
三人同时屏住呼吸看向门口。
弗雷德乔治对视。
二人低头吻了一下伊莱尔,在她剧烈放大的瞳孔中,他们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直接躲进了平时专门放换洗衣物与杂物的柜墙里。
伊莱尔硬着头皮开门。
韦斯莱夫人看到卧室只有她自己意外的挑挑眉。
“他们两个呢?一下午没见人影,还以为在你这。”
伊莱尔在心中无比庆幸他们刚刚给她换了身得体的衣服,还把她凌乱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她让韦斯莱夫人进屋坐着,两人来到西边壁炉旁的小沙发,尽量远离东边的立柜墙。
伊莱尔靠着韦斯莱夫人坐下,抱着她的胳膊撇撇嘴。
“可能在记账吧,妈妈。”
她咬牙道:“毕竟他们现在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在伊莱尔说出这句话时,柜墙那边明显颤动了一下,还开了一个两指宽的小缝。
韦斯莱夫人想要回头,伊莱尔忙撒娇夺回注意力。
“妈妈我在学校好想你啊。”
她说着,警告式地侧头瞪了一眼衣柜的方向:「老实点!」
韦斯莱夫人立刻绽开快乐的笑,她将伊莱尔抱在怀里,让她躺在自己腿上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也想我的宝贝伊莱呀。”
鼻息间是韦斯莱夫人身上清甜的梨香与干净的皂角香。
伊莱尔幸福地眯起眼。
她蹭蹭韦斯莱夫人的腿,叽叽喳喳地说起学校的趣事。
圣诞节哈利的教父如何表演杂技,麦格教授和弗利维教授喝醉了酒,魁地奇比赛的胜利…
韦斯莱夫人笑眯眯听着,时不时插两句嘴,说一些以前她上学时教授的趣事,吐槽同样讨厌的管理员。
自己家里的孩子,目前,也就伊莱尔会这样跟她分享学校里的生活,让她有当母亲的参与感。
这参与感不是洗衣服做饭,不是收拾家务理烂摊子。
不像其余一个个要么叛逆顶嘴青春期,要么已经长大成人,对父母封闭了自己的世界,要么就是只会说我要吃这个我要吃那个,然后闷声闯大祸。
然而腻乎一阵后,快乐的笑很快变为自责与愧疚。
“宝贝,其实…我来是想听听你单独说说自己的想法。”
“关于你和弗雷德乔治。”
“尽管昨天那两个混小子已经把一切都坦诚说出来…”
她顿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伊莱尔坐起来。
她心中涌起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韦斯莱夫人。
“妈妈,你…怪我吗?”
“不,不怪。”
韦斯莱夫人缓缓摇头,她温柔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她早就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孩子。
“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开心。”
“而且,我和你爸爸同样在心里怪自己没能多陪伴你。”
她无奈笑道:“你爸爸一晚上没睡好觉,一直在自责呢。”
伊莱尔眼眶发烫。
“可是我…”
见闺女掉眼泪,韦斯莱夫人也忍不住了,她擦去她脸上的泪,自己的泪又涌出:“好了,不哭。”
“没事的,孩子。”
“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是你的妈妈,你的后盾,伊莱尔。”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她轻轻将伊莱尔搂在怀里,安抚地拍着她:“我会祝福你。”
“如果是那两个臭小子耍了见不得人的花招…”
韦斯莱夫人声音冷了下来:“我一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没有,妈妈。”
伊莱尔泣不成声:“没有,我爱他们,很爱很爱他们。”
“我只是觉得我和他们这样…会对不起你和爸爸…”
韦斯莱夫人叹气:“我和你爸爸想了一晚上,儿孙自有儿孙福,弗雷德乔治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你啊,也是个倔丫头。”
她捏捏伊莱尔的脸:“更何况你们把全家都策反了,就剩我和你爸爸,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韦斯莱夫人挑挑眉,带着几分戏谑:“总不能全家就我和你爸两个大恶人,你们当苦命鸳鸯吧。”
伊莱尔眨眨眼,有些怔。
妈妈这神情,像极了弗雷德乔治恶作剧的时候,不,应该说是他们像现在的韦斯莱夫人。
伊莱尔觉得太奇妙了。
韦斯莱夫人一天之内就轻易接受,反而她纠结害怕了好久好久…她是古董封建的那一个!?
见呆愣望自己的伊莱尔,韦斯莱夫人忍俊不禁笑出声。
她摸摸伊莱尔的头,语气更加调侃:“说实话,我很好奇,比起他们两个,难道珀西不是更…”
“妈妈!!”
伊莱尔红着脸捂住韦斯莱夫人的嘴,慎言啊老妈。
虽然现在房间里看着只有咱俩人,可实际上是四个人呢!
珀西的名字刚一出来,东边的立柜墙再次嗡动一声。
这明显的动静…
伊莱尔紧张地看看柜子。
“妈妈…那个,柜子里有老鼠,我待会叫马克过来清理。”
韦斯莱夫人眨眨眼。
她看了眼柜子的方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样啊。”
“马克让我叫去整理地窖的储藏室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瞧瞧怎么样?”
“看看是哪些没脸皮的臭老鼠敢钻我闺女的柜子。”
伊莱尔一看韦斯莱夫人这表情就知道她猜到了。
她拽拽她的衣摆,撒着娇,弱弱地喊了声:“妈妈…”
韦斯莱夫人扬扬眉,她哼笑一声,站起来走向柜子。
“我做了苹果派,你们待会下来吃,不准窝在房里一整天。”
“待会黛米会把露台封起来。”
“衣柜那俩耗子。”
韦斯莱夫人敲敲柜门:“以后给我走正门听见没。”
“晚上十点以后,不准待在伊莱尔的房间里。”
韦斯莱夫人再度变得严厉:“你们三个,现在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清理一下花园。”
“过几天你们穆里尔姨婆要来庄园避暑住一段时间。”
“查理要回家看魁地奇大赛,比尔也要回英国工作了。”
“弗雷德乔治?”
她又敲敲柜子门:“我待会拟个单子,明天去对角巷时给姨婆和你们哥哥买一些日用品,牙刷,床单之类的,听见没。”
柜门依旧关着,双子欲哭无泪的回答从里面闷闷传出来。
“听见了妈妈。”
韦斯莱夫人满意地扭身离去。